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丫头怎么回事,说话没个章法怎么行?是不是想挨板子了?”周筝筝厉色看了青云一眼。
青云吐吐舌头,自家姑娘从来没对她这么生气过,看来这次她真的是说错话了。
“回家自动去云嬷嬷那里领罚去。”周筝筝狠下心说。
因为前世已经验证了青云是绝对的忠仆,周筝筝对青云几乎没有管教,青云说话是越加口无遮拦了,这可不好,三年前她们都还小,倒也算了,如今都是十多岁的姑娘了,若是身边还有个如此不懂规矩的丫鬟,势必会连累自己被人耻笑的。
所以,这次周筝筝是铁了心要管教青云了。
很快,就到了温家书院了。
狭窄的青石板石径,从门口一直延伸到大堂。
在这一整片空地上,种着好些竹子。不仅四季常绿,空气中也满是那清香气息,和书院里那书墨气息混合之后,别有一种意味。
大堂里,孔子的画像被挂在正中,上方悬着“万世师表”四字。下方,一张小方桌和两张太师椅,都是楠木做的。
周筝筝挑了几本书,温慈和杜建波就过来了。
“周大姑娘也喜欢看大茗朝志?”杜建波笑了笑,“舍妹闺房,必有几本图志,每日翻翻,倒也有趣。”
周筝筝说:“杜姑娘也算是爽快之人,改日一定登门拜访。”
杜建波说:“随时欢迎。”
温慈说:“都别站在说话,过来那边一起喝茶。”
周筝筝说:“不了,我还有事,回去晚了也不好,就先告辞了。”
转身就走。
温慈追了上去。
“周大姑娘,难道你不想知道,豫王在前线怎么样了?”
周筝筝一怔,“豫王,不是我可以谈论的。”
话虽如此说,可周筝筝停下了脚步,目光里流露出期待温慈说下去的神色。
温慈说:“豫王两三日就要班师回朝了。”
“这么说,豫王是打了胜战了?”周筝筝问。
“那是自然,这三年来,哪次不是传来豫王的凯歌。”温慈拍拍肩膀,“好歹也是我温慈的朋友,哪里能不赢的。”
周筝筝“噗嗤”一声笑了,“温公子说的是,不过,我还是要走,温公子请便。”
温慈虽然不舍得周筝筝离开,可又有什么办法,他又不能把周筝筝关在这儿。
两年前,温慈带上老父亲曾向周瑾轩透露了要结亲的意思,可周筝筝听了,马上说她自己还小给拒绝了。温慈如今也在等待机会,正式向周家提亲。
“温兄。”杜建波手里已经拿了好几本书了,“这几本书,我且带回去,隔日亲自来奉还。”
温慈说:“无妨,反正我也不要看书的,你喜欢就都拿去,把整个书院都搬空了也行。”
“这怎么行,温兄你不是也要看的?”
温慈烦躁地摆摆手,“我才不要看书呢。”
“可刚才温兄明明说喜欢看书,还说什么书中自有颜如玉。”
“唉,那是想拉进和周大姑娘的距离。”温慈摊了摊手,“这你也信。”
杜建波笑了起来,露出干净的牙齿,“原来如此,温兄真是一个有趣的人。”
“再有趣,也得不到她的心。”温慈叹了口气。
杜建波拍拍温慈的肩膀,“何必垂头丧气的呢?周大姑娘只要还未许配人,就还有机会。温兄素来不是容易放手之人的。”
“那倒是。”温慈看着周筝筝马车背影,点了点头,“本公子一定可以感动周大姑娘的。”
吴国公府最近遇上的都是大喜事。
首先周筝筝考上了佳丽太学院,然后是周瑜恒被老师推荐,提前可以参加今年的会试,会试如果通过就是中举了,周瑜恒才九岁,若是中举了那可是轰动学子界的一件事,当然若是没有中举也没什么,当是锻炼锻炼。最后就是很快就是周瑾轩的生日了。
周瑾轩为人低调,从不办生日宴席,可这次,因为膝下一双儿女如此出息,周瑾轩极度兴奋下决定摆设宴席,还通知了满朝臣子来参加。
周筝筝没想到儿女的出息会让周瑾轩这么高兴,前世,周筝筝被林枫害得失贞之时,周瑾轩曾一夜间白了头发。
可当时周筝筝并不能理解父亲含蓄的爱。她一直以为,忙于工作的父亲是不够看重她的。
这一世,她发现自己错了。
纵然是前世那个刁蛮愚蠢的自己,那个男孩子见了都生厌的自己,父母亲也都依旧包容着,毫无保留地爱着她,保护着她。
“阿筝,瑜恒,你们带笑笑过来见见几个堂兄弟。”林莜说,“二房的子叶,周仪过来了。”
如今周笑笑刚满五岁,二房周子叶和周仪也都长大了,周仪十岁,周子叶比周瑜恒大一岁,也是十岁。水莲在两年前为周宾生下了一个女儿,取名周若兮。
“是。”周筝筝拉着周瑜恒,周笑笑的手来到大厅。
“大姐姐,大哥哥,小妹。”周仪热情地跑过来,拉着周筝筝的手,“我们是来告诉你一个好消息的,我们父亲就要回来啦!”
周宾要回来了?周筝筝冷淡地笑道:“那真是恭喜你们了。”
周子叶说:“我们是特意来感谢大伯父的。要不是大伯父帮忙,我们父亲也不会调回京城来。”
原来,这几年,周宾一直写信给周瑾轩,说是真心知错悔改,一直想去老国公夫人的坟头拜祭下,还说思念他的几个孩子,周瑾轩想到周云萝已经死了,周子叶也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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