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苦了一把年纪还要去长跑的“老”干部群。
“刘团啊,差不多行了嘿,我这一把老骨头可禁不住你们年轻人这种锤炼法。”
“你说的这是哪儿的话啊齐营长,你这还正值壮年呢。”好意思肚子都要鼓出来了么?
“那你说,这种训练什么时候是个头?”总不能一直就这么练下去吧?
“也就两个月吧。”他就不信两个月他还搞不定单飞。这臭小子,明明不是对他全然无意还跟他分那么清!居然上一张床上纯睡觉都不行!什么叫二叔不让?又不是大姑娘,这都什么年月了,靠!让人气得牙痒痒的。那个二叔拉仇恨值真是一把好手,不给他配个boss让他打都对不起群众。
瞪着抽屉里露出冰山一角的白色手机包装盒,刘镇东蛋疼得要命。他知道最近不少人都在有事没事的打尾号1000的那个电话,可就是打不通。能打通就怪了,他压根儿就没送给单飞呢。再说了,能让这帮臭小子知道301团的未来团长夫人是个男的么?绝对不可能。你们高兴打电话是吧?那我就每天训得你们动动手指头都费劲,让你们起那没用的闲心!
齐营长觉得两个月有些久,正低头想着要怎么说服刘镇东把时间再缩短一些,哪知道再抬头就见他们团长笑得阴森森的,仿佛下一秒嘴巴里就会蹦出两颗獠牙。
自认胆子还不够大到去单独挑战野兽派的齐营长于是默默地关上门走掉了,留下团长一人继续意想他的小绵羊。
此刻小绵羊正在工地干活。虽然说是休半个月,但他觉得实在没必要。在医院里躺到第四天的时候他就要发霉了,于是不顾任何人反对直接出了院,然后继续干他的活。
不过现在他的工作量比以前降了不少,原因是,他只要多干一点,他们经理就跳出来跟他哭穷。
“单飞呀,你这是帮我呢还是害我呢?刘镇东说了,我要敢让你多干一点活他就断我下半年财路啊!我家上有老下有小的,你忍心看我这把年纪还出去拾荒么!”
说得太夸张了吧?可想是这么想,单飞也不好把人逼太紧,每天就捡着零星的不费体力,连脑力都不太费的事情去干。然而一天两天还好,时间长了有些人看他的眼光就不是那么回事了。特别是一些跟他同期来,如今工资却没有他高的那些人,明里暗里排挤他。原来他在公司做事最多最卖力,别人就算嫉妒他工资高也不好说什么,可现在不同了,他稍一得闲就会听到一些阴阳怪气儿的声音。
他在想他是不是要去找刘镇东谈谈。自从出院之后他就没见过他了,这一晃也不少日子。说实在的他也挺矛盾,刘镇东这种做法无疑是想让他多休息,从这一点上他是感激他的,除了他二叔外还从没有人用这样强横的手段,目的只是为了让他更轻松些。可刘镇东的做法又确实会让他在公司里十分难做,且他真不好意思再要那么多的工资了。这样,他还拿什么去让人关照他二叔?
“别鸟他们,一群见不得别人好的东西。”小年对这些人十分不屑,“依我看那个刘团长挺靠谱,你干吗不直接跟他走?”
“说什么呢你?”单飞苦笑,“人家住军队里的,我跟着去,我去哪儿啊我?”住一个月半个月的,有教课的名头挂着,住久了可就说不清了。
“单飞,我说你这就不够意思了吧。你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人对你有意思啊,当我瞎的呢?”小年见离客户方上班时间还有二十分钟,干脆拉着单飞一起在台阶上坐下来,语重心长道:“依我说,你就是顾虑太多了。人这一辈子短短几十年一晃就过了,该把握的时候就得把握,你呀,就是对自己太不珍惜。当然我也很好奇你这么拼命赚钱的原因是什么,平时你也不乱花钱,而且就我所知你没什么家人啊。”
“我有个二叔,在监狱里。”
小年闻言一愣,“那怎么不跟经理说说试着找找关系?”他们经理虽然不是多牛掰的人物,可关系网还挺广的。
“要能行得通早就找了,哪还等到今天。”单飞起身拍拍屁股,“不说了,门卫来开门了,咱们还是干活吧。”他是借着给小年打下手的由头出来的,这样总好过在公司里遭人白眼。
“啧,你这个恨活儿的,多休息下能死啊!”小年用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瞪着单飞,见不得他那小身板儿一人干重活于是也跟着站起来,把线缆按原定路线布好。
等活干得差不多的时候,张丰月一个电话把单飞叫走了,说是让他去一趟税务局,有点事情要他办。其实挺简单,张丰月的一个朋友想注册一个注册资金为一百万的公司,可是这人手里的钱不少都用来进设备和采购原料了,所以还缺一部分,就想着让张丰月帮一把。
公司外账的事一直是单飞管着的,事以单飞跟税务局的人关系十分不错。他去跟税务局的朋友当面打个招呼,税务局方面自然就能通融一些。其实也就是有人先给垫付上,走个书面过程就行,没到一个点儿也就办完了。
对方很是感激,连声说要请吃饭,不过都被单飞婉拒下来。他回去还要做一些报表,时间确实有些紧,而且他真不习惯跟陌生人吃饭,更遑论现在压根儿就不是吃饭时间。
风已经有些凉了,看样子夜里可能会有雨,因为他的左膝盖又开始给出信号。索性公交车上的人不多,最后一排还有两个座位,单飞过去坐好之后开始规律地敲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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