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宇礼貌地跟听风小区门口的保安点点头打了招呼,推着旧单车走进里面。
这么多日子过去,几乎天天都会在小区里出入,这里的保安也都认识了谷宇,没有再像第一次那么拦着谷宇不让进了。
谷宇把车停在d座前面的空地时,看到一辆低调的黑色轿车也在他的旁边停下,从上面下来两个老人和一个中年人,一个满身威严,一个恭谦沉稳,而沉默的中年人只是一个司机。
“老爷,要不要打电话上去告诉小少爷,说老爷过来了呀?”楼伯问。
凌习棹大手一挥:“不用了,就是要偷偷地去才好玩。”
楼伯抽搐着嘴角:“那我们怎么上去?”
原来,[听风小区]走得是高档住宅小区路线,每一栋房子的第一层都有一个大厅,但是电梯的门前却还隔着一道电子玻璃门,所以,想要坐电梯,就得有电子门的卡式钥匙,或是按下电子门侧的住户门铃。
显然,凌习棹想偷偷地去到凌朔的十三楼是不可能的。
谷宇也听到了他们简短的对话,猜测那个满身威严的老先生是来这里看自己的孙子的,却又不想让自己的孙子知道。谷宇有些羡慕那个小少爷了,有家人这般疼爱着。
不过,谷宇也只是羡慕了一下,把旧单车锁好后,转身走进了d座的大厅。
旁边的凌习棹和楼伯飞快地对视一眼,让司机等在大厅,而他们两个跟在了谷宇的身后,这样,一跟就跟到了十三楼。
其实跟在谷宇身后的凌习棹和楼伯有些疑惑谷宇的身份的,他们只是疑惑一个穿得这么旧又老是低着头一副阴沉模样的人,居然也是这里的住户。
只是,当看到谷宇拿着钥匙开凌朔房子的防盗门时,凌习棹和楼伯不淡定了。
真要说出来,是凌习棹吃醋了,他都没有凌朔这个房子的钥匙,现在看到一个丑不啦叽的小孩有了凌朔房子的钥匙,这怎么可能淡定得起来呢?
所以,凌习棹一把揪起正在开门的谷宇的衣领转向他,满脸愤怒,厉声问:“你是谁?怎么会有这所房子的钥匙?”
在凌习棹揪住衣领的那一霎,谷宇手中的钥匙就掉地上了,整个人吓得不得了,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了。
谷宇被勒着衣领有些难受,脸孔由白转红再转青,哪能在凌习棹威严全开的状态下说出话来?
“老爷,你吓到他了。”楼伯的出声让快憋过气的谷宇救回一条小命。
凌习棹忙收敛了身上散发的气势,松开了谷宇。
谷宇一下跌坐到地上,捂着喉咙处隐忍着轻咳,瑟瑟发抖的身体看得出他恐惧极了。
楼伯蹲下|身,把掉在门前的钥匙捡到自己的手中看了看,没有还给谷宇,轻问谷宇:“你别怕,我们没有恶意,只是想问你,你怎么会有这所房子的钥匙。因为这房子是我的小少爷凌朔的。好了,我告诉你原因了,你也可以说了。”
原来,这两个人是凌朔的家人啊,难怪气势那么吓人。
谷宇极力忍住身体的颤抖,缓慢地抬头望了楼伯一眼,又看向楼件手中的钥匙,再低回头,嗫嗫地说:“我……我……只是来……来做饭。”
“做饭?!”凌习棹和楼伯同愣住,楼伯又说:“那你不就是我们小少爷请的保姆啰。”
谷宇想了想,要帮凌朔做饭,收拾房子,买日杂品……嗯,做这些事情都收了一千块钱的工钱,应该是保姆没错。所以谷宇点头。
“哈哈,误会误会,我们以为你是小偷呢。”楼伯说着把谷宇拉了站起来,再把手中的钥匙塞回谷宇的手中,“小家伙,你不会怪我们这么紧张而吓到你吧?”
谷宇没有听出楼伯声音里的威胁,抓紧了手中的钥匙,摇头道:“不……不会。”
“那开门吧。”凌习棹冷声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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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真的,谷宇是因为要赶来为凌朔做早餐,所以来得很早,八点不到。当然,如果是要上学的话,倒是不用来,只要直接带去学校再给凌朔就好。
谷宇很轻地把门开了,弯腰开始换鞋子,然后拿了两双拖鞋放到凌习棹和楼伯的面前,又想起什么,抬头飞快地看了凌习棹和楼伯一眼,把拖鞋收了回去,低声说:“对不起,你们不用换鞋了。”
凌习棹和楼伯很满意,倒不是满意谷宇对他们的恭敬和惧意,而是满意这房子的干净整洁,这样一想,凌习棹觉得凌朔把房子的钥匙交给一个外人也没有那么生气了。因为从开门进门到换鞋这几个小细节可以看得出来,这个带着残疾的小小孩子是个心地善良的人。
因为现在还早,凌朔没有起来,在凌朔房间地板上打地铺的三个人也都没有醒来。
就算没有凌习棹和楼伯在,谷宇在这房子里多数时候都是小心翼翼的,就怕一个不好,惹来凌朔的火气和烦厌。
谷宇双手握在一起,身体还是有一些轻颤,低着头轻声说:“我……我叫谷宇。你们坐,我去……我去泡杯茶给你们。凌朔他要我做好了早餐去叫他才会起来。”
凌习棹眼底飞快地逝过一道精光,与楼伯交流了一个奇怪的眼神。
凌习棹说:“我们也没有吃早餐,你把我们的也做上。”
“是。”
谷宇转身往厨房走时,看到茶几上空着的三个玻璃杯和苹果汁盒,俯身拿起苹果汁盒,感觉里面空了,也连同三个杯子夹起来一起带进了厨房。
留下凌习棹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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