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即使口渴如斯,王守朝也没有直接喝别人水壶的习惯。
一口气喝光半壶水的王守朝,心满意足的舒了口气,再次将自己水壶灌满,这才拧紧特大号水壶瓶盖,说了一声“接着”,便朝马克丢去。
即使被王守朝搞掉一壶半,赛义德那特大号水壶也不过空掉三分之一,可见他水壶的容量之大,“这小子,真聪明,出门竟然带这么大水壶。”似乎忽略了赛义德并不比自己小的王守朝,自言自语道。
之所以丢给马克,是因为王守朝担心以赛义德普通人的身手,不一定接得住自己丢出的水壶,何况他正专心开车,虽说这广阔的沙漠之上,不用担心交通安全,但王守朝可不想自己被他从车上甩下去。
正暗自打盹的马克,只觉一个巨大的东西出现在自己眼前,伴随着王守朝的声音,马克立马意识到什么事,急忙伸出双手,接住王守朝丢来的水壶,还好他眼疾手快,不然被这么大一个水壶打中脸部,后果可想而知。
“卧槽,沈文彦,你谋杀啊。”背脊发凉的马克,骂道。
“丢个水壶你都接不到的话,就可以去死了。”满不在乎的王守朝,回应道。
“你!”气结的马克,不知说什么好,只好独自生着闷气。
有了这水的补充,王守朝倒也没那么烦躁,汗如雨下,金属制的车顶,此刻也被毒辣的太阳烘烤得发烫,一直坐在车顶的王守朝,此刻也不敢再坐在上面,自己可不是狼人那种皮糙肉厚的生物,再坐一会,恐怕屁股都要烤熟咯。
无法坐着的王守朝,只能站起身来,无聊四下打量,等待抵达目的地。
破旧的老车吱嘎作响,速度不快不慢,朝着小山丘般的沙坡驶去,突然天际一黑,炙热的阳光都被什么遮挡住,率先感觉不那么炎热的王守朝,抬头看去。
黄沙卷舞,遮天蔽日,入眼可见,尽是飞舞的黄沙,声势浩大,一如赛义德那日所描述。
震惊地看着这壮丽的一切,心潮澎湃,直到铺天盖地的风沙席卷过来,噼里啪啦地打在王守朝身上、车上,一阵生疼的他才惊醒过来,大声喊道:“沙尘暴来了!赛义德,快掉头!”
其实不用王守朝说,车内众人也早已看到这一切,与王守朝反应如出一辙,众人神情呆滞,震惊地看着这伟岸的沙尘暴,倒是早见过此的赛义德,事隔多年,再见这终生难忘的景象,那日的点点滴滴,再度涌上心头。
“不用!沙坡这边,没事的!”回想起那时的情形,赛义德大声道,语气之间充满着肯定,竟连王守朝这个在他心中与魔鬼划等号的人所说,都不听了。
“你确定?”拼命抬起手臂,护住自己脸部的王守朝,冒着被黄沙灌入口中的危险,大声询问道。
“我确定!”神情恍惚的赛义德,低声道,但这声音似有魔力,竟然压下狂风呼啸,清晰地传至众人耳中。
“孩子!你回来了。”赛义德眼中,前方沙坡顶上,站着一个手杵法杖,身着古朴华丽服侍的老者,口中呢喃道。
仿佛漫天风沙都不存在一般,赛义德的世界之中,只剩下这个老者,“到我身边来。”那老者冲着他招手,道。
如魔怔般的赛义德,竟然不顾这铺天盖地的黄沙,在传奇众人惊奇的目光中,推开已经停止的越野车车门,手中拿着那如翻新了一次的水壶,呆愣楞地朝前方走去。
“赛义德,你干嘛!”车顶的王守朝,见赛义德竟然走下车来,朝着远方走去,大喊道。
然而赛义德宛若失了魂一般,对王守朝的话不闻不问,直愣愣地朝前走去。
“该死!”王守朝可不想放弃这自己好不容易保下来赛义德,何况倒时金字塔内也需要他,单手遮住面门前方,阻挡愈演愈烈的风沙击打,一纵身,跳下车去。
落到黄沙的王守朝,脚足足陷进去三寸有余,顾得理会这些,王守朝急忙拔出脚来,快步朝举止不正常的赛义德冲去。
如沼泽般的沙地,跑一步脚竟然陷进去一分,这让追击的王守朝分外困难,而前面的赛义德,却甚是奇异,不仅如履平地,周遭卷舞的黄沙,竟然也不能近他身分毫,仿佛有什么力量保护着他,和王守朝那次被内气保护,雨水不沾如出一辙。
惊奇地看着这诡异一幕,王守朝心中骇人,这一直表现普普通通的赛义德,竟然这么厉害?
但是转即一想,王守朝又觉得不太可能,如果他真这么强,之前绿洲之上,就不会表现得如此怂,如若不是自己要马克留他一命,恐怕他早已葬身火海,如果那种情况下他还能隐忍不发,王守朝只能佩服他的演技。
不过瞧他举止木然,王守朝觉得,应该不是赛义德自身的实力,而是这一切的源头,护卫着他,想到赛义德曾经提到过那木乃伊样的法老王,王守朝心中有九成肯定,应该就是己方的目标,图坦卡蒙法老王了。
至于他现在为何没认出莱瑞拉,这很简单的道理,即使他们之间有什么牵连,千百次的轮回,也将这牵连冲淡了,所以那图坦卡蒙并没认出转世不知多少次的莱瑞拉。
一想到自己马上便能见到厉害如斯的图坦卡蒙,王守朝心中一阵激动,虽然不知他凭何造成的这一切,但显然能力非凡,要知道,即使基诺临死前激发全部能量,造成的效果,也不如这百分之一。
带着激动的心情,王守朝急忙冲向不远处的赛义德,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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