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媛的脸上总算露出一丝笑意,瞥了一眼身边的太监,道:“将本宫的宝剑取出来。”
“是,公主。”
刁蛮任性的公主命人在寝宫的外的花园里摆了茶果,自己倒像看戏一样坐在亭子里一边看舞剑一边吃着茶果点心。
傅清尘剑法干脆利落,衣袂翻飞间总有说不出的赏心悦目。聂媛双手撑着下巴看得入神,没怎么注意他到底耍的是什么剑法,视线随着他那张面容清冷的脸而移动。傅清尘也算是他见他的长得最美的男子,情窦初开的女子难免会有些心生向往。
那边舞剑的男子突兀地以剑支地,单腿跪了下去,脸上露出十分难受的形容。聂媛从亭子里大步出来,看着脸色苍白满头细汗的他,语气温柔了不少,“你,你怎了?”
傅清尘道:“没事。”
聂媛见他如此难受,也没摆出高高在上的架子,走到他身边扶住他的手臂,“本宫先扶你回屋歇一歇。”
傅清尘从她手里抽出手,“不必。”
此时,外面的太监踩着小碎步过来禀报,“公主,瑾阳候求见。”
聂媛一听是瑾阳候,心里正奇怪他为什么会来见她。瑾阳候已经来到眼前,“见过公主。”
聂媛清了清嗓子,方才开口,“侯爷前来,所为何事?”
“许久未见公主,过来探一探罢了。”纳兰瑾枢看了一眼那边脸色苍白以剑支地的傅清尘,皱起眉头道:“公主,这是……”
聂媛看着傅清尘,“本宫也不晓得他这是怎了,方才看他舞剑还好好的,突然之间就变成这样了。”
“方才他舞剑了?”
“嗯,怎了,有甚不妥?”
“公主有所不知,傅校尉前些日练功身受重伤,还未痊愈,一月之内万万不能动用功力,看这情形,恐怕是方才舞剑牵动了旧伤。”
聂媛公主心里一怔,看向傅清尘,道:“你有伤在身,怎么不早说。”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六一儿童节,好开森,也祝各位读者大人节日快乐(*^__^*) 嘻嘻……
☆、侯爷爱演戏
傅清尘抬眼看她一眼不说话,颤抖的身子支撑不住往侧边倒下去。纳兰瑾枢立即道:“傅校尉重症在身,恳请公主允他告假几日在府中调养。”
瑾阳候开口,聂媛公主自然是要让三分颜面的,“也好,待傅校尉身子好些,再进宫不迟。”
“多谢公主。”
纳兰瑾枢带着傅清尘出了宫。马车上,纳兰瑾枢让傅清尘靠在自己的肩上,平日里淡漠的人难得不反抗,像一只温顺的小猫乖巧地靠在他肩上。
纳兰瑾枢取出手里的手帕为他拭去额上的冷汗,私心里想让他在肩上多靠一会儿。傅清尘颤抖的手探向胸前,七日散就在里面。
纳兰瑾枢按住他想要拿七日散的手,魅惑的声音在他耳边道:“别急。”顺势将他按在马车的一角,唇就覆了上去。乖巧的小猫任他吻,任他在嘴里烙下痕迹,根本没有气力反抗。急促的呼吸打在对方脸上,一个柔软的吻似乎让自己几乎忘掉全身蔓延的刺痛。
纳兰瑾枢饱餐一顿后,在傅清尘狠毒的眼神下满意地勾起唇角,“七日散果然是个好东西。”
傅清尘眼睛半眯半眛,有气无力地道:“趁人之危,卑鄙小人。”
“你知道的,在你面前,我向来不想成为君子。”从他怀里取出七日散,纳兰瑾枢将药丸喂进他嘴里。
吃下七日散后,傅清尘脸色渐渐恢复血色,身上的力气还未恢复。纳兰瑾枢揽过他,让他倚在身上,怀里的小猫想要离开。纳兰瑾枢抚着他的背,“乖,别动,好好歇一歇。”
怀里的小猫全身无力,也不做反抗,就这么乖顺地倚在他身上。纳兰瑾枢拥着他,温柔地道:“这些日你留在侯府专心练功,待过些日,我将事情办好了,你再去军营。”
傅清尘没应声。这一切不过是纳兰瑾枢的计策,他昨日特意没让傅清尘服下七日散,等到今日一早复发,让聂媛相信他是重伤在身,以便于光明正大全身而退。
而之后如何,纳兰瑾枢另有计策。
郢国西北边境近年来战事频频,屡屡交战却难以分出胜负。与郢国西边接壤的怳国有意要与郢国休战交好,两方战事休停,百姓欢声鼓舞。
纳兰瑾枢一道奏折呈上去,谏意皇上与怳朝结为秦晋之好,以示两国之间和睦共处。而奏折之中,明中未提聂媛公主,但皇室之中仅聂媛这一名公主还未嫁,和亲之事也只能由她去。
瑾阳候这么一提,立即有百官呼应,请求皇上将公主远嫁,以保怳郢两国长久安定。
聂媛公主死活不答应远嫁,跑去御书房哭了一个时辰,“父皇,若是让儿臣嫁去那么山高水远的地方,还不如把儿臣一剑杀了呢。”
“胡言乱语,你年岁不小,早该但婚论嫁,让你嫁去怳朝,在宫中享一世清福,哪里亏待你了?”
聂媛哭哭啼啼道:“若是嫁过去,那儿臣再也回不来了,父皇,难道你就这么不想看到儿臣么?”
皇帝叹了一息,拍了拍聂媛的肩膀,“怎会,你是朕的宝贝公主,朕怎会不想见到你。”
外面有太监高声宣道:“皇后娘娘到。”
皇后娘娘进了门,先是向皇帝问了安,再看向还在抽噎的聂媛,“媛儿。”
聂媛扯住皇后的袖子,“母后,你快跟父皇说说,别让儿臣嫁到怳朝去,儿臣不嫁。”
皇后看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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