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的灯被人打开了。
然后是四处走动的脚步声,并且脚步声开始往书桌这边移动,几声过后,吴邪就看到一双脚站在了书桌前那张转椅的旁边,吓得他立马用另一只没拿壶的手捂到自己嘴巴上,但是却摸到了张起灵的手,他才反应过来,自己的嘴早被张起灵捂住了,但是潘子的脚一直没动,吴邪吓得也忘了放下自己的手,只是紧紧地抓着张起灵捂住自己嘴巴的手,身体也尽量的往张起灵怀里靠去,生怕被潘子看到一点他身体的部分。
咚咚咚咚
吴邪感觉自己的心跳太过强烈了,他都怕被潘子听到了,他的后背紧紧地挨着张起灵的胸口,他能清晰的感觉到,张起灵的心跳平缓而安稳,完全没有一点慌张的迹象,而且自己滚烫的背挨着张起灵温凉的胸口,莫名的让吴邪感到很安心,很舒服。总觉得这种感觉也是莫名的熟悉,然后吴邪就觉得自己的脸肯定红了,而且很烫,不知道张起灵捂着自己嘴巴的手有没有感觉到自己脸上温度的变化,想到这,吴邪的脸更红了,心跳也又开始加速。
张起灵紧紧地把吴邪揽在自己怀里,清晰的感觉到了吴邪脸上温度的变化,而且也感觉到了吴邪那跳动的吓人的心跳声从吴邪的后背传到他的心口,活生生的心跳声,张起灵有点贪婪的感受着。
潘子好像在书桌上翻找着什么,一直站在书桌前没动。
“小五,三爷走之前放在这里那几张禁止符怎么不见了。”
“收到三爷书桌的柜子里了。他说您要用直接拿就是了,柜子没锁。”
吴邪看到潘子往右站了站,就要蹲了下来,他一下子瞪大了眼睛。张起灵轻轻放开捂着吴邪嘴巴的右手,掐着印诀在他们面前画了一个吴邪看不懂的符印,然后潘子就蹲了下来,吴邪吓得一下将脸埋进了张起灵的脖颈里,因为紧张而太过炙热的呼吸不停的蹿进张起灵的脖子里,他掐着印诀的手轻微的颤抖了一下。
潘子蹲下来在柜子里翻找了一阵,吴邪没听到潘子发现他们的动静,慢慢的转过头偷看了一眼。潘子一脸专注的在柜子里找着东西,完全没有看到吴邪他们的样子,吴邪看着张起灵掐着印诀的手一直放在他们面前,像是明白了什么一样,松了一口气。潘子突然转头死死的盯着吴邪他们这边,吴邪连忙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巴,转过脸又埋进了张起灵的脖颈里。潘子疑惑了看了看自己面前,什么都没有,但是他刚刚好像听到有呼吸的声音,再次确认没有动静大概是自己的错觉,潘子才拿好刚刚找到的灵符关好柜子站起来离开了书桌。
脚步声逐渐走向门口,然后灯被关上了,门也关上了。灯关上的瞬间,吴邪惊讶的发现,张起灵的脖子与锁骨相连的地方突然毫无征兆的浮现出几丝藏青色的花纹,颜色和花纹与他之前看到的张起灵胸前那只麒麟纹身很像,但是吴邪才刚刚扫了一眼,屋里的灯就熄灭了,一瞬间他的眼前陷入了黑暗。吴邪用力的眨了眨自己的眼睛,长长的睫毛轻柔的扫过张起灵皮肤,张起灵揽着吴邪的手不觉的紧了紧,但是屋里本来就黑,他俩又是躲在书桌下,吴邪再怎么努力也没看到张起灵脖子上突然出现的纹身。倒是张起突然收紧的手让吴邪又脸红了,他连忙转过自己的头离开了张起灵的脖颈。
张起灵和吴邪两人又在里面等了好一会儿才爬出来,吴邪刚一爬出来就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像是跑了很长的路一样。张起灵此时倒是一副什么事都没有发生的样子,只是静静地看着吴邪。吴邪尴尬的假装看了看门口,走到沙发旁拿出自己的背包把困妖壶装进去,然后才对着张起灵招招手,两人又从窗户翻了出去。
回到家里,吴邪就把那个困妖壶贴了几张符,禁止住它的灵气波动才又收回了背包里。然后他本想出去问张起灵之前只吃了一碗馄饨,现在有没有饿,但是却没来由的突然想起刚刚和张起灵一起躲在书桌下的情景,脸又开始红了,吴邪吓得双手一下拍在自己脸上,拍了好几下才感觉自己脸的温度恢复了正常。又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吴邪才开门出去。
客厅里,张起灵安静的坐在沙发上剥着下午吴邪出门前塞给他的那个柚子,听到开门声,他抬头看了一眼吴邪,又低头认真的剥着柚子。吴邪走过去坐到了张起灵的旁边,刚坐下,张起灵就递过来一瓣剥好的柚子,吴邪对着张起灵笑了笑接过了柚子。
刚刚给那位齐老板打了电话说让他明天清场大楼,说他们晚上要过去的吴邪有点无语的看着黑眼镜,黑眼镜尴尬的笑了笑说到
“那个,其实我跟哑巴对这些不了解的,我只是按照花儿爷走之前给我的清单去准备的。”
黑眼镜面前一大堆符纸和朱砂这些,但是都是半成品,根本不能直接用来对付鬼怪的。吴邪拖过这些东西,想着张起灵那天晚上只是掐着一个剑指比划了一下就像是施了一个障眼法一样,吴邪酸酸的说到
“是啊,是啊,知道你和小哥都是高人,根本用不着这些低级的东西。”
“小三爷!话不能这么说,各家都有各家的本事,反正你们这些繁复的咒语啊,灵符啊我们也是不懂的。”
吴邪嘟着嘴没理黑眼镜,认真的画着自己手里的符,黑眼镜坐在一旁看着吴邪问到
“小三爷,花儿爷说的那个二爷就是教他唱戏的那个二爷吗?他找花儿爷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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