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十几天,果兴阿忙的可谓是脚不沾地。早上要指导骑兵墙式冲锋,刚让骑兵们的膝盖靠在一起。中午又要指挥二连训练攻坚防御,土墙边的战壕刚挖出个模样。下午又要带着哈坦去练习霰弹枪和手榴弹的使用,被枪声和爆炸震得嗡嗡直响的耳朵刚刚静了一会。晚上又要给所有军官进行战术培训,排枪射击和兵种配合刚说的嗓子冒烟,又要在显德的配合下教军官们识字。好容易忙里偷闲,还要给杂务队普及医疗救护知识。
感觉身体被掏空的果兴阿,终于在半个月之后送别了自己的采购小分队。喜寿和福顺带着几个杂务队的成员,带着果兴阿从赛尚阿裤裆里掏出来的银子出发了。从喜寿走的那天起,果兴阿就变成了望夫石。每天只要有一点空余时间,哪怕是吃饭的时候,果兴阿都会叼着馒头,站在村口看着喜寿离去的方向。可惜喜寿好像携款潜逃了一般,足足十天不见人影,空留下果兴阿怨妇般的身影,孤单的矗立在村口。
小一个月的训练初见成效,各部都有了些现代军队的影子,技能训练也有了那么点意思,更加让果兴阿思念着喜寿的心颇感安慰的是枪械改造。四十把抬枪足足改出了二百余把霰弹枪,不只哈坦和多三所部人手两把,就连骑兵部队也装备了起来。二连的步枪也全部改成了击发枪,而且全部拉好了膛线。果兴阿又毫不吝惜弹药,几乎每天都在实弹训练,部队成长的十分迅速。而且果兴阿有被头顶飞过子弹吓尿裤子的惨痛经历,自然要和大家分享一下。佐领本队全员,就连显德老大爷也趴在靶子下面,体验了一下子弹在头顶飞过的感觉。那一天,荒村的院落里晾满了各种款式的裤子。
第十二天,喜寿终于赶在小心眼果兴阿变成石像之前回来了。喜寿带回了果兴阿单子上的大部分东西,雄黄、硫磺、烈酒、红磷、铅锭、火折子,一样也不少,一架大车上更是带回了三百杆崭新的击发滑膛枪。兴奋的果兴阿差点把自己的裤子脱下来赏给喜寿。不过交接了物资以后,当喜寿偷偷摸摸献宝一样,拿着二斤上好的烟土摸进果兴阿的小院以后,喜寿的热脸第一次贴上了冷屁股。
果兴阿很有耐心的叭叭的给喜寿普及了半宿的科学知识。烟土不是果兴阿想抽大烟,而是为了给受伤的弟兄们止痛的。第二天挨了训斥的喜寿,在果兴阿的押解下,带领着杂务队,耗时一天将二斤烟土以及纱布硫磺等物,制作成了三百多个急救包。然后又投入到了,拉大锯扯大锯,大伙一起拉膛线的辛勤劳动中。
得到了新物资,正准备大展宏图继续搞研发的果兴阿,迎来了一张苦瓜脸的赛尚阿。
“属下给佐领大人请安!”赛尚阿的脸上几乎开出了黄连花。
“赛叔叔,怎么了?”傻子都看得出赛尚阿有事。
“大人,这兵咱们怕是不能再练下去了。”赛尚阿的眉头几乎皱成一朵花。
“出什么事儿了?”果兴阿很不理解,现在可是连显德都投诚了,赛尚阿怎么却突然叛变了。
“这是月余来佐领的钱粮器械账簿,请大人过目。”赛尚阿拿出了一本皱巴巴的账簿。
“赛叔叔,你直说吧!”大学高数考过八分的果兴阿,除了武器数据,对于一切数字类的东西都过敏。
“大人,佐领钱粮按季从江南大营调拨,因上下节省,上季还有千余斤的结余。但是自从练兵以来,旗丁食量激增。依照眼下的存粮,如继续练兵,最多仅再支应一月。而距下季调拨钱粮,却尚有两月,我部已有断粮之忧了。且鞋袜磨损更甚,旗丁自备早已不足,公中拨银采购消耗甚大。火药、铜帽、铅子方面,库存的火药已消耗了万斤以上,铜帽和铅子早已耗尽,眼下已需依靠杂务队制造补给。且大人新定的定装弹药之规,杂务队每日卷制,纸张消耗颇多。大人新定制的米涅弹也照旧例铅子耗铅更多,眼下存铅已经耗尽,已开始动用前次喜寿购回的铅锭了。”赛尚阿好像个管家婆一样絮絮叨叨把佐领的各类物资情况念叨了一遍。
“我们还有银子吗?”果兴阿好像个败家子一样满不在乎。
“公中存银尚有二百余两。”赛尚阿的声音有些悲愤,老佐领在的时候,公中的银子就没有少于三百两的时候。
“缺什么了,让杂务队派人去买就是了!”果兴阿很有点散财童子的意思。
“大人,公中已经只有二百余两压箱底的银子了!”赛尚阿很想替惠扬掐死眼前这个败家子。
“钱是王八蛋,花了咱再赚。银子放那不花,就是一堆石头!”果兴阿花钱绝对爽快。
“前次喜寿去江南大营已花费了一百五十两了!”赛尚阿的心在滴血。
“有一百两是买枪的,就花了三十多两,回来不还找你十多两呢嘛!”果兴阿心里买枪和花钱不是一回事。
“银子都花了,以后怎么办啊!”赛尚阿的手都直哆嗦。
“塞叔叔,我为什么练兵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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