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仲超垂下下颌,凝视着酒的琥珀色,淡然说道:“就当我上辈子欠他的,这辈子来还债吧!”
有风吹过,桃花落下,有几朵停驻于他白色衣衫上,他伸手轻轻拂过。
阿明的眼中,主人总是清贵淡雅,眉目如画。
“主人,你要我做什么,我就会做什么,我这一生,没有什么知己,以后,我这样的身体也断然不会有,只有主人。”
阿明不会忘记,很多年前,他还那么小的时候,被老太监棒打,打的头破血流,奄奄一息的时候,就是林仲超过来,把他的手伸给他。
“此次以后,你就跟着我吧!我不能肯定一定会给你荣华富贵,可我能肯定,从此你再不会被打骂。”林仲超说。
阿明看到了美的好像神仙的主人。
从此,阿明就成了林仲超的手下,他总是叫他主人,因为,林仲超是世子也好,是囚犯也好,主人永远都是他的主人。
“阿明,既然真正的王佐芸失踪了,咱们就替他找出来,到时候,假的还能存在几时呢?凭着康泰阁的力量,想找一个人,可不难。“林仲超说。
阿明行了个礼,“是,我这就去康泰阁一趟。“
皇宫。
一大早,周筝筝还没起床,半打的阳光透过棱窗照在脸上暖暖的,就听到喊声,“周筝筝,总算是等到你来啦!“
周筝筝睁开眼睛,一个长相可爱秀美的姑娘,正坐在床前,歪着脑袋看着她。通身富贵的打扮,光是头上的金步摇就亮瞎她的眼。
“你是谁?“周筝筝大惊,连忙起身,却见水仙和红樱两个人,都跪在那姑娘面前。
“我是静安公主啊!“那姑娘笑起来,露出两个兔牙,好不可爱,“你忘了么,三年前,我们约好,要一起进来读书的。“
原来是静安公主,周筝筝要下床行礼,被静安公主拦住了,“你可不要行什么礼,成天一有人见了我,就跪个不停的,烦都烦死了!我可是真心和你交朋友的,你可不能那么无趣。“
周筝筝见说,只好起身略微福身道,“多谢公主错爱,公主如今是住在哪里呢?总不会也住太学院吧!“
静安公主说,“我也想住这里,可是父皇不让,所以,我还是住我的母妃那儿,每日被宫人接送,来这儿学完了就走。“
原来如此。
周筝筝说,“那么,公主来一趟可不容易,阿筝斗胆,请公主来院子里玩玩。“
“你可真是的,说了不要再这么客气,就是不听。“静安公主嘟囔着,拉着周筝筝的手走出房间。
毕竟是公主,周筝筝可不敢胡闹,刚讲礼仪的地方,还是要讲的。
公主和她不过是见了几面,不过是对她好奇罢了,就好像小时候玩的玩偶一样,非得到不可。
可是等过了这阵子不再好奇了,说不定还会追究她不讲礼仪的罪呢!
皇家的子弟,素来是喜怒无常的,周筝筝才不敢造次呢。
院子里,轻柔的柳絮垂在湖面上,阵风吹过,垂柳丝在水面上划出细细条纹。
几只红绿鸳鸯,悠闲的游来游去,和着湖里金色鲤鱼的嬉戏,很是惬意。
池塘边上,大红色的抱柱廊迂曲环绕,走在其中,移步换景,妙不可言。
好几位女孩已经起来了,看到静安公主,都过来拜见。
那恭恭敬敬的样子,惹得静安公主直皱眉。
周筝筝注意到,其中一个就是温慈的妹妹温燕。
温燕长得肤白胜雪,眉间总含了一抹动人的羞涩,通身散发着小家碧玉的气质。
“都起来吧!”静安公主对这些动不动就拜见她的女孩子是兴趣索然的,“阿筝,走,我们去那边看看。“
可是早上的时间总是很短,还没走遍整个花园,宫女就过来报告,开课了。
学堂里请的老师,清一色都是女子,都是在民间琴棋书画拔尖的女子中选出来的。有的则是直接从宫女里头挑选。
早课学的是刺绣。老师名字叫白熊芳,乃是江南织造下的皇商白家的女儿,因为绣工出色,在刺绣比赛中一举夺魁,后不知道什么原因入了宫,成为皇宫里绣房的总司长,人称“白姑姑“,已过双十年华却至今未嫁。
说起这白姑姑,周筝筝前世也是听说过的,倒不是因为白熊芳有名气,而仅仅是因为,林枫告诉她的。
林枫在有次酒醉后忽然说,白熊芳也是害死他娘的凶手之一,可当时林枫已经是太子,却依然不能拿白熊芳怎么样。
可见白熊芳身上,一定有很多不为人知的秘密。
学堂内,白姑姑一脸安静的看着身边的十个可爱的少女,那冷静的眼神,让女童们有丝丝紧张。
少女的桌上,都摆着一些素色绸缎和针线盒。
经过白姑姑的一番演示,少女们都已经迫不及待的开始了。
刺绣,是每个少女的必修课,话说,一手刺绣的好手艺,都是嫁人的好嫁妆。白姑姑在学童间游走观察,或弯腰指点一二,或者鼓励称赞。
良好的氛围,让少女们都学的很是入迷,甚至都忘了吃饭时间。
“这一针针法是盘错针,这一针不一样,是叠针。给你们个作业,回头用这两项针法,绣一对鸳鸯,要鸳鸯戏水的那种。“白熊芳说完就要走。
周筝筝觉得不可思议,未出阁的女子是忌讳绣鸳鸯的,怎么白姑姑第一节课就要她们绣鸳鸯?
这若是告诉了贵妃娘娘,早该被罚下来了。
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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