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的错身,这两人在那些热烈拥抱,亲吻,难舍难分的海员与他们的情人身边绕过,邵江一叹服华莱士的大度,如此大的军事行动,被他硬是搞成了一出电影上才有的滑稽戏。他不懂那个人到底在想什么?此事他做的无比像他的那位拉风的父亲巴曼克元帅,那个人恨不得将成堆的记者挂在身上,成天价制造桃色新闻,偏偏这这举国上下到处还都是崇拜者。世界啊,你到底是怎么了?
坎坷不安的人,一不小心的触碰到了一位正在搂着军官亲吻的金粉女郎,她翘起的脚上的挂着的高跟鞋被邵江一碰掉在海岸上,嘎达响了一声。女郎回过头,看了邵江一一眼,很快眼睛一亮,冲他飞了一下嘴唇。邵江一面色一囧,将脸扭到另外一边,一只手却提着一只刚拾起的鞋子。女郎哈哈大笑起来。她笑声清脆,她门牙硕大,令邵江一想起了这艘舰船的门子,“大豁牙”号。
如此年轻,长相还非常俊秀的小少校并不多,人们没有往战绩上去联想,却将这位看上去一脸腼腆的小军官往世家子弟上推。女郎放开那位军官,伸出手,勾起邵江一的前衣襟,邵江一有些慌乱,脚步随波逐流。年轻的少尉连忙走过来,毫不客气的推开那位女郎。
“真是太无礼了,那些该死的女人……让开,让开!”小少尉掰开人群,邵江一满心感激的跟着这位小军官,小步快速的走着,很快他来到了舰艇的夹板吊车附近的软梯边,他抬起头,兰兰滋医生他们穿着普通海员的海魂衫,整整齐齐的,有些下作的排成一队看着海岸边,这一群人并无人亲人,贵友,情人来此跟他们告别,他们只好看别人告别。聊以慰藉自己寂寞的灵魂。
旭日看到邵江一,很是热情,他将身体探出玄关,大声呼喊着:“一,你来了!再见!再见!我会想你的!”
邵江一同情的伸出手挥了下,那家伙,早就想做这个动作了吧?也许……
在第二甲板上层空间的高级军官居住区,邵江一的仓房不小,竟然有浴室,有小书房区,还有个娱乐角,靠着娱乐角座位的地方,竟然有个酒柜,打开酒柜,里面竟然有在各种杂志上经常出现的奢侈品,香烟,巧克力,蔬菜干,甚至,上等的好酒……邵江一坐在那个位置,看着这些犹如烟雾里缠绕的奢侈品,竟然在心里萌生出一些不安,此去,前途堪忧,没有人能比他更清楚,到底有多么的不安了。
只是刹那,他的思绪便因为那整整十里的海岸线,为那些拥吻的人,为主舰艇那边冲天的礼炮声,震天响的礼炮都遮盖不住的国民充满期盼的呐喊……天空中那些热带着祝福语的气球飞着,带着一脸稚嫩崇拜的孩童,紧抓着妈妈的裙角,看着自己就要远行的父亲,少女穿着白色的短裙,招呼着伙伴,她在人群中灵活的穿插,找着自己就要离去的情郎。如果找不到,随便抓一个,留下一段浪漫也没问题。
只是刹那,一切黑暗下来,一切至静下来……邵江一犹如一个表演哑剧的演员,孤独的站在舞台上,被一盏探照灯照耀在舞台中心,世界安静至极,大大的世界整个的围绕着他无声的旋转着。他躯体坍塌在舞台之上,双肩沉重,胸口发闷,整个生命都颤抖着强撑。至今日开始,他就要承担起这十几万乃至几十万……乃至举国上下的期盼了?他如此渺小的身躯,如此渺小的生命,如此短暂卑微的生命,怎么敢承担呢?
“少校先生?少校先生……”小少尉有些担心的呼唤了邵江一几声,将他有些迷茫的思绪拉回现实。
“您怎么了?不舒服吗?我去为您叫医生,这船上有专门为您准备的医生……要么,我为您倒一杯酒?虽然不允许……我想您是特殊的,喝一些是允许的。”
他又说了几句,便自己做主的给邵江一倒了一杯酒,还从一个药盒里取出两个药片递给他。
邵江一看下药片,眼神再次迷茫,他带着询问看着小少尉。
“啊,不用担心,是一些维生素,今天开始您会得到最好的照顾,无论是医生,侍卫官,今日起,会有十五人的阵营,专门为您服务,我是奥兰拓,您的勤务官。我将为您以及祖国粉身碎骨……”他的声音越来越远,邵江一傻乎乎的看着他一张一合的嘴巴,将自己的名字与祖国放置在一起,这是多大的殊荣?
少尉勤务官奥兰拓亲切的看着邵江一,他努力露着如温泉水一般温暖至极的笑容,但是邵江一能从他眼神底部看到一丝问询,好奇,那种眼神不属于下级军官对上级军官带着服从性的神色。他就如动物园里,总是站在栏杆外看着栏杆里的珍惜动物的饲养员。
邵江一不知道在这之前,华莱士或者腾柏对这些人说过什么,但是他明白,今日起,自由将不属于自己,因为他能为整个世界带来的所谓财富,他自此日起,将会被很好的保护起来,照看起来,看护起来……或者禁锢起来。
禁锢?自己找的禁锢,没错的,他是这样想的。
接过酒,就着酒水吞下药片,邵江一坐了一会,巨大的压力将他浓浓的睡意带了起来,他晃悠了几下,站起来,脱去上衣,甩掉鞋子,趴在床铺上,奥兰拓笑了下,打开柜子,拿出一床新被子,贴心的为他盖好。邵江一呢喃的嘀咕:“为什么,不是尼克,或者是克尼?”
奥兰拓轻轻笑着将被子掖好:“如果法律那么规定,我就叫尼克,不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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