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瑞王爷,你敢赌吗?”
是的,他不敢赌,遇上夜残,他就注定是输家。这一局,还没战,他就败了,不管花解元现在是不是狐假虎威,他都知道自己赌不起。想他也是堂堂一个王爷,最后被整的不能人道,有苦说不出,寻医问药了几年,这才刚刚好转怎么就又碰上这个灾星了呢?
打着少惹为妙,惹不起躲得起的心态,瑞王爷试探性的问:“可是,我没事也没什么理由进宫啊?”
“今早,皇上病重,连早朝都没去。这个理由够吗?”
闻言,瑞王爷捏了把冷汗,他严重怀疑,皇上的病是不是也是场阴谋!!!所以呢?
“我只需要你带我进宫,至于剩下的,与你无关,也不需要你管。”
“成交!”
皇宫大院,处处可见,琼楼玉宇,檐牙高啄,金黄的琉璃瓦在阳光下闪耀着夺目的光辉。
楼宇错落之处,亭阁回廊之间,瑞王爷领着两个小厮,越走越偏。等到了无人之处,瑞王爷苦着脸回头,对着一名正低着头的小厮道:“我就把你带到这,剩下的与我无关了。还有,以后别再找我麻烦,也别拿这件事威胁我了。”
那小厮一抬头,正是乔装打扮的花解元不假,只见他淡笑道:“那是自然,还请王爷放心。”
望着那臃肿的身影离开了视线,花解元深吸一口气,接下来,就看他的本事了。
此时,身后突然传来一个尖尖细细的声音,不男不女的:“你是哪里的侍卫,杂家怎么从来没见过?”
花解元转过身,低头恭恭敬敬地行礼,回答道:“回禀公公,属下不是宫里的侍卫,而是国师大人新收的弟子。”
那太监一手揪着自己的头发,摆着臀,三步一扭地走了过来,绕着他打量。最后停在他身侧,有些疑惑:“可是,我怎么觉着面生呢?”
随即想到了什么,一拍手,嚷嚷道:“你的令牌呢?快点!给我看令牌!”
“令牌啊——”花解元故意拖着声音,而后摸着身上的口袋四处摸索,装作很焦急的模样,“等下,我找找,应该就在这儿啊,诶,哪去了?”
那太监看他的样子,内心的疑云越来越重,这人怎么看都不太对劲的样子。对了,他没穿道服!
“啊!我找到了!”花解元突如其来的一声叫喊,让那太监没多想就不由自主地凑过去,想一看究竟。
只听“哐”的一声,眼前一黑,那太监还没来得及叫一声就昏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私闯凝云
不多时,枝繁叶茂的花丛中露出半个脑袋,确认四周无人后,才将整个身子探出来。他低头掸掸衣服上沾着的泥土,又正了正帽子,一个面目清秀小太监立即出现在眼前。
乍一看,竟是个生面孔,只是那张脸越看越平凡,让人觉得这么普通的脸,一定是在哪见过只是不巧一时忘记了。花解元摸摸光洁的下巴,他特意在脸上动了手脚,看上去倒的确有几分宫里出来的感觉,不至于一下子暴露。
至于草丛里躺着的那个裸男,他刚才那一下下手可不轻,只要没人发现,躺上半天应该不成问题。
那么接下来,他的目标是国师大人在皇宫的住所——凝云宫。
皇上梦魇,皇宫里上上下下自然是围着他打转,就连夜残也不例外。相应的,国师大人住所的守备也就松了,而此刻,正是他乘虚而入的好机会。
尽管不是常住之所,夜残对凝云宫要求也一如既往的苛刻,换句花解元的话说,叫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好在他也顾及到这里并非他的地盘,倒也懂得什么叫适可而止。不过他在外人面前那套仙风道骨、修身洁行,实则假仁假义、锱铢必较的德行倒是花解元最讨厌的。
这凝云宫到底也算是重地,就算调了兵去保护皇上的安危,可起码的守备还是有的。
花解元刚来到宫门口便被拦了下来:“你是何人?”
假扮太监的花解元只好翘起兰花指,掐着嗓子道:“奴才小贵子,是侍奉在皇上身侧的王公公的徒弟。”他刚才来的路上打听过了,这王公公,可是宫里的一把手,皇上平日里最宠幸的就是他,没想到今儿个不偏不倚打了他的爱徒,不过他徒弟也是吃饱了撑得,不在宫里守着皇上没事跑这么远作甚。
递过腰牌,那两名侍卫立刻恭谦了许多,贵公公的名号他们还是听过的,只是一直没有见过,不过腰牌总假不了:“不知贵公公来凝云宫有何贵干?”
那“贵公公”食指一竖,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压低嗓子道:“你们小声点,这可是皇上的意思,不得声张。”
两名侍卫相互对视了一眼,同时倾身细听。一阵耳语过后,两人皆神色紧张,满脸不安。
“还请贵公公快些进去吧,有我等二人在此守着,必不会让人知晓此事。”
“贵公公”一脸慎重的点头,步伐沉重,快步进了凝云宫。此时的凝云宫因为要为皇上作法,众弟子都去了前殿,诺大的宫殿里空无一人,安静得诡异。
成功骗过门卫的花解元并不因此庆幸,反而更加小心。他没有选择夜残屋子,反而敲开了普通弟子的门,探查无人后,一个闪身进入,关好了门。
一阵翻箱倒柜之后,成功找到了一套合适的道服,手脚极快的穿上。仔细检查了一下,还算有模有样,花解元才算放心,起码看起来像个魂祭奠的人了。
从屋里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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