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诚看着丛辉的步伐姿态,眉头几不可查的轻轻一动,这人绝对是部队出来的,而且是他们自己的部队。看来思家护卫队成分确实复杂,这对他们相当有利,三教九流的人扎做一堆,谁也不会在乎谁的来历,老赵果然是花了心思了,只是不知道这个叫孔雀的人是怎么管理这一盘散沙的。
“小辉,辛苦了。”思罕说着就从包里掏出一包烟丢给了丛辉。
“哟,谢老板!”小辉一看那景泰蓝色的烟盒,笑得露出八颗大牙。
“你好,我叫丛辉,以后就是兄弟了。”丛辉装好烟,热情的和思罕身后的三人打招呼,孔雀已经告诉过他跟思罕来的这个三个人要进护卫队了,丛辉不由得就多打量了几眼。
王峰和赵顺杰长着一张丢人堆里找不出来的大众脸,但浑身那种冷硬的气质还是让他们和常人有些不同,丛辉也不见怪,护卫队里多的是这样的人,但是看到沈诚的时候愣了一下。
这是一个非常有魅力的男人,寸长的短发,五官深刻俊朗,虽然身材高大精悍,但气质舒朗有一种浑然天成的温和感,和另外两个锋芒毕露的人比起来甚至让人觉得亲切,但小辉知道,这个人很强,比另外两个强,是真正的深藏不露,重剑无锋。
丛辉当兵的时候也许是个半吊子,但被孔雀带在身边□□了一年,终于是打通了任督二脉,各方面都有所精进,已非吴下阿蒙了。
“沈诚。”沈诚跟小辉握了一下手。两只手分开的时候,丛辉两根手指状似无意的从沈诚的掌心虎口划过,这手茧子,没玩坏几把枪真是狗都不信啊。
退役的散打运动员?你这身份要是真的,老子把屎咬出血来!丛辉那边收到的沈诚三人的身份资料是x省的退役散打运动员,不过人是老板带来的,丛辉不好质疑,只能抬起头给了对方一个‘你老实点’的眼神。
然而,丛辉一个眼神杀过去,却撞上了沈诚戏谑的眼神,只见沈某人把刚刚被摸过的那只手抬起来轻轻一捻,拇指滑过其余四指头发出几声脆响,嘴角噙着一个颇有深意的笑容。
我屮艸芔茻!!!小辉的脑海中瞬间被弹幕刷屏,小动作被识破,古铜色的脸庞透出灼热的红色。
“老板,走吧。”丛辉狠狠瞪了了沈城一眼,转身带着思罕向车子走去。
思罕自然没发现两人的机锋,不过,王峰和赵顺杰却是有所察觉的。
“老大,有情况么?”王峰低声问,他是一个非常谨慎的人,这也是他的身手虽不是最好,却被选上的原因。
“那个小兵好凶。”沈诚悠然的叹了口气,“他老大估计更凶,我要打报告加工资。”
王峰:……
赵顺杰:……
丛辉开车,思罕坐了副驾驶,其余三人坐在后面。
g55的后座挺宽敞,沈诚三个高头大马的坐在里面也不显拥挤,沈诚随意打量了一下车内,非常的整洁,前面也没有什么平安结香水座之内国人最爱的摆设,冷硬的黑色内饰,安全带是改装过的,沈诚轻轻屈指弹了一下车门的,全车防弹,连玻璃都是带了夹层的防弹玻璃,这辆车的裸车价将近200万,而这改装费估计还要超过车价。
壕,真壕!不过这车用在这里倒不真是为了显摆,而是非常务实了,缅北枪支泛滥,绝大部分人的枪法都可以用四个字概括——指东打西。
后座三人安静的看风景,思罕就和小辉说起了家常。
对于丛辉,思罕也是非常信任的,这个小兵和那些拿钱做事的雇佣兵不同,这小子是冲着孔雀来的,恐怕就算钱再少,能留在偶像身边也是做梦都能笑醒。思罕了解过,丛辉虽然是农村兵,但家里不缺钱,老爹在村里承包了几十亩土地中果树,每年也是十几二十万的收入,把儿子扔到部队是为了磨练一下,结果,磨练完了这儿子却是死活不回去,气得丛老爹差点偷渡到缅甸抓人。不过就算小辉不差钱,思罕在薪资方面也从不亏待他,毕竟小辉来护卫队也算拿命办事的。
这些年思家护卫队已经很有名气,普通宵小跟本不敢来打秋风,但在最初的几年也是过着刀口舔血的日子。当初思罕和孔雀初来缅北,脚跟还没有站稳就常常被人欺到头上了,莫说k19那样的大鳄,就是一般的流寇也敢劫思家的货,那时护卫队只有十几人,孔雀一个人往往分/身乏术,经常这边跟着去押货,转头就有人摸到矿区盗采,终于有一次,为了守住一块刚采出来的春带彩,思家搭上了两条人命,其中一个是孔雀捡来的孤儿,只有十五岁,那孩子至死都抱着那块原石,尸身蜷成穿山甲的模样,把石头抱在怀中,任谁都拿不出来,直到孔雀归来抱起他,那瘦小的身躯才舒展开,沁了血的原石滚落下来,染红了所有人的眼,孔雀一语不发,摸了摸孩子冰凉的脸,抄起两只枪就转身没入了丛林。
整整四天,孔雀单枪匹马灭掉了周边三个小武装,那是一场悄无声息地杀戮,侥幸逃生的人把他的恐惧带到了缅北的每一个角落,从此让人想起,孔雀除了华美的羽翼还是媲美鹰隼的猛禽,同样,这个以孔雀命名的男人也绝不是可以欺辱的,从此,思家算是在缅北站稳了脚跟。
小辉开车不如孔雀那般生猛,比往常完了一个多小时才到达矿区。负责守卫的队员看见那辆熟悉的g55,连忙传令打开了大门,车子开进矿区后又缓缓合上。
沈诚一路观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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