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嘡啷。”饭铲从阿姨的手里掉在了锅台上。“好不意思啊。”阿姨也察觉到了自己的失态。
“这有什么啊?我俩不般配吗?”换做以前艾戎的脾气,早就发作了,可是现在不同,对待和蔼可亲的人他更愿意用这样的方式。说着冲阿姨调皮地一笑。
“嗯,配,挺配的。”显然阿姨还没缓过来。“那,你们,为什么会这样子?”过了一会阿姨还是问出了自己的疑惑。
“我喜欢他,他也喜欢我。”艾戎又补充道“仅此而已。”
第二天,天还没亮,院子里的一声急促的鸡鸣就把两个人搂在一起的人儿喊醒了。
“天气还不错啊。”艾戎揉着惺忪的睡眼,朝窗外望去。
“唔,嗯……”慕洺是真不知道艾戎怎么从这窗外的薄雾之中看出天气不错,他只知道被鸡叫声吵醒不是什么开心的事儿。瞄了一眼窗外,就转个身,又欲睡下。
“洺,起来吧?我带你去外边走走。”艾戎和试探地问道。
“困……”
“乖,起来啦。”说着就去抱慕洺赖在床上的身体,慕洺倒好,直接靠在艾戎身上,就是不睁眼。艾戎鬼脑筋一转,非得用点特别的方法,才能把他弄起来,而且自己熟练掌握了这个方法。想着就把手探进了毯子下面慕洺的内裤中,果然慕洺一个激灵,登时瞪着两个圆溜溜的大眼睛盯着艾戎,一把就把艾戎的手拉了出来,伴随了走调的晨音“大早上的抽什么风。”
艾戎本是没这个意思的,被慕洺这魔性的声音搞得起了兴致,明明是一句指责,在艾戎听起来倒成了挑逗,娇嗔。二话没说,又把邪恶的大手伸了进去。然后凑在慕洺的耳边说了一句“洺,我都好久没帮你弄过了。”
“谁要你帮,我又不是没长手。”慕洺知道现在要不再不从床上起身,艾戎还会依依不饶的。所以对于慕洺来说,这的确算是一个叫慕洺起床的好办法。
其实上次艾戎的确帮自己弄的特别过瘾,可还是觉得别扭,慕洺宁可自己躲在厕所里,洗澡的时候解决一下。说到底还是过不了心里那个坎儿。可是慕洺也担心,担心艾戎会因此觉得自己疏远他,毕竟这事儿是做过的呀。可是那次是事出有因,对,就是事出有因,慕洺又这样安慰自己,整个洗脸刷牙的过程,慕洺一直在那里纠结。艾戎倒好,从厨房找出了昨晚就准备好的早点,一个人坐在院子里开吃了。
吃了饭,两个人背了背包,在清晨的薄雾中出发了。沿着山边儿,一直走,慕洺不知道去哪儿,可是在这几缕阳光中,与艾戎并肩前行,不管终点何处,总是开心至极。慕洺脸上写满了幸福,艾戎此刻倒是没有一丝表情,唯独在分叉口的时候会稍一思考,才选了方向。出门的时候雾还不小,不知道过了多久,阳光已经探出了头,透过仅存的稀薄的晨雾,照射在路边花草的露水上,反射出七彩的绚烂;照射在两个年轻俊朗的年轻人的面颊,反射出青春的独有的气息,一个桀骜不驯、放荡不羁;一个温婉轻恬、淡看天地。好一副,清晨与青春,交相辉映。
一路上,路过了许多人家,都是两层的小楼,有的精致阔绰,有的古朴简约,有的铜门铁栅,有的竹篱木槛。在慕洺眼里简直就是高档别墅小区,在艾戎却是司空见惯。逢了一条奇怪的路,这条路朝左,有两条分支,朝右也有两条分支,正直往前,也是能走。艾戎倒是没有犹豫,径直朝前走去。
“这么多路,为什么走这一条?”慕洺忍不住在艾戎身后问道。
“因为这条路最近。”换做平常,艾戎都会回过头来报以大大的微笑,可是今天,艾戎并没有,而且脚下也丝毫没有因为说话而放慢,慕洺紧跟着,他心里清楚,着一定是一个艾戎熟悉的地方,至于具体是什么地方,只有到了才知道。
“就是这里了。”艾戎在主路的一个分叉旁停下了脚步。
慕洺朝分叉望去,树影丛丛里面透出一间古屋,从这个角度看去,与之前路过的并无太大差别。可是走近了,慕洺才看的出,这间古屋似乎已经荒废很久了,院子里杂草丛生,也没有像前面的那些院子里面鸡犬共居,这里怕是连只老鼠都不会有。没有一点动物的痕迹,倒是一颗长在院子中央的荔枝树,作为古屋中的生命担当,长了一树红涨涨的果子,无人采撷,所以许多熟透了的,就只好像落红一样,化作泥土,滋养大树继续生长。古屋的门上长满了青苔,墙壁也爬了许多“捆石龙”,艾戎是这样叫的,应该就是爬山虎或者一类的植物。
旁边的树林里响彻鸟鸣,不知道是什么鸟,这么能叫,一路听着,似乎他们在与朝阳打招呼,可现在听来,更像是诉说着什么哀怨的故事。
鹧鸪清怨,听得见,飞不回堂前,旧楹联红褪墨残谁来揭。慕洺能想到的只有这一句,用来形容这里,恰当非常。
艾戎一直没有说话,只是推开门,进了去。慕洺紧跟着也进了去,屋子里一片狼藉,桌椅板凳,残破乱置,甚至地上还有黑漆漆的几团,应该是是有人在这里烧过什么东西。慕洺不知道为什么回来这里,直到跟着艾戎进了一个屋子,屋子的正对面的墙上,挂了一张照片,照片里有两个人,一个是位老年妇女,端庄典雅,虽一身素色衣服,但在她的笑容之下,格外彰显着老人的气质。她身边是个男孩,男孩儿也笑的很灿烂。两个人的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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