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早起来时还碰到了神出鬼没的房东,虽然那楼又烂又破还在人烟稀少的郊外,不过每逢那几天,房东还是会不辞劳苦地从繁华市中心捂着鼻子过来。
也不想一直麻烦大叔。哪怕超现实的他现在都在想,要是有上帝,就赶快掉几麻袋的钱下来吧。
“ood!”一位老外大呼小叫地跳起来。大概之前啤酒罐震荡过,开啤酒时不小心被溅了一身。
“记冰,快去收拾一下。”
“好。”凤记冰应了声,俐落地找来一块干净的抹布,准确无误地把那中年男人擦干净,顺便也把桌子抹干了。
当他收手的时候,酒吧的门突然大开。大刺刺进来几个吊儿郎当的男人。
果然不是什么好日子。
“辉哥……这段时间怎么有空过来……”
“没你的事,滚一边去。”来人一手挡开酒保,踱步到凤记冰跟前。“小子,你还真得很会跟我们玩捉迷藏。”
“你娘还欠着我们高利贷,别以为躲进医院躺在床上就能装死。”
凤记冰面不改色,“我没让你们借钱给她,让她沾染上毒品!”
“你的意思,是我们的错喽?!”辉哥的语气狠狠地吊了上去,跟上来的小混混拎着棍子狠狠地向他的腹部一击,“说话小心点!”
记冰痛得弯下腰,乔克张惶地扶住了他。“辉哥辉哥!有话好好说……”
“欠帐还钱天经地义!你不合作,我迟早也把你送进医院去,去跟你娘作陪!”辉哥抹了把布满胡渣子的下巴,语带威胁。
凤记冰直起身子,手从生疼的腹部放下。知道现在不是逞强的时候, “不能多宽限几天吗?”
“宽限?不可能。”辉哥冷啐一口,“轮不到你讨价还价,你以为你是谁?天皇老子都不敢不买雷哥的帐!”
最近世道不好混。新来的老大极度不好惹,华南区的飞哥只是没管好手下让条子盯上了,就被修理得少了右手。哪怕事隔半月,想起来还是不寒而栗。雷哥背后有大靠山,听说老爸是有名的大导演,干爹是纵横黑白道的黑手党教父,不服不行。
“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总之你若三天后再交不出钱,就拿你去换!新老大走马上任,这嗜好我可打听得清清楚楚。听说……”强哥咧开嘴,字句冰冷彻骨,“我们老大男女通吃。”
说完,一扫阴霾与其他几个混混放声哄笑。凤记冰的脸刷得气白了。
也曾做过那样的梦吧。
爸爸坐在餐桌旁从报纸里抬头,露出和蔼的笑。寄着围裙的妈妈从厨房端着早点出来。一家子和乐融融享受天伦的画面。
可能……天气闷了点。
耀眼的阳光晒得人有些发晕,热浪一阵阵扑来,也许真有点发昏了。
他努力地眨了眨眼,捂住似乎要害怕的滚烫额际。那种在小时候的梦中出现过无数遍,睁开眼又一次次被失望填满的记忆,已经很久不曾忆起了……
干涩的喉咙口似乎有把火在燃烧。
前一刻路过一家工地鬼使神差地进去了,被包工头笑着赶出来。说一块砖头就能把他压垮,长期的营养失衡导致他的体型看上去比同龄人还要瘦。又去了一家24小时外卖店,老板娘态度很好地让他挑了中午的时段送外卖,一听他想先预支工资又虎着脸把他赶出来。
如果能一直这样坐着,什么都不去想就好了……
神情呆滞地望着来来往的车辆,时间一点点流失,而他还什么办法都没想出来。
街对面是家银行,陆陆续续的有人进去又有人出来。提着黑色小皮箱穿西装打领带的中年男人们永远目不斜视神色匆匆。街角是一个报亭,里面只有一个老头在打瞌睡,架上的报纸杂志被风吹得哗啦啦自动翻页。
凤记冰正待移开视线,蓦然被一辆红色跑车闪到了眼。
那车很拉风很有型,经典的车身颜色在光线下耀眼华美,车身线条完美流畅,像一只静静蛰伏的豹,明眼人一看就价值不菲,它无声无息地靠在报亭前。
下车的年轻人穿着修身衣和紧身皮裤,脚上套军靴,黑t外金属丝网质背心熠熠生辉,脸上架着能遮盖半张脸的夸张雷朋眼镜,一头有个性的金黄色头发,一看就是那种钱多到无处撒的富家公子哥二世祖。
一个念头突然在脑海闪过,又快又急!
凤记冰猛得站起来。心底燃起一股火苗,烧得四肢活络像是迫切需要舒展开来,他的脸因激动而扭曲。那念头就像呼啸而来的飓风把他整个吞噬。
就是你了。
凤记冰一刻不敢松懈地盯着那只肥羊。
这世上多得是纸醉金迷穷奢极欲就差扔点钱更觉得有滋有味的人。
凤记冰举手拍打自己脸让自己冷静,最好能一举成功。
被盯上的人在报刊亭买了份报纸。墨镜下的眼只是瞟了眼报纸上的醒目大字,就迅速回车上了。
报刊亭的老头眯着眼睛把零钱取出来时,就听到车门关上引擎起动的声音。
红色的跑车在开出没多久,事故发生了。
有人冒出人行道,一声急促的刹车声后,有人倒在了路中央。
“发生了什么事?”
“有人被撞了。”
“倒在地上起不来了,看来伤得很严重。”
一切的发生当真是一眨眼的功夫,就算打电话报警,等警察赶到问路人大概都不会有见证人,因为太快,没有人看清楚到底是什么情况。
车主人抬手看了看黑色
喜欢最佳男主角请大家收藏:(m.66dshu.com),66读书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