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肯定不合适……
但是没办法,他忘买了,大了总比没穿好。
苏九天挑了一下眉头,拿着衣服往外走,苏九天不知道,其实对于习惯果睡的白小忍来说,睡袍啊,内|裤啊什么的,都是不必要的。
浴室的门是毛玻璃的,半遮半掩的透明,走过浴室的时候,里面淋淋沥沥的水声传了出来,苏九天鬼使神差的一偏头,厚重的雕花毛玻璃里,掩映了一个小小的身影,周身雾气朦胧的看不清,但苏九天莫名的想起了水滴溅落在那上面,再慢慢流淌的情形。
苏九天的呼吸变浓重了一点,紧了紧手里的睡袍,触感柔软,又让苏九天回想起了刚刚横抱着白小忍上楼时,小家伙依偎在怀里的温热。
依稀记得,手感还不错。
苏九天默默的想着,他什么时候耐力这么差了,眼界这么低了,419不成,邪火没压下去,居然被这么个青涩的小家伙,一点就着了。
苏九天扶了一下眼镜,快步走到玄关,从鞋柜里找出一双新的拖鞋,然后悠悠的坐在了起居室的沙发上。
不久,浴室的水声停了。
白小忍忙着避开伤口,轻手轻脚洗完了,光着身子,湿漉漉的站在淋浴头下面,托着腮帮子,来来回回的打量着架子上的几条毛巾。
浅蓝色的,大大的毛巾和浴巾,那是眼镜男的吧,浅蓝色的,小小的毛巾和浴巾,那是小娃娃的吧,咦,怎么没有了,小娃娃的老娘的毛巾呢,难道她都不用毛巾的?
白小忍挠了挠头,困惑,左手扎的玻璃,苏九天早趁着白小忍熟睡的时候,无痛的处理了,白小忍这回不龇牙咧嘴了。
“啊,管他的,小娃娃的老娘用不用毛巾,关我什么事。”
白小忍嘟哝了一句,又苦巴了小脸。
“那我拿什么来擦。”
白小忍光着脚,环着胸,水汽蒸发着,身上的鸡皮疙瘩慢慢的蔓延,白小忍正寻思着要不用刚脱下来的衣服擦擦干净算了,忽然玻璃门就被人扣响了。
“白小忍,开门,我把毛巾和衣服递给你。”
苏九天的声音古井无波,早听不出半点的不对劲。
“谢谢苏老师!”
白小忍如死囚遇了大赦,久旱逢了甘霖,激动的扒住玻璃门,哐几一下拉了个大开。
苏九天没料到白小忍这么奔放,直直的杵在门口,头一低,把光溜溜的白小忍看了个精光,水淋淋的一个小人儿,抖抖的带着晶莹剔透的水珠子,浑身被浴室的热气熏的粉红,淤青刀伤都像是的爱痕。
“门,不必开这么大。”
苏九天不可谓不从容,只淡淡的说了一句,瞥过眼,把衣服递过去,又伸手关上了门。
苏九天没看到,门大开的一瞬间,白小忍浑身一僵,脚下一乱,面目抽搐,淌着水珠的小脸红的和煮了的虾米一样,连湿漉漉的头顶都走火入魔一样冒了屡屡的青烟。
——和苏九天一样,白小忍也没料到,自个儿这么奔放。
果睡是一回事,那是仅有天知地知,被子和我知的事儿,不打紧,而这么主动的拉开了门,让人看个精光,可是……
白小忍默默的接过衣服,默默的看着门被关上,然后狠狠的敲了敲头,激动个屁啊,门开这么大,中邪了是不!
折腾了一会儿,白小忍揪着松散的睡袍带子,提着拖在地上的,让他不由得哀恸起自个儿身高的下摆,汲着船一样的拖鞋,一脸苦巴巴的走出了浴室,沿着走廊走到起居室看,苏九天不在,白小忍挠了挠头,又往卧室走。
眼镜男,懂不懂待客之道啊,把他一个人撂着,就不管了。
信不信他把屋里偷了个遍,然后卷款潜逃!
白小忍有贼心没贼胆的想着,就到了主卧室的门口,见那门半掩着,里面的橘色灯光很是柔和的透出来,白小忍轻手轻脚的上前,扒拉着门框,偷窥一样往里看。
主卧室挺大,简简单单的没什么装饰,窗帘拉上了,书桌上的书,文件,杂物都堆叠的清清爽爽,门口一排实木的衣柜,贴墙一张kingsize的床,浅蓝色的床单,一个,只有一个,大的让人咂舌的枕头。
苏九天坐在床沿,单手搭在床边一张大号的婴儿床上,微微的低着头。
“-oing-to-buy-you-a-bird……”
轻柔到极点的安眠曲,缓缓的流泻而出,零零落落的跌进白小忍的耳朵里,很有磁性,让人莫名的安心。
papa……
白小忍扒拉在门沿上的手,狠狠的抖了抖,爸爸……
白小忍咽了口口水,本就不小的眼睛瞪的老大,听的入迷,大气都不舍得出一口。
白小忍没有爸爸妈妈,从第一次睁眼起,白小忍的世界,就不存在爸爸妈妈,买衣物的,带他回家吃饭的,给他的成绩单签字的,对他说‘生日快乐’的,颤颤巍巍拉开和他厮斗的小孩的,只有病弱的奶奶。
什么温馨,什么团圆,什么天伦,什么受了天大的委屈,也可以回家找爸妈哭,什么无论出了什么错,都有爸妈给撑着腰,白小忍一概不知。
这会儿看着苏九天的背影,听着苏九天温柔的自称‘papa’,暖暖的哼着安眠曲,白小忍忽然就无视了苏九天的为人,无视了他的表里不一,白小忍有些痴痴的想着,爸爸……
苏九天,是个‘爸爸’,白小忍莫名的被吸引,想亲近,心里氤氲着,像是被橘色暖阳映照的大地的气息,真真切切的,却又暧昧的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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