临睡前陶臻还以为言天会打电话给他说点什么,至于他会说什么他则完全没想过,只是隐隐的觉得,他会做一个说明。然而等到犯了困手机都是安安静静的躺在一边,他略有些失望的睡了过去。
早起和裴幸宁一起在附近林子里跑步了一会,这一片是私人别墅区,怎么活动都不必担心有人偷拍。
慢慢的散步往回走,陶臻向裴幸宁询问意见,关于第三张的专辑的事宜。
总体的风格不变,他希望在细节上能有更大的突破,尤其是他初初创立的民乐摇滚风格。
裴幸宁对流行音乐有很强的把握力,他总是能轻易地觉察各种风向,如果他做音乐制作人肯定比陶臻更成功,不过他不喜欢那种名利场。
他便利用自己的这种敏锐直觉帮陶臻把舵。
两人边聊边走,顺便取了报纸。路上陶臻就把报纸打开了,他担心昨天的事。
果然还是见报了,他心里咯噔一跳。不过看下去却十分奇怪,像是在写昨天的事,可是又云里雾里掺杂了很多前几天的事,而那些事,他不知道更没参与。
裴幸宁也看到了,他站住看着陶臻。
陶臻往前走了几步发现身边不对劲,回头看他站在那里面色不善,立刻反应过来,又走回去解释道:“不是他们拍的这样!”
“你昨天是去见言天了?”裴幸宁很少用这么严肃的声音说话,陶臻一愣,点了点头。
他怕他看了报纸会更加误会,赶忙又说:“其实不是言天,约我的是肇奇,他拿了言天的手机给我发信息……”
话还没说完,裴幸宁疾走的步子蓦地停了,快速回身,盯着陶臻问道:“你以为那是言天,所以你去见了,是这样的吧?”
陶臻有点被他吓到了,呆呆的点了点头。
“你跟我说你们不熟……”裴幸宁话说到一半,放弃似的吐了口气,默不作声继续疾速往前走,完全不理陶臻在后面跟的气喘吁吁。
裴幸宁在前面走着,心想自己这样生气有点太奇凸了,他似乎没有立场这么介意陶臻去和谁见面。他必须要找一个借口来解释,不然陶臻稍后冷静一想就会察觉。
他越走越快,就是怕陶臻有时间来琢磨,同时也给自己争取更多的思考时间。
进了屋里,他突然想通,等着陶臻喘着大气进门来,直接就问:“你到底有没有听进去我的话?”
“什么?”陶臻被这劈头盖脸的一问问懵了。
“你有没有顾及过自己的安全?一个人就去见一个不熟的人,万一又是绑架犯,你让我怎么办?”裴幸宁控诉的声音十分悲切。
陶臻的心被重重的撞击了一下,讷讷的说:“对不起,是我考虑不周……”
“我不知道肇奇是谁,那万一这次不是他,而是坏人拿到言天的手机给你发了见面的讯息,你一样赴约……”他说着把头扭到一边去,像是想到了可怕的后果。
这样一说陶臻也有些后怕,他不希望自己再死一次了,谁知道还有没有这么好运气再次活下来。他很喜欢现在的生活,事业蒸蒸日上,有裴幸宁这么好的亲人。他很容易知足,他现在就觉得很幸福,他不希望有任何人或者事来破坏它。
陶臻上前一步抱住裴幸宁,把头靠在他肩上,不停地道歉,他感受到身下的人在发抖,不知是气的还是怕的,但是他都觉得很抱歉。
裴幸宁一直没出声,过了很久他才终于控制住自己的情绪,抬手摸了摸陶臻的发顶,叹了口气,声音已经变得柔和:“你不是一个人,想想还有我在担心你,做事之前仔细想想,好吗?”
“嗯。”陶臻重重点了点头。他第一次觉得和别人的心如此贴近,这种温暖又震动的感觉,陌生而感人,他看着裴幸宁的眼睛心里越来越有种充盈的感觉。
裴幸宁终于展颜笑了,他忽的想起来又说:“你赶紧往公司打个电话,问问该怎么办。”
电话接到邵恺那里,一点担心的迹象都没有,还跟他开玩笑说会自己制造新闻了。
陶臻没跟着他胡说八道,直接问道:“这事应该怎么处理?”
“别担心,”电话被李瑶接过去,“该烦恼的是言天那边,他们这档子事有段日子了。不过你记住,别再跟他见面,至少是近期不要。”
陶臻应了一声,把电话挂断了,回头跟裴幸宁说了一下。
裴幸宁道:“现在娱乐圈对这种事似乎也挺看得开了,头先好多年有个演员被爆出和同性同居,立刻糟了各路封杀,早早的隐退搬去国外了。”
这事陶臻知道,那人是他师弟,十分俊美的男孩。被高层相中了,带出去参加饭局,刚好被拍到,高层为了自保把他推到了台前,流言硬生生的阻断了他的星途。
所以那时候,他和言天从来没有同居过,每次见面也都特别小心。外界只知道他们关系好,却不知还有深一层的关系。不过他也知道,必定是那个人做了全部的关照,一切不利于他的消息都不能发。
正是因为知道这一点,他刚才看着新闻稿,越到后面越觉得奇怪。肇奇再红也不过是个新人模特,那更是一行吃青春饭的,这些大报行怎么也这么忌讳,把他后面的恶形恶状全部删了。
他总隐隐的觉着有些不安,但具体是怎么样却说不出来。
言天的警告是对的,裴幸宁的警告也是对的。他这么珍惜这次得来不易的性命,他必须要听从他们的忠告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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