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了,李玉梅长长的叹了口气,何新从来都很让她失望,她一次又一次的忍让,换来的却是加倍的失望。李玉梅不知道自己以后究竟该怎么做,但是她知道,不能让儿子跟着一起受委屈。
何少川忍不住开口说:“算了妈,我没什么事。”
李玉梅站起来出门,经过何少川身边的时候,把手放在何少川的肩膀上轻轻的拍了拍。这一拍虽然轻,但是里面包含的意思却复杂,何少川难得的沉默了下来,他敷了一会儿就把毛巾散开晾起来,又去摊开了书写卷子。
李玉梅出来的时候,何新还在地上躺着,李玉梅看了一会儿,又去拿了一条毛巾过来给何新擦擦脸,一边低声说:“老何,我知道你心里苦。但是你再难受,也不能冲着孩子发脾气啊。”
何新哼哼唧唧的不说话,半眯着眼睛看着李玉梅,忽然说了一句:“我不打我儿子。”
本来就是句醉话,结果李玉梅听了之后却瞬间黑了脸,冷声问他:“你什么意思!”
何新闭上眼睛装作睡着了,没有再接茬。
李玉梅气的把毛巾扔到何新的脸上,自己回了房间,李玉梅在床上躺了一会儿,又起来翻箱倒柜的把家里的现金拿出来点了一遍,然后在小本本上写写画画,最后又把存折换了个地方放起来。
做完这些,李玉梅拿了条薄毯出来给何新盖上,然后扭开何少川的门探头进去说:“儿子,不要熬的太晚了,早点睡觉。”
何少川点了点头说:“你也早点睡。”
“我这就睡了,门窗我都关好了,你别操心。”李玉梅说完就回房间睡下,她知道明天自己有一场恶战要打,就算何新持着这个烂态度,李玉梅也绝不打算妥协。
到了十一点多,何新清醒了,抱着薄毯想回房间去睡,结果他推了下门发现门被反锁了。何新骂了一句,然后去敲何少川的门:“少川,你睡了没有?你妈把门锁了我进不去。”
刚才何少川听见声音的时候就赶紧把台灯关了,打算憋死了也不出声,但是这会儿又忍不住心软了,伸手拨弄了下头发把自己弄成一种刚睡下的样子去开了门:“那你躺我床上睡吧,我还要再写一张卷子的。”
何新眼睛躲躲闪闪的不敢看何少川,自己躺倒了床上,很快睡着了。
……
何少川熬了一宿没睡。
天刚蒙蒙亮,何少川迷迷糊糊的时候,就听见外面响起了一阵快速又激烈的拍门声。在这个城镇,如果没有急事这样拍门的话,是会被骂的,因为只有报丧这类重大的事情发生,才会这么紧急的拍门。
想到年纪不小了的何三爷,何少川顿时打了个冷颤,顾不得多想,赶紧过去开门,就见何老大夫妻俩气势汹汹的站进来:“你爸妈呢?”
☆、不要脸大赛
见何老大夫妻俩来者不善,何少川赶紧站在大门口,挡住两个人,并大声说:“大伯大娘早!”
“早你娘个蛋!”何老大一下子推开何少川,然后就要往主卧走,一边大声喊:“何新你给我出来!有能耐败坏我的名声你没能耐出来见我是不是?”
说完两步走到卧室门口,抬起脚哐的踹了一脚:“别跟个缩卵老娘们似的!你出来!”
“大哥!”李玉梅在里面尖声喊了一句:“你打量着何新今儿不在家,就来欺负我们孤儿寡母的是不是?我李玉梅现在可光着呢!你但凡进来一脚!明儿我就到你那小破公司门口吊死!”
“玉梅这是说的什么话!”周彩霞走上来,把何老大推开,自己站在卧室门口温温柔柔的拍门:“你大哥这不是火窜上头了吗?你快让我……”
正说着,李玉梅在里面唰的一下拉开门,她在有限的时间和条件下把自己整理的井井有条,冷若冰霜的看着周彩霞:“我倒是要听听,你们有什么事儿能一大早报丧似的闯到我家来!”
“那我们进屋说!”周彩霞说着就要往卧室进。
李玉梅反手把门锁上,然后自己当头走到了客厅坐下:“老大进了我的卧室算是怎么个说头?我身正不怕影子斜,咱们就在这儿说!”
周彩霞跟着坐下来:“行,那我也就打开天窗说亮话,怎么着我听别人说,你说我吞你的款子了?玉梅,这帽子能是乱扣的?我啊,今儿就是来讨这个说法的。”周彩霞说着翘起了二郎腿:“凭着良心说,我和你大哥没少帮衬你们吧?这房子是不是老大跑下来的?这家具是不是我们家给的?就说不是全新的,那也没用多久,老大张嘴说给就给你们了。怎么到头来你们不念着我们的好,反咬我们一口呢。”
李玉梅冷笑一声:“我不跟你吵,这事儿跟你说不明白。”然后扭头冲着何少川说:“少川,打电话把你刘叔叔叫过来,咱们理论理论!”
何少川点了点头就去拨电话,周彩霞一脸看好戏的看着,见她这种态度,李玉梅心里犯起了疑惑。
没多久电话就通了,接电话的是刘学军的老婆,她刚听了何少川自报家门之后就说:“刘学军出门了!不在家!”说完啪的挂了电话。
李玉梅也有些愣住,然后看到周彩霞一脸得色,很快反应了过来:“你干什么了?”
“看你这话说的。”周彩霞笑着说:“咱们自家人的事情,搀和外人干什么。”
何少川觉得刘学军肯定不是出门了,毕竟当着老爷子的面和妈妈都商量好的事情,就算临时有事情要出门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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