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你对迷幻药这么感兴趣呢?”南风浅不悦地皱起了眉头,他记得没错的话,秦伯牙第一次开口问他拿的药,就是迷幻药,用来对付那个肥猪一样的嫖客。
“我要让他们无知无觉地带我们出去啊,你以为,容敬欢,会自己走出皇宫?”秦伯牙哂笑道,然后强忍着身上的酸意站了起来。
出宫门比他们想象中要容易,在南风浅的迷幻药的作用下,那八个少男少女根本就没有仔细辨别步辇上坐的是谁,就直接抬着他们往宫门口走,容家的步辇,似乎也不受皇宫的管制尽管那天晚上,整个皇宫都像是在缉捕什么刺客,但是容敬欢那个纯白色的步辇,却没有受到任何阻拦。
现在的步辇是特意改造过的,以前白纱飘飘,只有四个少年抬着,只适合容敬欢一个人乘坐,但是现在,步辇已经变成了某种意义上的八抬大轿,即使是他和南风浅一起乘坐,也是绰绰有余。
到了宫门之外的街市,抬轿的人却忽然都昏了过去,步辇一下子落到了地上,剧烈地震动下,秦伯牙猛的拉住了南风浅的衣服,“什么事?”
“不可能的,我的药,应该能支撑到他们把我们抬回我的客栈……怎么会……”南风浅皱着眉,忽然低声叫了起来,“怎么会有这么重的血腥味,难道,我们被发现了?”
“什么……”秦伯牙不由地面色一紧,难道这么快,就要被发现了?
“我下去,你留在这里……”南风浅从来没觉得要这么去保护一个人,可是现在,他已经不由自主地出了这句话,他想让秦伯牙留在步辇里,他想要他的安全。
“不,我跟你一起下去。”秦伯牙摇了摇头,若是容敬欢或者是连子期追来的人,目的就是在他,他不想连累了南风浅,至少,他也要跟他同进退。
“虽然你又老又丑,但是,有时候还是挺可爱的……”握住了秦伯牙伸出来的手,南风浅忽然就笑了出来。
秦伯牙也不去管他,任由他牵住自己的手,然后两个人就一起下了步辇,那八个白衣的少男少女已经倒在地上,不醒人事,但是环顾四周,并没有任何追兵出现的迹象。
“奇怪……”秦伯牙正警惕地观望着周围,上前检查那些人的情况的南风浅却忽然道。
“怎么了?哪里奇怪?”秦伯牙转过头,不解地向南风浅,“他们,有什么问题吗?”
“他们没有什么大的问题,除了我的mí_hún散,并没有中别的什么毒药,而且,这个症状,居然会是力竭,我明明算了的,他们抬着我们,大概可以去城北的客栈的……”南风浅摇着头,忽然眼睛里亮光一闪,“对了,血腥味,明明他们都没有受伤的!”
“什么血腥味?”秦伯牙疑惑地问道,刚刚在步辇里,那种味道,原来真的是血腥气吗?他还以为,是自己的错觉。
“是,味道一直还在,我找找……”南风浅皱着眉道。
血腥气,确实一直都在,就在这个步辇的周围,或者,就在这个步辇之内,他和秦伯牙,都没有受伤,所以,这个味道,来得实在是蹊跷。刚刚坐在步辇里,还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但是现在,走出了步辇,离开了一段,这个血腥气就愈发浓重了……
“连子息?”忽然,秦伯牙的声音就响了起来,南风浅连忙赶到了步辇的背后,然后就到秦伯牙正错愕地站在那里,目光死死地钉在步辇下面的空档……
那个面色苍白的少年正死死地攀在步辇的边缘,只露出半边脸和一双惨白的双手,那半张脸,也是血污弥漫,一双眼早已经闭上,整个人似乎已经昏死过去了,那一双手,却还是紧紧地抓住了那根木杠。
“他还活着吗?”秦伯牙低声地问着,他对这个忽然出现的连子息,一时也没有了想法。
连子期必然是不会放过这个真正的太子的,今天连子息出现在这里,原因无外乎是为了躲避连子期的追杀,血浓于水,真到了兵戎相见的时候,连子期,比谁都要心狠。
这个少年对连子期的爱慕,比谁都要来得强烈,强烈到嫉妒每一个出现在连子期身边的男人和女人,甚至恨不得三番两次杀了他。
秦伯牙自认为不是圣人,但是对于这个少年,却忽然有了一种同病相怜的心情,连子息的悲哀,何尝不是他的悲哀,只是他比连子息幸运,至少他的爱,还来不及深刻,连子期的欺骗,也不过数月。
“你认识他?”南风浅已经上前点住了连子息的穴道,然后把人从步辇的下边拉了下来。
少年的锦衣已经完全破了,上面尽是各种划痕和破裂,鲜红的液体不断从那些开裂处涌出,散发出浓重的血腥味,南风浅拨弄着他,脸色的神色是沉重的,但是嘴巴,还是不肯老实,“啧啧,你认识的男人可真是,不会每一个都和你有一腿吧?”
“我不是也认识你,难不成我还和你南大神医有一腿?”每次碰上南风浅,即使是最紧要的关头,秦伯牙都觉得自己的坏脾气,会被这个毒舌的男人激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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