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因为,他是他的爱人。仅此而已。
“哦...”薛鹤轻声应道,眼睛里有了一样的神采,既然小可是跟他一样的人类,他们之间的距离是不是又近了一点?至少自己不用再担心他突然消失不见。“小可,你...”
陆非鱼轻飘飘地瞟了薛鹤一眼,只一眼便明白了他眼中的探寻,或者说他想要了解他。“嗯...以后再告诉你怎么样?”
陆非鱼沉吟了一会儿,一问一答什么的好无趣。
“...好。”薛鹤点了点头,眼眸暗淡了下来,小可...是不愿意告诉他吗?“我应该怎么联系你?”
像是没有想到薛鹤会问这个,陆非鱼顿了顿便走到了书桌旁,左右扫视了一番,薛鹤一见便立马走上前走出了笔纸递给他,此时两人之间的默契可见一斑。
“这是我的电话号码。”陆非鱼指尖轻点桌上刚写上一行数字的纸,亮晶晶的眸子看着薛鹤,“你可以给我打电话。”
“嗯,我会的。”薛鹤认真点头。
此时他已经下意识地忽略了陆非鱼出现在他身边的原因,或者说他相信他,没有任何理由地,甚至有种隐隐的希望他那天说的理由是真的。
“因为我看上你了啊。”
想到陆非鱼那天说过的话,薛鹤看着面前的人忍不住勾起了嘴角。而陆非鱼此时也回给了他一个微笑。
空气里暧昧的气氛在发酵。这厢两人你侬我侬,另一间房内薛易却是辗转反侧,想到今天喻颜拿给他的那份病历,薛易索性坐了起来。
这个孩子,可是说是他现在正想要的。毕竟,有了他,他就可以得到父亲留下来的薛氏集团百分之十五的股份。
在薛易的印象里,薛父薛母从来就是偏爱薛鹤的,只有这一次列外。薛父的遗嘱上明确的写着,他名下股份会由长孙(女)继承,言外之意不就是他们两兄弟谁先有了孩子这股份就是谁的?其实薛易本来并不急着用这个方法。
一来百分之十五的股份根本掌控不了薛氏集团,他的目标从来就不止这一点;二来薛父薛母只去世了三年,他不能让老家伙有疑心。虽然薛爷爷名下的股份在三年前便转给了薛鹤,但是薛易从来就没有放弃过,毕竟,薛鹤的性命可是比薛爷爷还要危险,本来他是打着“等”的注意,那两个人一死,薛家什么不都是他的了吗?
可是自从上次薛鹤出事,他的身体便越来越好,每次从何医生那里听见这样的“好消息”,他的心里便如百爪挠心一般。
想到最近这些日子爷爷不止一次要求薛鹤处理公司文件,薛易眼中的锋利一闪而逝,隐隐下定了决心。
第二天一早,祖孙三人刚放下手中的早餐,薛易便开了口。
“什么?你说你要结婚?”听到薛易的话,薛爷爷忍不住重复了一遍。他这个孙子他怎么能不知道,整天流连花丛,怎么可能这么快就玩够了?
“对,我要结婚。”薛易再一次肯定,“她是盛丰公司喻董事长的千金。”
既然是要娶的人,自然身份上要过得去,最少,得让他的爷爷认同。如果此次怀孕的人是他平时包养的普通情人,薛易可能不会这么轻易决定,没有他爷爷的认可,这股份他也是拿不到的,反倒能让他的真正心理暴露在他也面前。
盛丰对于薛氏而言只是一家小公司,但是至少也是小家碧玉。只要这桩婚姻他坚持,他爷爷没有反对的理由。
“盛丰?”薛爷爷抬眼看了薛易一眼,带着不易察觉的审视,“上次你跟我说起过的那家?”
因为盛丰的资金问题,对于薛易而言只是举手之劳,只是无意中和薛爷爷提了一回,现在倒是帮了他一把。若不是因为对那喻董事长的女儿有了感情,怎么会突然帮那公司?多么完美的解释。
“是,”薛易点了点头,“爷爷,我很喜欢她,我想跟她结婚。”
薛爷爷看了薛易一眼,又将视线转到了一旁始终未曾言语的薛鹤身上,“鹤儿,听见易儿说的没有?你做哥哥的也说句话。”
他那个糊涂儿子留下的遗嘱他自然知道,要不是碍于他,怕是这遗嘱还要说得更直白些,鹤儿之前的身体还谈什么传宗接代?他那儿子实际是将鹤儿忽视地一点不剩啊。
毕竟,一个重病缠身的儿子哪比得上一个身体健康的?即便,薛爷爷实在不想承认。
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儿子儿媳总是对两兄弟一视同仁。可实际上,他们只把鹤儿当做“儿子”,尽父母应尽的义务,却是吝于付出爱。
久病床前无孝子,这句话反过来同样也应验在了他的儿子儿媳身上。多少次他看见鹤儿一个人等着父亲母亲和弟弟回家,多少次渴望地看着儿媳厉声呵斥易儿...可就是因为如此,他才更加心疼鹤儿。
“既然阿易喜欢,不若带来让爷爷看看。”薛鹤声音淡淡,打断了薛爷爷的沉思。
薛易的视线在薛鹤身上停留了一瞬,也没有说话,只静静地看向了薛爷爷。
“那好吧,改天有时间让我见见。”薛爷爷说完这句,便站起了身来,拄着自己的手杖上了楼。一步一个台阶,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易儿想要结婚,鹤儿自然知道这其中意味着什么。看来,他还是不想接受着薛氏啊。上了最后一个台阶,薛爷爷停下来舒了口气。
依照薛易的急切,两家见面的日子并没有等多久。只周六的时候便将喻家约在了薛氏旗下的一家餐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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