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后,楚天齐回到了办公室,还没一杯水的工夫,就被宁俊琦一个电话叫了过去。
来到乡长室后,楚天齐直接坐到了沙发上,但宁俊琦反而站了起来,走到沙发前面,在楚天齐面前来回踱着步,并且不时上下打量着他。
楚天齐被看的心里发毛,忍不住问道:“乡长,你这是要干什么?”
宁俊琦微微一笑:“楚天齐同志,速度也太快了吧?对方刚承认是你女朋友,怎么现在又变成亲属了?牛主任的用词是你的意思吧?”
“怎么,吃醋了?”楚天齐反问道。
宁俊琦不屑的“嘁”了一声。
“我是和牛主任表达了我自己的意思,当时还不是考虑怕某些人吃醋吗?”楚天齐振振有词,“在我和牛主任走出你办公室的时候,他又和我要新手机,说在会上用,他还说要讲手机来源。我就向他建议不要说‘女朋友’三个字,他反问我‘那怎么说?难道就说有过合作的女记者?’我就说请他避开‘女朋友’或是类似的词就行。结果刚才他就用了‘亲属’这个词。”
“说的好听,你这样做是显示自己名草无主,还不是为了勾搭乡里新来的几个小姑娘?”宁俊琦调笑道。
“是,是想勾搭小姑娘,勾搭一个刚来了一年零两个月的小姑娘。勾搭一个第一次来乡里就和我坐同一个座位的小姑娘。”楚天齐回击道。
“去死吧,流氓。”宁俊琦说着,扬起手臂,向楚天齐挥来。
“笃笃”,门口传来敲门声。
宁俊琦急忙收回了手,冲着楚天齐,点头示意,让他赶快走。
楚天齐煞有介事的站起身,说道:“乡长,就汇报这些,你考虑一下,我先走了。”
此时,宁俊琦已经回到了座位上,她憋着笑,大声说道:“嗯,刚才汇报的不错,我考虑一下,你可以走了。”然后冲着门口说了一声:“请进。”
门一开,郝晓燕走了进来,正迎面碰到要走出去的楚天齐。郝晓燕看了看楚天齐,又看了看宁俊琦说道:“小楚在啊?乡长,我敲门把手都敲疼了,才让我进门?”
宁俊琦的脸“刷”的红了。
楚天齐冲郝晓燕扮了个鬼脸,出去了。
……
黄敬祖本来想质问骚包娘们,没想到被对方损了个“狗血喷头”,自己却没有过硬的理由可以反驳。他心中暗骂:真是他妈*的流年不利。
可能是觉得自己刚才的话太冲了,手机话筒里传出的声音突然柔了很多:“老黄,我刚才说的可能有些重了,你不要往心里去,我也是为你好。咱俩好了这么多年,我什么事情害过你?”
她的话确实是实话,虽然她是个水性扬花的女人,但她对黄敬祖还真没的说。为了他的事,一直也是勇往直前、建言献策,虽然有时经常帮倒忙,但本心却是为他好的。黄敬也不得不在电话这头“嗯”了一声。
她叹了口气说道:“我确实没有想到姓楚的能这么轻松脱离困境,但如果没有别人帮助,恐怕他现在还被纪委关着呢?更没想到他会因祸得福,纪委大佬都会给他帮忙?”
“谁让人家有有钱的亲属呢?”黄敬祖颇为无奈的说道。
电话里传来“咯咯”的笑声:“老黄,你太单纯了?还什么有钱的亲属呢?那都是忽悠你这样的善良人的,其实给他手机的另有其人,而且你也认识,你猜一猜。”
“是吗?”黄敬祖颇为疑惑,在大脑里把自己认识、楚天齐又关系好的人过了一遍,也没找到符合这个既有钱又和楚天齐关系特近的人。于是,急道,“行了,别卖关子了,你就说吧,到底是谁?”
手机里传来四个字:“欧阳玉娜。”
“什么?欧阳玉娜?这不可能。”黄敬祖摇着头否认,虽然对方看不到他的动作。
“千真万确。”手机里又传来了四个字。
刚才黄敬祖也想过欧阳玉娜,但他很快就否定了。因为他认为欧阳玉娜和楚天齐的关系还不至于让欧阳玉娜送这么贵重的东西,而且欧阳玉娜也没有充足的理由送这么贵重的东西。如果实在要说理由的话,只能说是欧阳玉娜在贿赂楚天齐。但这种说法明显有些牵强,因为记者虽然需要在报上发表文章的素材,但楚天齐更需要被记者宣传,应该是他给她送礼才对。那么只有一种解释,欧阳玉娜想插手楚天齐分管的项目。但这样的话,纪委怎么反而能让楚天齐过了关,这也真是见鬼了。
“想不通,理由呢?我认为有几个不可能……”黄敬祖对着电话讲了起来。
黄敬祖刚说完自己的论点和论据,电话里就传出了她的声音:“老黄,如果我告诉你两件事的话,你就能想通了。第一,欧阳玉娜家很有钱,一万块钱对于她来说可能就相当于我们的几十块钱。第二,欧阳玉娜在给楚天齐做证明的时候,是以女朋友的身份做的。”
“真的吗?你怎么知道?”黄敬祖被她的信息惊住了,“那为什么牛正国不直接说是女朋友送的,还说是有钱亲属给送的。”
“至于我怎么知道,现在不能告诉你。不是不信任你,而是确实现在不方便说,请你理解。”她的声音很平静,听的出来,和黄敬祖惊讶的声音形成强烈的对比反差,“牛正国之所以不实话实说,很好理解。因为省纪委领导、市纪委书记都是欧阳玉娜找的关系,那牛正国做为县纪委的小干部自然要听命于这些大神领导,在这件事上也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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