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也不客气,举起刀尖划着李墨白的胸口:“也行,但我不会让你死得痛快。我杀人喜欢放干血,趁活着拔指甲,哦对了,你喜欢眼球,那我就把你的眼球挖下来,在你死前放在你的手心里……”
“行了”李墨白打断他,“一个吻,之后你立刻放我离开……”
他话还没有说完,一双温热柔软的唇瓣已经覆了上来。
李墨白其实没有什么接吻经验,因为学长的秘密,他将自己小心翼翼地隐藏起来,排除在社交圈之外。除了时常亲吻学长冰冷的双唇外,李墨白有限地几次接吻经历,可能也就是过去偶尔去gay吧时头脑发热吻过感觉还不错的对象。但通常他都是即刻就后悔了,飞奔出去扶着墙大吐特吐,而通常发生这样的意外后的那几天,李墨白家的牙膏都用得特别快。
当然记忆中那个可怕的男人也碰触过他的嘴唇,但那时他还太小,已经记不清那个感觉。
最好永远也不要回想起。
不得不承认男人的接吻技术不错,尽管李墨白脑子里依旧坚持着‘棒棒糖’理论,却渐渐被男人带动,唇齿的交融之间,两人的呼吸都开始急促。
男人起初闭着的双眼微微睁开,看见近在咫尺的那张清秀白皙的脸庞泛起潮/红,于是不露声色地将唇向下移,滚烫的唇落在青年的颈侧,似茹血一般碾转。
身下的人开始不安地扭动,男人抬手捂住他的嘴,在他的耳侧轻声安慰,另一手也没有停,修长的指尖隔着青年的衣衫,如蛇般灵巧地游走穿梭于那具诱人的躯体的各个角落,似温柔的安抚,却又混杂着炽人的热烈。
不安的骚动在男人温柔的安抚中渐渐平息,担架床上浓烈的血腥与男人发间的玫瑰气味混杂在一起,仿佛腐蚀人心的危险幻香,源源不断地飘散入李墨白的鼻息之间,迷醉了他的魂,沉沦着他的心。
李墨白觉得脑海中的意识渐渐远离,仿佛身体的一切都脱离了自己的掌控,他的面色绯红,微微翘起的唇似血红的玫瑰,喉间随着男人的动作轻微的颤动。
他想要呐喊,想要呼停,可是嗓中仿佛含着一团火,燥热干涩,所有要说的话语全部化为那泄露于唇角的呻/吟。
这呻/吟让他无比的羞耻,却又夹杂着隐隐的快意。
男人似受了鼓励,手下的动作更加肆无忌惮。他撩起李墨白早已敞开的衣襟,火热的唇触上身下同样的火热的赤/裸身躯,不断地向下侵蚀、占据、颠覆……
那具身躯在他的强势下毫无抵抗之力,在这场身心的抗争中,男人是支配者,独裁家,他要以绝对的权威去引导那败降的人走向至高的欢/愉。
男人的手指似探路的指针,沿着李墨白的背脊向下,向既定的目标前进。
身体深处异样的感官终于唤回李墨白的意志,他的思想在沿着记忆的长河向后回流,最终又回到了一切的原点。
那个恐怖的夜晚,那个可怕的男人,那个哭泣的男孩……
当年那个男人没有彻底伤害到男孩,却在男孩的身体和心头都留下了不可抹灭的阴影。
后来男孩长大了,变成了一个执着于洁净,害怕被人触碰,甚至会在受袭时丧失自我的青年。
当这个青年再一次被触碰时,往昔的一切如最恶毒的咒术,残忍地撕破了他的心灵,摧毁了他神智。
青年像当年那个小男孩一样失声痛哭,用尖利的声音哀求:“不要,求求你,不要……”
身上的男人瞬间停止了一切动作,滚烫的手指轻轻拭着天鹅绒眼罩下渗出的泪珠。
那个低沉的声音在叹息:
“小白,总有一天你需要忘记……”
总有一天……
***
李墨白也不知道自己那天为什么就睡着了,再醒来的时候是一样的程序,神秘人替他换了一身白色的衣物,任他在那个冷柜里睡得欢畅。
李墨白咬牙诅咒一番,看看钟已经快到上班时间,没有时间做早餐了,看来今天只能空着肚子去上班。
李墨白无奈,爬起身走向客厅,在呆立了三十秒后迅速冲出门四下张望。
李墨白家的客厅里,电视机是开着,调在他早上会看的新闻频道;
餐桌上摆放着他日常的早餐:一杯蜂蜜水;一个无盐单面煎蛋;两片低脂黄油烤面包;一碗脱脂牛奶浸泡麦片;一杯现榨澄汁;一根香蕉;还有一盒李墨白最爱的草莓牛奶;
今日的晨报整齐地摆放在餐桌的一角,旁边的花瓶里插/着一束新摘的百合……
一切都是按照李墨白早上的习惯布置,而那煎蛋和烤面包还冒着热气,很显然那个人刚才还在这里。
世界上这么了解他的人,李墨白只知道一个。
李墨白冲出门,没有发现神秘人,有点沮丧转回身。
他家的院子里,墨墨和白白正相互依偎着晒太阳,很乖很安静。李墨白想自己至少消失了一天,很显然,神秘人帮他喂过狗了。
虽然这种生活规律被人完全摸透的感觉很吓人,但李墨白的心里头无端地有那么一点点的温暖。
正想着,李墨白就看见他的那几盆向日葵旁边的那个挺大的纸箱子。
李墨白弯唇笑了笑,走上前去打开那画了红色笑脸的纸箱子。
又是三十秒,李墨白关上纸箱,脸色有点苍白。
他捡起一块石子,狠狠地砸向他的两只狗。他心头的愤怒无处发泄,只能朝它们发火。
纸箱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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