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没有过去的人,是可悲的人。
他正在感怀的时候,门边一阵响动,睁开眼,宋暄红着眼眶扑到他怀里。
“师父……”宋暄带着哭腔的声音。
“你别压着师父了,没看见师父左腿……”怀堇着急来拉宋暄。
“哦哦,对不起师父,师父我压着你了吗?哪儿疼吗?”宋暄响起什么似的,赶紧从卫宁身上爬起来。
卫宁笑着看宋暄和怀堇,震□成惊喜,“不疼,没压着师父,让你们受苦了。”
伸手去擦宋暄眼中的泪。
宋暄很白,长得秀气,哭起来眼角带泪让人心疼。
卫宁伸手去擦他眼角的泪时,他连忙俯下身,让卫宁的手方便触碰到他的脸。
可是这一触摸,他哭得更厉害,捂住卫宁的手,眼泪吧吧直掉。
卫宁就怪了,撅着嘴皱眉道:“哭什么,师父还没死,易从把你们放出来,以后不要再去招惹他。”
怀堇一把拉过宋暄,三下两下擦干他脸上的泪,正色道:“师父说的对,别在这里触他眉头了,人好好的,别哭得让师父也伤心了不好。”
见宋暄哭,他自己心里也难受,加之愧对师父,更不好受。
怀堇出面,卫宁松了一口气,好好看了看两人后,抚平脸上的郁色,严肃道:“你们大师兄今天才回c市,回去见到不要对他说来看过我,也不要提起近段时间你们在做什么,你们被易从抓起来的事他完全不知道。”
怀堇听到这里,捏着拳头,脸上出现报仇的狠气。
卫宁立刻制止道:“怀堇,不准乱来,黎易从不是你们能对付的,师父在他身边不吃亏,三年前师父原本就欠他。”
“你们之前认识?”宋暄心善,听见师父讲往事,对黎易从的恨忘到一边,好奇的追问。
“嗯,师父以前没对你们提过。”卫宁脸上看不出情绪,却在说接下来的话时,变得严厉几分,“以后不准去做危险的事,能力范围之外的事,师父有九条命也不能保你们一辈子。”
怀堇知道这件事给师父惹了麻烦,自觉的低下头认错。
提起被黎易从关起来的这件事,宋暄眼眶又红了,伏在卫宁身上:“师父,我错了,下次再也不敢了。”
卫宁叹息着拍拍他的背:“好了都过去了,记住,跟黎易从有关的任何事都不要沾染,包括他名下的艺人公司,回去后找个小公司兢兢业业的上班,以你们的手艺,不怕没有公司录用。”
宋暄得了卫宁的真传,卫宁当年离开孤儿院,在外漂泊学了很多手艺,尤其幻影神手一绝,也就是偷。当年他用此项技艺哄哭闹的宋暄的时候,没想到宋暄睁大眼睛立刻不哭了,死死求着他要学这项技艺。他再三警告,只能娱乐,不可拿到现实生活中使用。在宋暄的保证后他才教此技艺给他。
没想到宋暄却为了他高昂的手术费,偷到了黎易从名下。
虽得手,却被狠厉的黎易从抓回。
他的三个徒弟,只大徒弟厉若山没有学他身上的半点本领,二徒弟三徒弟则是靠他教的技艺维生,之前在某略有名气的影视公司给人化妆,做后勤,被黎易从关起来后,影视公司的生计丢了。
怀堇听得师父安慰他们,连下保证:“我会看着宋暄,以后好好工作,再不让他投机取巧。”
偷取黎易从公司的资料,是一位商业上的人士主动找到宋暄,给出高额的酬劳,宋暄一时昏头,答应下来,怀堇不舍他一个人冒险,在他身边做帮手。
有怀堇的保证,卫宁放心很多,松开拥在宋暄背上的手:“以后暄暄再干傻事我拿你是问。”
宋暄听得师父怪罪怀堇,心虚的笑笑:“师父,我以后不敢了。”
他的三个徒弟有一点好,做任何事不愿意连累他人。
卫宁剜他一眼,“知道就好,见过我你们就快回去吧,给大师兄报个到,让他放心,他在你们面前数落什么都要听着,街坊领居说你们也听着,装作不知道这件事,师父心里有数就好。”
宋暄听得师父要赶他走,嘴巴就弯了,“师父你要赶我们走?才来不到十分钟,你不让我们尽孝?手术的时候我们没能陪你,现在休养也不让我们在身边?”
卫宁听他又开始撒娇,狠心看向怀堇,意在宋暄交给怀堇了。
怀堇明白师父的意思,用兄长严厉的身份斥责宋暄并拉他离开医院。
两个人走后,卫宁才松一口气,心间说不出的空了一块,却也轻松了不少。现在没什么好担忧的了,徒弟们远离黎易从,只要他使用浑身解数,哄得黎易从开心,不把心思放在徒弟身上就好。
想起这些,卫宁眉间又凝结了郁气,在一个旧人身边做陪笑的工作,是一件的事。
急诊室08病房,韩时修面无表情的拒绝:“宫太太,这是我重要的物什,不方便让外人看。”
宫太太急了,眼睛一刻也没离开玉坠,恳求:“叶医生我知道这个玉坠对你很重要,我一定小心,不会弄坏。”
说着她就要下床。
她左腿受伤,行动不便,下床的动作焦急而又笨拙,韩时修看不过,只得无奈的上前制止,并把玉坠交给他。
这玉坠对他确实很重要,是小时候有过约定的伙伴送给他的。
送他时那人说:这是我母亲留给我的,你一定要好好保管,可不能让外人看见给骗去。
他珍惜这个玉坠,不仅是因为这是那人的母亲留给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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