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焦急的等待着康德皇子……,不,现在应该称作是康德伯爵,管家一脸焦急的等待着,他不敢打扰康德皇子被册封之后仅剩的唯一的乐趣。现在的康德皇子,已经不是以前那个谦逊有礼,非常有教养并且还很温柔的人了。他变了,变得容易被激怒,被激怒之后会诞生一些残暴的念头,总是要杀死一点什么才能平息他的愤怒。
他绝对不是杀人,敢不敢先放在一边,虽然说他现在的情绪和性格有了很大的变化,但是他依然非常清楚的知道,他之所以依旧比那些平民拥有更多的权力和可以享受的东西,就是因为他站在了这些平民的身体上,享受着通过剥削这些“贱民”带来的红利。
所以他不会杀人,就像德西语中的古语所说的那样——“牧人想要吃牛肉的时候只会从别人家买,而不是在自己的牧场里找一头小牛杀掉。”,这句话和杀鸡取卵有异曲同工之妙。他的性格变了,但是智商没有变。
他杀死的大多数都是一些不那么凶狠的小动物,比如说兔子、小狗、猫或者黑岩羊什么的。而他,也有了一个比较独特的爱好。
管家不能确定,这是不是爱好,他喜欢生吃一些被自己亲手杀死的小动物的生肉,每次吃的不多,也就二两到三两左右,还有他喜欢喝这些小动物被杀那一刻喷涌出来的热血。他总是一脸血腥的对管家说,味道好极了。
一场游戏有开始,就一定会有结束,眼看着野狗群们经过厮杀之后开始退散——并非所有的野狗都是一根筋,它们已经形成了一种习惯,知道这个看上去很丑陋很愚蠢的人类每次都会投掷差不多十来个鸡腿,没有必要为了一顿填补饱肚子的肉,丢掉自己的小命。所以这些野狗都已经养成了习惯,差不多的时候,就开始离去。
看着渐渐变少的野狗群,康德皇子也显得有些郁郁寡欢,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还只是因为没有乐子了。他微微叹了一口气,收拾一下,计算着小本子上今天的输赢,然后以庄家的身份偏着头对自己的管家炫耀的说道:“瞧,今天又赢了一千多个金币,这门生意实在太好赚了!”
管家打心底的滋生出一种阴寒的战栗,他怀疑康德皇子是不是已经疯了,可看上去似乎有没有疯。
康德皇子撇了撇嘴,“今天晚上吃‘冠军’!”
冠军,也就是第一只赢取了鸡腿的野狗,能从数十只野狗嘴里抢到第一个鸡腿,绝对不是运气这么简单的事情。几乎每一周,康德皇子都会吃掉一只冠军,至于为什么,这关系到他不切实际的自我安慰。
平衡!
野狗中的强者总是能不断的从他这里争夺到肉。
人吃肉吃多了会长胖,但是野狗吃肉吃多了,只会变的更加的强壮。
他希望看见一群势均力敌的游戏参与者,而不愿意看见一家独大的规则抗衡者,所以每周杀掉最强壮的那个,足以保证这场毫无意义的游戏每次都能以最惨烈的方式进行下去,而不是形成一种分食物的形势。
在他的眼里,这些野狗,和那一个个争权夺利的贵族似乎没有太大的区别,也只有这个时候,他才是快乐的。
管家立刻嘱咐了下去,士兵们早就知道了康德皇子的习惯,一早就盯住了那只冠军。冠军躲在墙角里露着凶狠的目光,用力咬碎骨头,连着肉一起拼命的往肚子里咽,不时发出一阵阵警告的低鸣。周围有几只野狗远远的看着,这些失败者们总是因为眼前的利益而忘记自己曾经惨痛的教训,可他们却什么都不会做,只会眼睁睁的看着冠军吃掉所有的鸡腿,然后默然的调头离去,等待下一次“机会”。
一只箭矢嗖的一声射穿了冠军的脑袋,巨大的力量让箭矢带着这只冠军还翻滚了几下之后才重重的落在地上。在数十只野狗的围攻下都没有受到重伤的冠军挣扎着,也只有十几秒的时间,它抽搐了两下就彻底不动了。微微起伏的胸口正在将它最后的生命力一点一点抽离,满嘴都是死亡的味道。
“有事?”,康德皇子拍了拍双腿,站了起来,他抬起手轻弹了一下发梢,“这该死的气候,到处都是尘土,有什么办法能解决这些飞来飞去的尘土吗?”
管家几乎没有任何的犹豫,就答了上来,“有的,有草木的地方都没有飞扬的尘土,只要在城市里种满了植物,应该会好很多。”
康德皇子没有继续这个话题,因为他没有钱!
其实他本来是有钱的,而且有不少钱,但是他的父亲奥兰多六世并非是主动的退位,所以没有依照他和老皇帝的约定,做出相应的安排。于是本来就非常讨厌康德皇子,一度甚至因为猜疑康德皇子有可能会取代自己而暗中准备下黑手的帕尔斯女皇,自然不会给他任何的好脸色。
丰饶的封地变成了贫瘠的小城市,原本计划中争取册封公爵,最少能保证是侯爵的爵位,只剩下伯爵这个档次。
更重要的是,每年来自皇室两万金币的“安置费”,在帕尔斯女皇强硬的手腕之下,变成了一千金币。
她当时是这么对所有兄弟姐妹们说的,帝国现在正处在一个危险的边缘,所以任何力量,都有可能会影响到帝国和奥兰多家族的未来,所以只能暂时“委屈”他们一下了。
财富,也是一种力量。
至于要委屈到什么时候,谁都不知道,不过大家心里都清楚,这个暂时可能是一辈子。
所以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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