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舟笑道:“先生别这样说,否则我等岂不成了趁火打劫的强盗。”他又拍了拍轩辕狂和非念,笑道:“其实他们倒是很感谢你给他们带来的这一场战斗呢。好了,咱们闲话少说,这就收拾收拾上路吧。”
彼时天已微亮,南颜带着玉莲和余伯进屋收拾了一大包衣服,又将现有的金银细软都装在小箱子里,可比晚舟那十个金币和几串铜钱丰厚多了。吴通从马厩里牵出所有的马,挑选了七匹作为七人的坐骑,其余全部都随它们自去了。
一行人打马而去,跑了近一天,眼看夕阳就要落山,吴通对晚舟道:“前方便是永嘉镇,我们到那里可以歇一晚……”一语未完,转过了一个弯,忽然见前面道上有一队官兵,押着大约两百名衣着各异的人正在慢慢的行进,虽然隔着老远,呼喝叫骂声却不绝于耳。
吴通等和晚舟连忙打马上前,就见前面队伍里一个老人忽然摔倒,他身边的两个女子忙去扶他,一边哭道:“军爷,老爷子年纪大了,身子骨差,求军爷给碗水喝吧……”不等说完,一个官兵的鞭子已经落了下来,口里骂骂咧咧道:“臭娘们,昨晚爷找你快活的时候,要死要活的像个贞节烈女似的,现在知道求爷了,滚你妈的去,除非当众把衣服脱了给爷打一炮,否则让你看着这老家伙死,反正带到京城也是行刑,早死晚死一个样儿,死了倒好,也省得拖累爷们的时间。”说完了,那些官兵都哈哈大笑起来,女子仍在哭着不肯起来。
虽是傍晚,但官道上还有三三两两的行人,大家都用愤恨的目光看着这队官兵,却没有一个人敢出声上前,也有胆小的加快了脚步,只求赶紧离了这些qín_shòu,省得一个不慎就惹祸上身。
忽听老爷子微弱的声音传来道:“儿媳,不必求这些畜生,我就算死了,我们张家的骨气也不能丢。”说完竟挣扎着爬起来,此时吴通和晚舟等方才赶到,吴通一见那老人,忙翻身滚下马去扶起他,一边惊叫道:“老……老爷子,这才两天没见,你怎的……怎的就憔悴成了这个样子?”
晚舟举目望去,只见所有的犯人都是蓬头垢面,形容憔悴不堪,一个个无精打采,举步维艰。他心中已是怒气上涌,又听先前那个官兵大喝道:“妈的,哪儿来的野杂种,敢亲近犯人。”说完一鞭就挥了过去。他哼了一声,伸手抓住鞭梢,冷冷道:“这位军爷的火气倒是很大,火大伤身,依我看应该好好的降降火了。”
那官兵一抬头,只见面前不知何时立了一个温润如玉仙风道骨的青年,不由怪眼一翻,大叫道:“你他妈的想造反是吧?敢庇护犯人,死路一条……”不等说完,晚舟已冷笑道:“看来火气确实很大,也罢,今天我就大发善心,让你去灭灭火吧。”一边说着,手指捻着鞭梢,竟将那官兵整个人都给拎了起来,抡了两圈后喝一声“去”,只听“扑通”一声,那家伙已经扎手扎脚的落进路边一个小池塘里。
“啊,有人要造反了。”官兵们一边喊叫,一边呼啦拉围了上来,一个个刀剑出鞘,领头的大喝一声:“兄弟们,将这两人砍成肉泥,出了事我担待着。”话音刚落,就听耳边有人冷哼了一声,这声音里似乎带着一股彻骨的寒意,吓得他连身上汗毛都一根根竖了起来,仔细一看,只见那青年身边已经立定了两个少年,其中一个虽俊美无俦,然而眼中的浓厚杀机却让他看起来就宛如地狱修罗一般,一瞬间,那些官兵不但没有打上前去,反而都不约而同的退了一步。
晚舟笑道:“奉劝军爷们还是都收敛收敛吧,我这个人很好说话,因此只是将那位军爷扔进池塘里消火,可我的这个徒弟,他脾气可是十分不好的啊,最喜欢杀人了,我想你们应该不希望他直接给大家放血消火吧?”他又看了一眼非念,正好那家伙赶了一天的路,嘴唇有些干,便伸出舌头来舔了几下,于是笑着吓唬那些官兵道:“啊,我这个徒弟脾气更差,而且喜欢吃人,但他的肚子里倒很凉快,你们想进去吗?”
那些官兵吓得又退后了一步,心想想进去才怪呢。却见那个落水的官兵满头满身泥水的爬了出来,向晚舟扑过去,轩辕狂目光一寒,就要出手,却被晚舟阻止,他摇摇头道:“这些人虽然该死,然而毕竟是皇家军队,现在我们刚下山,还不知深浅,不宜过早为敌,小施惩戒,让他们存了畏惧之心就好。”
轩辕狂听见师傅这样说,不得不咽下这口恶气,弹出一缕指风在那官兵的肩上穿了一个洞,他恶狠狠道:“你对我师傅出言不逊,师傅他慈悲,这次暂且饶了你的狗命,再有下一次,不杀你我就不叫轩辕狂。”
那官兵杀猪般的在地上翻滚痛叫,连忙有同伙上前为他包扎止血,领头的官兵知道这次踢到铁板,不由脸色十分难看,挥挥手命其余人等退下,然后恶狠狠瞪了轩辕狂一眼,大声道:“咱们走。”
路上的行人早看呆了,一个个都在心里高兴道:老天爷开眼,派天神下来惩罚这些qín_shòu了。那些官兵虽然继续向前行进,但一个个都拿戒备的神色瞪着晚舟轩辕狂等人,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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