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破碎的声音在这压抑的气氛中显得格外刺耳,林玉莲下意识地睁开眼睛一看,只看到一个圆圆的拳头大的球状物(以下简称圆球)从窗户外飞了进来。它落在怪物的触手前,也不知做了个什么动作,那怪物拿着刀的那条触手竟然生生被斩断了。接着,它在怪物的身体上一瞪,便灵活地落在了怪物的脊背上。
那怪物本想要扭头将它咬下来,但奈何圆球的速度实在太快,它抢先一口咬在怪物脊柱的中心处(“中心处”是重点)。怪物便嘶吼一声,缓缓地倒在了地上——变成了一张长满了触手的黑色剪纸。
而先前它褪下的“苏幕遮”的人皮也在同一时间变成了白纸。
失去了腰部支撑的力量,林玉莲一下跌在了地上,还好她距地面不高,倒也没有摔伤。劫后余生,她缩到流理台边,定睛一看,才发现方才杀死怪物的那圆球竟然是一只有着三色皮毛的,肥嘟嘟圆滚滚的……大老鼠?
鼠爷落在地上,就跟国家领导人一样朝着林玉莲挥了挥手,开口道:“你好呦,我是鼠爷,是一只血脉正统的跟老鼠哦。我家蠢苏刚在路上被一群精魅围堵了,他正在对付那些怪物,就让我先赶过来救你了。这是我分内的事,你就不用太感谢我啦!”
林玉莲:“……”话说谁来解释这只老鼠,哦不,是荷兰鼠究竟在说些什么……不对,重点是这只荷兰鼠为什么会说话,它口中的蠢苏又是谁?
她警惕地看着鼠爷,在一切没有确认之前她谁也不敢相信。
鼠爷也不生气,它来到那黑色的折纸前,用爪子在上面踩了踩,不一会儿就有一团黑气丛里面冒了出来。然后鼠爷便张大嘴“嗷呜”一声把那黑气给吞掉了。而它本来就溜圆的身体又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胖了一圈-_-||。
大约两分钟后,破掉的窗子外传来一阵巨大的破风声,引得厨房内一人一鼠都朝着外面看了过去。却见一个巨大的黑色身影一掠而过。在林玉莲的心揪紧之前,有两个人自黑影下落下来,然后推开窗户跳进了屋内。
这两个人自然就是苏幕遮和狐卿了。
一见到自家蠢苏,鼠爷足下一蹬,立马朝着苏幕遮的怀中飞扑而去,准备让自己这个铲屎官对自己英勇帅气的行为好好夸奖赞美一番。却不想在半路的时候,一只白皙修长的手横了过来,一把抓住鼠爷,就这样……将它截胡了。鼠爷落在狐卿的手中之后,一边炸毛一边挣扎,却因为武力值悬殊的缘故,它所有的动作都被死死镇压住了。
狐卿伸出一只手指,在鼠爷那似乎裹了一包水的。既柔软又有韧性的肚皮上戳了戳,故作惊讶道:“才几分钟不见,你怎么又胖了一圈?在这么下去你还怎么跟你主人并肩作战呐。”
“关你屁事,快放开老子!”鼠爷惊怒交加,恨不得一口咬死面前这个恶劣的混蛋,“我$#%*々......”
苏幕遮对这两个活宝也挺无奈的,他干脆越过他们,大步来到了瘫坐在地上的林玉莲面前,想要把她扶起来,“林阿姨,已经没事了,您快起来吧。”
林玉莲却一把挥开青年的手,眼中带着深深得不信任,“你怎么能证明你是真正的苏幕遮?”经过这一次惊悚的遭遇之后,林玉莲真的很难再相信自己的眼睛了。
苏幕遮无奈,只能蹲下身,摘下自己的眼镜,特意将自己的眼睛展示给她看,“阿姨你也知道我的瞳仁是银色的了吧。还有这个……”
他又从口袋里掏出一只精美的玉葫芦瓶,继续道:“这个就是装令公子丢失的灵魂的瓶子,而今天也是你我商定的给他安魂的日子。所以我才会赶过来”
林玉莲这下才算是真正的相信了,她狼狈地站起来,看着一地狼藉,不解的问道:“小苏,那个与你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到底是个怎么回事啊?”
苏幕遮将眼镜装进口袋里,又拿出一张符纸扔到地上的黑色剪纸上。顷刻间,那剪纸开始烈烈燃烧起来,很快就烧的什么都不剩了。
林玉莲看得惊奇,可迫于这种神秘的力量,也不敢再继续再问下去了。
苏幕遮倒是主动说:“林阿姨,那些事我等会儿再跟您说。现在,我们还是先去将这灵魂安进令公子的体内吧。”
一听说要先忙自家大儿子的事情,林玉莲哪里会有什么异议。她将快要熬干的鱼汤锅的火关掉,摘了围裙,引着这几个人一起往自家大儿子的房间走。
林玉莲推开门之后,苏幕遮头一次看清了屋里的布置。与莫家其他房间里那严肃的装修风格不同,莫琛朗的房间布置得异常温馨舒适,让人只看一眼便从心底里透出暖意来。
而与这房间格格不入地是,房间的主人既沉默又阴郁,正坐在床上呆呆地看着窗外的景色,连有人进屋来都没有表现出任何的反应。
林玉莲对此早就不以为意了,她微笑道:“小朗,妈妈要进来了哦。”
她先踏进房间,又邀请屋外的两人(还有一只鼠)进入房间。
苏幕遮也不多说废话,让林玉莲帮着莫琛朗平躺在了床上,然后他迅速地在莫琛朗的眉心处,胸口处,腹部,以及腿上都贴上了符纸。这些符纸有着安抚固定莫琛朗体内的其他魂魄的作用,防止在“安魂”的过程中发生意外。
而莫琛朗在这个过程中也异常的乖顺,没有一点儿挣扎,所以苏幕遮很顺利地就完成了这项工作。
林玉莲在一旁看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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