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这个可怕的陌生男人对他做的事,让李墨白再次想起那段不堪回首的往事。心头的伤疤被揭开,他急于脱开身来,将那伤疤再一次填埋起来,这一回,要埋得更深,更隐秘,不让任何人,包括他自己,去窥见他的伤痛,他的梦魇。
人在狂怒与焦躁中,偶尔能爆发出惊人的力量,比如被束缚住手脚,行动受阻的李墨白,在神秘人触碰他的刹那爆发,他拼力向前,用额头砸向神秘人的脸,连带着背上的椅子同那人一起,狠劲地撞倒在地上。
这一撞绝对不轻,李墨白侧趴在地面上,脑袋因受了巨大的冲击而嗡嗡作响,而神秘人亦闷哼了一声,并没有上来抓住他。
李墨白双眼被蒙,依旧什么也看不见,却能感觉到他扒着的那个地面上软而粗糙,散发着地毯特有的带点霉味的毛制品的气息,显然,他现在所处的地方不再是先前那个铺着白色地砖的房间。
虽然知道是徒劳,李墨白还是想逃,想离那个危险的人远一些。他弓起身子,依旧背着那张椅子,像卑微的爬虫,一挪一挪向着前方匍匐而行。
粗糙的地毯表面摩擦着李墨白敞露在外的胸膛,火辣辣地疼,可他不想停下来,只想不断地向前,不休止,不停歇。
神秘的男人被刚才那一撞碰破了唇角,此刻正坐在地上,舔着唇,兴致盎然地看着爬虫般的李墨白一点点接近前方的桌脚。
‘嘭’,很快的,李墨白的脑袋和那桌脚亲密地接触,他疼得咧嘴,又是一阵目眩,却不停留,换了个方向继续挪。
神秘人终于看腻了,站起身走过去,一脚踩在李墨白身上的椅子上,李墨白吃痛地叫了一声,失了力趴下,牙齿磕在地毯上,满嘴灰尘和霉味。
“呸、呸”他忙不迭地吐了几口吐沫,就这么趴着,绝望地等待神秘人下一步的折磨。
神秘人俯□,揪住李墨白的头发,迫他将头抬得高高地,又是一阵敲键盘的声音,那个机械音开始发声:“小白你这么想逃跑,要不要我帮忙啊?”
李墨白愣神,那个人却拿出刚才那把刀,将他脚踝上的绳子裁断:“解开了,你逃逃试试?”
李墨白双眼依旧被缚着,手腕上也捆绑着那种给犯人用的塑料签条,但这些都阻止不了他逃离危险,向往自由的决心。也不论神秘人的用意如何,他从地上爬起来,不管不顾地向前冲去。
他很快便被某样不知是什么的家具绊倒,爬起来换个方向继续跑,又被绊倒,这样接连数次,他在心中骂娘:这房间,东西也太多了吧!
神秘人静静地站在他的身后,弯起唇角,像得了乐子的猫儿,看着自以为解脱了的老鼠,卑微茫然地四处逃窜。
老鼠终于撞上了墙,激动而痛楚地惨叫一声,扶着墙沿着墙根向门的方向挪去。
猫儿舔舔嘴,玩够了,是时候该下口了。
危险果断的猫儿静悄悄地,一步一步靠近困境中的老鼠。以迅雷不及耳的速度将老鼠面朝墙壁扑压住,健硕的身躯紧贴着老鼠的背,似铜墙铁壁般,阻住他的一切出路。
他单手将李墨白被捆缚的手碗举高,牢牢压制在头顶之上,伸出腿,强行分开战栗之人的双膝。而后埋下头,含住他的耳垂,辗转倾侧。
李墨白浑身绷紧,忿然咬牙:“我和你根本就不认识,我又没有得罪过你,你为什么要纠缠我!”
神秘人敲字的速度倒是很快,甚至连嘴下的动作都没有停止,机械音:“因为我对你很好奇。”
冰冷的唇碾过李墨白僵硬的颈,又向下划向他光/洁的背,似品味美食般,细碎地啃允,在白皙的肌理上落下一个又一个伤痕般的殷/红。
机械音在继续:“小白你知道吗?这个城市里变态很多,杀人者也不少。却很少有人能做得艺术,做得美妙,做得不留痕迹。以前只有我一个,后来……多了你……”
冰凉的手伸向李墨白的胸前,顺着他的胸、腹、胯一路向下,终是覆在了那一处,停滞不前,忙活不懈。
身后的呼吸加重,温热的气息喷/薄在他斑斑红迹的背上。那唇和那手一样,不再冰冷,而是滚烫异常。
机械声在继续,似暗夜中的梦呓:“我在这座城市很久了,一直很孤独。第一次看见你在为向日葵浇花的时候就在想,真厉害,真好看。那时我就决定要认识你,因为只有你才能理解我,懂得我……”
李墨白咬紧牙,屈辱地在他的手中挣扎,眼角已是浸湿,拼命地压抑。
这是灵与欲的较量,理智和本能的对决,归根结底,同样也是立场对立的敌人之间的征战。
然而,在恶魔的手中,在欲与本能面前,李墨白心中的坚持却是那般得不堪一击,一经挑拨,便城池尽失,功亏一篑。
当那声淫/靡的闷哼从他的口中漏出时,他终于失控痛哭,失却一切信仰,放下全部执着,任由身体代替灵魂,欲/望支配理智。
他虚软地依附在那人的手臂之间,任他不断地对自己荼毒和侵蚀,无力反抗,无心退避。
他的眼前是虚无的黑暗,看不见;耳边是低喘的呼吸,不愿听;只能集中全部的神智,去品味萎/靡的欢/愉,沉醉的快/意。
而这样的欢/愉和快/意,在那人娴熟的手中,很快便达到了至高的尽头。
他攥紧了拳,弓起了身,咬住了唇,却收不住声,控不住魂……
那人却在这关键的时刻断然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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