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一天,咱们刚出哈实哈儿没多久。”
项寻忽然想起什么摸了摸胸口,“谁给我换的衣服?”
“我。”
“我怀里的那本书呢?!”
孟大成一手控制缰绳一手伸进自己的衣襟掏出书来递给项寻。
项寻拿着书翻两下又重新塞好,“有人看过吗?”
“帮主的东西怎么有人敢乱动?再说也没时间啊!”
“好,你停车。”
“啊?”
项寻不理大家的阻拦,换上马就往回跑,孟大成叫上几个人也骑上马在后面边追边喊,“帮主!帮主!您不能回去啊……”
梵天宫的人跟乌满弟子正在胶着之中,辽东帮的人与回天教的伏兵相持不下,周轻重则在与吃了解药后恢复了部分元气的哈里克单打独斗。
哈里克的功夫是在精于乌满摩诃功的基础上又容众家所长练就的,拳脚皆长刚柔并济几乎没有破绽。
周轻重这次使的是剑,只接招却并不还手。开始哈里克以为他是无力招架,可后来很快就发现事实并非如此。因为哈里克在连出了十几招之后很快便有了力不从心的感觉。又咬着牙几道掌风劈过去,他终于再也坚持不住喷出一口鲜血倒在了地上。
周轻重收起剑,不紧不慢地走到他的跟前。
“你给我的……真是解药吗?”哈里克按住胸口勉强撑起上身。
周轻重没拿剑的手背在身后冷冷地看着他,“极乐丹没有解药。”
“极乐丹?”
“就是你之前中的毒。中了那种毒的人会在完全感觉不到任何痛苦的情况下死去。可你不懂享受,有那么好的死法不死,非跟我要什么解药。”
“那你给我的是什么?为什么我吃了之后就完全感觉不到极乐丹的作用了?”
“是另一种毒药,百毒丹,混合了百种毒虫的毒液制成,一般人吃了就是不肠穿肚烂也痛死了。但你体内有极乐丹的毒,所以以毒攻毒你会觉得迷幻之感有所缓解,而同时百毒丹的毒被极乐丹化解你便也感觉不到疼痛。只不过说到底极乐丹是无药可解的,你还是必死无疑。”
“毒药?”哈里克眉头紧皱,“你给我之前不是先给自己的人吃过了吗?”
“我说的是极乐丹无解,没说百毒丹没有解药啊。一离开乌满教我的人就服下解药没事了。”
“你……咳……”哈里克又咳出口血,“你到底是什么人?跟我有什么深仇大恨要如此害我?”
“我是什么人?”周轻重扯扯唇角,“一个你无比熟悉却又非常陌生的人。”
“熟悉?”哈里克冷笑一下,“可以活着出来已经出乎我的意料,就是现在要我立刻死了也没什么遗憾。但是……能让我死得明白点吗?”
周轻重看着他犹豫一下,将剑收进剑鞘背到身上又伸出手,紧接着他看也没看就反手丢出手里已然成形的冰刀射中了哈里克来时所骑的马。那马轰然倒地,连声嘶鸣都没能来得及发出。
哈里克先是呆住,随后他无比震惊的把目光从马转到周轻重脸上,“玄冰寒功?你就是……周轻重?!”
“正是在下。不过,我不仅是周轻重,还是梵天宫的主人。现在你知道自己为什么该死了吗?”
“梵天宫主人?”哈里克的眼珠子就快瞪出来了,“你是四面散人?!”
“是。”
“那你是为了两年前……”
“对,说好了只是攻下焱云教天坛,可你却联手青涧门绕过乾明峰直逼焱云主峰。要不是我的人及时把你的打算传回梵天宫,只怕现在焱云教已经不复存在。”
哈里克的吃惊变成不解,“焱云教没了,天坛自然也就会随之消亡。况且你是周轻重的话,不是更应该对焱云教恨之入骨吗?为什么你那时中途反目,现在又要至我于死地?”
“我是恨他们,不过焱云教要毁也是毁在我周轻重手里,绝轮不到你乌满教。”
“那你当初怎么不跟我们联手或干脆自己出面?而是非要假他人之名?”
“梵天宫跟乌满教联手?”周轻重笑了,“永远都不可能。而且我给你的信里表达得很明确:我想要除掉的只是企图自封焱云教主的项择天,并不是整个焱云教。焱云教还欠我一个清白。可你却在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三派秘籍之后不遵守约定破坏了我的计划。”
哈里克想一下,也笑了,“如此说来,我想就算我没有带人去攻焱云主峰,你恐怕也是准备要除掉我的吧?因为你是周轻重,又是梵天宫主人的事早晚会被众人所知,你一定不想让人知道自己跟乌满教有过什么交易。”
“没错,但我本来没打算这么快行动的,我还想通过乌满教多查出些当年项择远被害的线索。可有个我本以为已经死了的人突然出现,有些事我无论如何也不能让那人知道,所以才借着这次来哈实哈儿的机会让人提前动手。而且在这最后的一个月里,我不仅确定了你没留下任何那时你我之间有过书信往来的证据,还及时找到了你跟玄霄门提及我当年是被陷害的信件。”说到这儿周轻重露出几分不甘的神色,“只可惜,明明一切都很完美,却偏偏人算不如天算,竟然出了这么多阴差阳错。”
哈里克微眯了眼睛,“莫非……你说的人是项八尺?”
周轻重垂下眼帘没回答。
哈里克继续兀自推测,“本以为已经死了。你不惜错过杀掉我和彻底烧毁乌满禁地绝好机会冒死相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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