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常海的引领下,宁俊琦一行到了村委会,去看望临时居住在这里的几户村民。 离着村委会还有一段距离,就听到了孩子的叫声和大人的喝斥声。
尽管能想到,但当真正看到的时候,又是不一样的感觉。村委会一共五间屋子,平时常用的有三间,另两间就当做库房用。现在倒好,所有的屋子全用上了,屋子里除了老人、妇女就是孩子,还有就是堆的到处都是的包袱和袋子。这些老弱妇幼都坐在坑上,地上也铺着门板、被褥,看来是晚上给家里青壮年休息的地方。常海解释说,青壮年大部分都去地里或是自己房子的现场了。
屋子里,孩子们正在无忧无虑的嬉戏,那些大人们有的在聊天,有的在干针线活,还有的在对着孩子瞪眼睛。
常海进到屋子,大喊了好几声,屋里的人们才停下了手中的活计。孩子们也停止了追打和嬉闹,藏在大人身后,用那种惊异的目光望着宁俊琦等人。
“乡长来看望大家了。”常海尽量用激动的语气表达着要说的话。
没有期待中的掌声,更没有应该有的寒暄。宁俊琦已经做好伸手和对方相握的准备,当她看到这个情形时,只好把抬起的右手又放了下去。
“乡长来了,带了多少钱?能给我们家多少?”一个满脸皱纹的老太太说道。
常海大声的说道:“二嫂,你怎么这么说话?什么都指望政府啊?”
老太太不甘示弱的说道:“不找政府找谁呀?找你?你能管的过来吗?”
“你……怨不得你家连间新房也盖不起,就整天等着救济啊!”常海喝斥道,“要是二哥活着,绝不会像你这样的。”
“常海,你什么意思?村干部就知道欺负我们孤儿寡母呀!呜……”老太太干脆撒起泼来,说着,还哭了起来。
老太太这么一弄,其它屋子里的人也一起涌了过来,有的哭,有的说,乱糟糟的。
宁俊琦一时不知说什么好,就连楚天齐也是束手无策。
“哭,哭,起什么哄?再这样,你们就都回自己破房子住去,爱咋咋样。”常海没好气的说道。
果然好多人都不言声了,只有那个老太太还在继续“呜呜”着,而且声音还越来越大。弄得宁俊琦等人走也不是,在也不是。
“嚎,嚎,再嚎把二梁抓走。”常海怒斥道。
这一招真奏效,老太太立刻止住了悲声。
就现在的样子,还能说什么?深了不行,浅了也不行。宁俊琦从包里拿出八百元钱,说道:“常主任,百姓挺可怜的,把这点儿钱,分给这四家,就算我的一点心意吧。”
“乡长,不用,怎么能要你的钱呢?”常海推辞道。
宁俊琦执意把钱塞到了常海手里。常海这才接住,然后,给了每家二百块钱。
“我们家房子都塌了,遭灾最厉害,应该多给。”老太太仍不知足,“要不,给把房子盖好,也行。”
“多少钱也填不满你们家的无底洞。”常海说着,把宁俊琦、楚天齐拽出了屋子。
宁俊琦没想到,看望受灾群众,竟然遇到了这样的事,心里很不舒服,但也没法说什么,总不能无原则的答应那个老太太吧。
在常海的再次引领下,到了一处塌房现场。三间泥坯房子已经彻底塌架,站在外面就可以看到屋里杂七杂八的东西。院子里杂草丛生,就连房顶上也长满了蒿草,院墙更是不成为墙,就是几块烂泥坯,看得出房子的主人平时也疏于打理。
常海叹了口气,说道:“乡长,这就是那个常二梁家。常二梁和我岁数差不多,也是我一个不远不近的侄子,刚才那个不讲理的老太太就是他妈。我那个二哥很能干,可是娶的这个老婆却好吃懒做,在常二梁十来岁的时候,二哥得病死了。这个二嫂先带着二梁改嫁了三次,结果每次都时间不长,最后仍然回到了甘沟村。看在二哥的份上,村里一直收留着他们母子,有什么救济、照顾先想到他们。可是这个二嫂不要强,除了勾搭别的男人,就是惹事生非,还把儿子教育的也不成人。常二梁整天游手好闲、偷鸡摸狗,都四十多岁的人了,到现在也没个媳妇。”
宁俊琦点点头,没有说什么。
接着又看了几处危房,和几户受灾户。这些家庭的人都很不错,对领导能在百忙之中前来视察灾情,表示感谢。当然,也委婉的表达了自己的困难。宁俊琦对大家进行了安慰,表示政府不会坐视不管的,一定会组织大家进行生产自救。
从受灾户家里出来,宁俊琦一行,到了农田查看庄稼和蔬菜受灾情况。庄稼主要就是发生了倒伏现象,不过等地里干上两天,只要把这些倒伏的庄稼再扶正,相信还能再生长一阶段。对于有的籽粒已经栽在泥土中的庄稼,肯定会减产一些。
蔬菜情况比较乐观,就像在进村时沿途看到的那样,基本没有灌上泥浆,这主要还是得益于那些泄洪的沟渠发挥了作用。当然也基本没有折损和倒伏,这主要是下雨时没有下冰雹,风也不甚大的缘故。
……
看了一圈,众人到了旧小学院里。
常文的女儿常继文,正好从屋里出来,看到进院的楚天齐众人,就扯开嗓子向屋里喊着:“爸,爸,楚叔叔来了,乡长也来了。”
宁俊琦和楚天齐急忙走了过去,杨大庆和常海跟在后面。
“宁乡长,楚乡长,你们来了。”常文的声音传了过来。门上的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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