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鬼的前任难道还活着?张非有些讶异,不过仔细想想又觉得可以理解,鬼王这么重要的好打手一旦失去对地府是个极大的打击,自然要做好提前准备,以防万一。
不过看钟错的样子,这似乎不是个他喜欢的话题……张非笑了笑,顺手把扇子往床头一丢,自个儿滚到床上,手上被子一掀,成功将有些出神的钟错整个卷进被子里。
钟错猝不及防,让张非偷袭得手,挣扎好半天后才钻出来,怒气冲冲道:“你干什么!”
“帮你锻炼警惕……”张非一句话还没说完,钟错手上的枕头已经拍了过去,张非早有提防,身体向后一倒,躲过钟错猛击,右手抓上枕头也丢了过去。可惜力道不足,被钟错轻松避开,他也不再扔枕头,直接整个人扑了上来,以猛虎下山之势将张非死死压在下面——要说以他的力气其实是按不住张非的,可惜张非自乱阵脚,闪得太快整个上半身都冲出了床沿,身体悬空使不上劲,被钟错成功压制。
“投降——”一看没机会,张非立刻装死,坚决不起来。
钟错怒视他几秒,放开张非的手。张非双手一撑,坐了起来,却不巧钟错还压在他的腿上,两人来了个脸对脸。
这距离近得有些太过,钟错一怔。偏偏此时张非脸上没了笑,望着他的眼睛里,竟全是难得一见的认真。
“……怎么了?”
“唉,”张非深情地盯着他的眼睛——里面自己的倒影,“我帅的是一种罪过……”
“……”钟错真想干脆给他一拳算了。
他黑着脸从张非身上下来,卷了被子滚到一边。张非笑了笑,抱了另床被子睡在另一边。
闭上眼睛,睡意开始漫了上来,正当张非意识有些朦胧时,耳边忽然传来了低语。
“明天我跟你一起去。”
张非不由微微一笑,嘴上却道:“也许人家只是看中了我的实力,想拉拢一下而已,不用太紧张。”
“……”那边似乎传来很含糊的声音,张非皱了皱眉:“你在说什么?”
“……总有一天我要用枕头埋了你。”
哈,还真是远大的志向——就不知道白无常知道他家鬼王现在目标居然是这个,会不会痛哭流涕啊……
闭眼时,张非本以为自己能舒舒服服一觉到天亮。可当某个阴魂不散的家伙再度出现在他梦里时,张非就知道自己这点奢望是不可能实现的了。
“怎么又是你……”
空色好整以暇地飘在他眼前:“好久不见。”
自从碧尾那件事之后,空色从以前一两个月才能艰难的跟张非联系一次变成了现在每隔几天就能到他梦里逛逛,完全没了之前的神秘感。
他常常出现之后便开始占用张非的睡眠时间给他灌输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从“幻术的基本破解法”一直到“溺死鬼轰杀指南”,林林总总包罗万象。而且不听不行,他倒是不会追着张非在他耳边念叨,但要是张非不认认真真把他的话听完,那只有在这儿做上一个晚上的“梦”的下场。
在梦中保持整晚清醒的后果就是睁眼后一整天生不如死,抗争过几次之后张非只好认了,反正他最多就是啰嗦一个小时,而且那些东西确实有用,权当他报了个免费辅导班。
本来这阵子这人出现的次数有所减少,他还稍微庆幸了一下,想不到今天……
“你遇到麻烦了。”寒暄之后,空色单刀直入道。
“对我来说,遇到麻烦不是过去式也不是将来式,而是永恒的现在进行……怎么,难道你对那几个日本人也有了解?”嘴上嘀咕了一句自己的倒霉处境,张非问。
“我不认识他们,却认识你手上那把扇子。”空色表情有些凝重。
“怎么?”
“你猜猜那扇子什么做的?”看了眼依旧懵懂的张非,空色笑道。
张非没回答,只是皱紧了眉——看空色这架势,莫非……
“扇骨是人骨,扇面是人皮,墨用人血调——这样一把摄鬼扇,拿在手上感觉如何?”
强烈的恶心感伴着阴冷袭来,张非表情沉了下去。
“别人我不知道,但是拿扇子那个,姓应该是‘七草’。七草家在那边名声不彰,实力却深不可测。”空色道,“他家最善驭众鬼之法,虽然单个鬼魂实力不过尔尔,可成千上万地压上来,也很棘手。”
“是么。”
“我不知道他找上你是为了什么,但那把扇子绝不能交还给他。”空色郑重道,“扇子正面的百鬼图不过尔尔,背面的阵图却是七草家引以为傲的炼鬼之阵,这扇子也是阵法启动的引子。既然他们带了这扇子来此,那十有□□,是要筹划什么大事。”
“大事……”张非微微皱眉,或许是他过于敏感,可一想到那个“大事”,他就直觉地联想到沉寂了几个月的某些人。
不过一个是中国土生土长(应该),一个却是日本飘洋过海,会有什么关系么?
“只要扇子不在,那么应该没谁能……除非是某些天资纵横的家伙,”似乎是想起了什么,空色微微皱眉,“可看他扇子丢得那么容易,应该不是那样的人。”
“你倒是知道的挺多。”张非不由侧目。他从没打听过空色的来历,只知道这人见多识广,而且对教育他有种异乎寻常的热情。这样一个人……
似乎是看出张非心里的想法,空色笑了笑:“怀疑我么?”
“……”
“人之常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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