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竹站直起来,突然道:“哲悦,半柱香已经过了,可以走了。”
尚方看了地上的小胡子,接着对那几个士兵谢道:“不用了,我没有受什么伤,劳烦你们把这人用火烧了,埋掉骨灰即可,另外这人刚才是被蛇群咬死的,他的伤口有剧毒,注意不可用手直接碰。”
士兵头领点头道:“多谢先生,请交给我们处理吧。”
尚方笑笑,道:“我才要感谢诸位帮忙。”
“先生,您千万别这么说,您救了我们那么多人的命,大家一直感激于心。”士兵头领显然心情很好。
拜别那些守城士兵,我终于把憋在心里的话问出来,“公子,那些士兵认识你?”
晨风得意道:“当初我们刚下山去参加世医大会时,公子在这里救了很多守城士兵的命,他们对公子当然感激不尽了。”
我双眼冒光,公子真是好人。
白竹朝尚方不屑一眼,道:小声道:“处处让人家欠你人情,果然很讨厌。”
姐姐疑惑问:“为何来的是守城士兵,官府的捕快呢?”
“这里是小县城,有守城士兵就不错了。”晨风耸耸肩。
姐姐原本不解的表情中有了一丝释然,又问尚方:“公子,烈儿是怎么回事,他被谁作祟了?”
尚方还没回答,白竹就抢着替尚方答道:“可以不用担心,我施法之后,小胡子半柱香之内身体没有化作一滩血水,那就说明小胡子没有签阴阳契,小鬼不会被作祟了。”
我恍然,原来如此,不过晨风半路来的,听得有些稀里糊涂,姐姐也不烦恼,最后总结性发问道:“那就是说,烈儿没事了吧。”
白竹摆足了架子,神气道:“当然了。”
不过姐姐对他的回答没兴趣,转而看向尚方,似乎希望尚方给她一个肯定的回答。
尚方似乎是听着姐姐和白竹之间的谈话,然后停了下来,我一直拉着尚方的手,不由抬头看他,尚方弯了下来,伸手撩开我额头的头发,用两个手指顶着我的额头,认真道:“烈儿,为防万一,我教你一些防作祟的方法吧。”
姐姐他们都停了下来,愣愣地看着,白竹一脸看热闹。
我好奇,“白竹不是说已经不要紧了吗?”
尚方点点头,却又道:“黄泉道人都不是什么善物,以防万一而已。”接着吩咐道:“烈儿,伸出右手,结剑指,然后摊开左手。”
我两只手都伸出来,摊开,莫名道:“公子,什么是剑指?”
尚方道:“右手握拳,然后伸出食指和中指,并拢!”
我晃了晃我的两根手指,不解道:“公子,这样吗?”
姐姐听罢,明显嘴角抽了抽,突然狠狠在我脑袋上敲了一下,我抬头,委屈道:“姐姐你干嘛打我?”
姐姐强势道:“因为你欠打。”
白竹小声在我旁边道:“你姐姐是凶巴巴的女人。”
尚方拉回我的注意力,伸手将我的食指和中指并拢起来。
我盯着自己的右手,原来这就是剑指,可这不是当初那些道士在家里对姐姐做法时,常用的手势吗?
我郁闷了,我不想当道士啊。
尚方将我转过去,拉到他怀里,然后伸手握住我的右手,道:“烈儿,现在我教你,如何对空书写四纵五横,并默念九字真言,要好好记着。”
“九字真言?”姐姐诧异。
我不解,尚方认真道:“好了,跟着我念:‘临、兵、斗、者,皆、数、组、前、行’。”尚方握起我的右手,对着空中用力划横竖线,画一条横线,念一个字,然后就画竖线,再念一个字,对着空中画一遍,又在摊开的左手上画一遍……
直到念完第九遍,尚方才放开我的手,问:“记住了吗?”
我点头,伸手在空中比划,道:“临兵斗者,皆数组前行。”然后看尚方,问:“公子,这是什么意思?”
“这是道家驱魔辟邪的‘九字真言’,与‘四纵五横’一同使用,也能够防作祟。”尚方答道。
我顿觉新鲜,问:“那这个也能打跑厉鬼了?”
尚方站起来,好笑道:“烈儿,那东西只会出现在黄泉道上,不会过来骚扰我们。”
咦?那岂非见不到厉鬼了,害我刚才暗自喜了那么久,好可惜,我失望道:“看不到厉鬼长什么样了。”
姐姐再次敲了我的脑袋,骂道:“脑袋给我装点别的东西,不许想些有的没有的。”
我摸摸头,心里委屈,尚方这次没有帮我,反而对我告诫道:“烈儿,答应我,不要去了解那个世界的事情,也不可以对那些东西好奇,如果以后遇上,就远离它们,好吗。”
我听话地点点头,又问:“为什么?”
“因为越了解越有可能被拉走,再也无法回来。”尚方话语中透着一股意味不明的神秘感,我突然很好奇,公子到底是什么人,虽然他每次都说自己是大夫。
不过如果无法回来的话,就见不到公子了,我当然不要,于是我答应道:“没有公子的允许,我绝对不去好奇。”
白竹听着,赏给我一个白眼。
于是晨风继续带我们去客栈,我左手拉住尚方的手,右手在空中比划着,同时念着,“临兵斗者,皆数组前行,临兵斗者……”
白竹看不下去了,指着我的手,比划道:“不对,要更用力一点,更认真一点,这可不是给你玩的。”
我虚心学习,手臂更加用力比划,白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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