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不是他的男妻。」水无攸着急辩解,弄的鸨母也疑惑了。忽听齐康悠悠道:「哦,你不是我的男妻,那你倒是说说,我为什么会跟着你到这里来,又为何会破窗而入坏你的好事呢?」
他一边说,目光便如电般直盯着水无攸,见对方先是一愣,继而愤愤却又面红过耳,垂头不语的样子,便知他领会了自己的意思,不由得暗暗一笑,心道先生啊先生,这回你这个憋是吃定了,别说,能把他给降服了,这种感觉还不错。
「那……那到底是不是呢?」鸨母也愣了,不知该怎样对待这位疑似丈夫的客官。
半晌,方听水无攸咬牙切齿的低声道:「是……他……他……他是我的丈夫……」
也只能这样说,不然难道要暴露自己的身份,说自己是齐康的先生?先生嫖妓你学生管得着吗?更何况齐康的气度威严,若不这样遮掩过去,只怕鸨母和轻媚儿用心一想,便能大致猜出他们的贵族身份。如果无事也就罢了,最怕这事儿吹进某些人耳朵里,会让有心人解出其中奥妙,那就真是万死也难辞其咎了。
因此一边说着,就迅速从衣袍里拿出一两银子放在桌上,来到齐康面前,怒气冲冲的低吼道:「好了,还不走,难道还要在这里继续丢人吗?」
齐康却不动,只是震惊的看着那一小块放在桌上的银子。忽听鸨母笑道:「客官你放心吧,从此之后我们不会再做他的生意了。哪有让男妻来嫖妓的道理,这让官府知道了,我们也不好开交呀。」
齐康好像没听到她说的话,好半天才拉住水无攸的手、指着那小块银子道:「那……那便是你的度夜之资吗?」
「是啊。」水无攸也回头,心想没问题啊,从我手里流出去的银子,怎么可能会有假的呢。
正疑惑间,却听齐康又道:「只……只有一两?你这嫖客也未免太丢人了吧?传奇脚本上写那些去妓院的豪客,不是都该一掷千金的吗?」
水无攸气结,他先是让轻媚儿抢白了一顿,说他没有用。如今又被齐康笑他出手不够大方,虽然对方不是有意的,但越是这样,越是严重损伤了水无攸那颗男儿心。
偏偏和当朝太子还不敢争辩,更不能就这种事进行深入的探讨研究。因此水无攸只好闷闷道:「哪有那么多一掷千金的豪客?那都是写书的人自己穷酸,就靠着幻想满足一下罢了。」
「是吗?」齐康挑了一下眉头,解下腰上的荷包,掏出一片约有二两的金叶子,随手扔到桌上,对鸨母道:「给我记着了,他再敢来,就给我打出去,这钱便当是赏给护院们的辛苦钱了。」
鸨母和轻媚儿的眼睛「刷」一下亮了起来,连声的叫好。水无攸也盯着那枚金叶子看,一步抢上前去,口内说着「不劳兄弟们费心,我自己还管不住自己的腿吗?总之日后我再也不来了就是。」言罢就要伸手去拿金叶子。
那鸨母却比他还要快了一步,肥厚的手掌一把就把金叶子抓起来,死也不放手,一边对齐康谄媚笑道:「少爷出手真大方。听口音是外地人吧,我们这梁城里共有三家妓院,除了我们丽春院,还有城南的珠绣楼,城西的锦屏阁,日后夫人若再没了影踪,尽管去那两处找寻便是。」
第六章
齐康一把将还要抢夺的水无攸给拽住了,对鸨母微笑道:「多谢,我已经记住这地方了。」言罢又狠狠瞪了水无攸一眼,拉着他从门口大摇大摆走了出去。
「你为什么要给那老鸨金叶子?可知那肥婆并不是什么好东西吗?」回去的路上,水无攸很是愤愤的问齐康,只看他此时神情,是再也想不到这位便是大名鼎鼎写意fēng_liú的才子水无攸的。
「她是不是东西,那金叶子既已给了她,你也没有上去抢夺的道理,难道忘了自己是什么身份吗?堂堂太子之师,在两军对阵之时去酒楼喝酒,去妓院嫖妓,还和一个老女人抢钱,传出去你还要不要做人?我这堂堂太子殿下的脸又往哪里放?」
齐康也气坏了,看看左右无人,便忍不住摆出太子的架势训斥起来。
在这方面,水无攸的确是理亏的,呐呐说不出话来,心想那老女人忒不地道,赶我出来也就罢了,竟然还将我几条后路都给断了。唉,还什么后路啊,今天让太子捉住这一回,只怕日后再想用这金蝉脱壳之计,是万万不能了。
想到这里,不由得疑惑道:「殿下,无缘无故的,为何忽然想起跟踪微臣?难道也是如同两位将军一般,害怕微臣做出通敌卖国之事,陷你们于死地吗?」
齐康愣了一下,旋即哼了一声道:「少来,你是看见有把柄在我手里,此时又故意装出这份委屈来。我只是今早无事,看到你背着药篓出门,想起你这么多天为将士们辛劳采药,所以心中感激,因此才偷偷跟着你想看你都是怎么采药的。只因我还没经历过这事情,所以觉得有趣罢了。」
水无攸翻翻白眼:「既然觉得有趣,为何不现身出来,采药还是很容易的,只要微臣教你辨认辨认就成了,为何会远远缀在后面?」
「我堂堂太子殿下,岂是采药人?只是看你在山间腾挪跳跃,功夫实在好看,所以忍不住一直跟到最后,本以为你要回府,还想着让厨子多做几道你爱吃的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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