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凤棠冷笑,对着众族老行礼,“还请族老做主。”
这才成婚三个月,岑庸就被一纸休书,清出门户,驳出了陆家。
大门外,岑庸搀扶着岑母,身边跟着花寡妇,他心里怎么都不是滋味却又说不出是为什么,岑母还喜滋滋的和花寡妇说着。
“等等。”大伯娘带着众女眷站在门口,叫住了他们。
“还有什么事?”岑母不客的问。
“先把我家的聘礼送回来,这是你家的压亲礼。”大伯娘说着,有家丁送出几只箱子,“还有,”他目光打量着花寡妇的肚子,“我们这些个人,也都生过孩子,孙子都有好几个了,小四个月的肚子,能是这样?岑家的,上医馆看看吧,她这肚子连三个月都没有!会是你岑家的种!”
说罢,一干人回了府,大门关上。
岑庸如雷劈一般瞪着花寡妇的肚子,看着她直害怕,岑母自然不信这话,硬是拉着她上了医馆,脉一把,别说三个月了,将将两个月!
当时岑庸差点没掐死花寡妇,岑母顿时急火攻心,一下子就病了,没熬几天就过去了,花寡妇趁着岑家大乱时逃走了。
岑庸成了众人的笑柄,本就不富裕的家,还了聘礼又因着岑母的事,更是穷了,岑大勇回来一听说老娘被气死了,当时就和岑庸打了一架,办完后事后断了来往。
相比起岑庸的不顺心,陆凤棠却过的越发的顺心起来,已经怀了身孕不说,还遇上了良人。
那日,恰逢兄长忌日,她同父母一起上山祭拜,本来陆江淳夫妇是不愿意让她来的,怕有个闪失,偏偏她主意大,左说右说,二老争不多,也只能应了,但多带家丁丫环,小心照顾着,好在不是雨季,天气干爽,地面不滑,也无大事。
一家子到了山上,却早早有人到了,陆江淳一看是儿子的启蒙先生,没想到过了这么些年,对方还记挂着自家儿子,让他眼中有泪光,又见对方带着个小子,顺口就问了。
“这是先生的学生?”
“嗯,算起来还是流风的学弟。”先生点头,“少言,还不见过二老。”
年轻的布衣男子,上前行礼,“学生孟少言见过陆家二老。”他侧身要向陆凤棠问好时,看清对方的容颜时一愣,“是你!”
陆凤棠也是一愣,“竟然是你!”
“丫头,你与孟公子认识?”陆夫人开口问道。
“娘可记得去年女儿上山祭拜哥哥,扭倒了脚下的事?”她反问陆夫人。
“记得,记得,你还说是一位路过的公子把你背到山脚下,给你叫了马车,难道就这是位孟公子?”陆夫人略吃惊。
“正是。”她点头,想想当时让一个陌生男子背自己下山的事,想起来就脸红,也不知怎么就信得过对方。
“当时我也是代家师前来祭拜完流风兄,回程时就见陆姑娘摔在路边,当时有所冒犯,还请见谅。”说着,他一行礼。
“哪的话,还要谢谢孟公子救了我家丫头。”陆夫人一边说,一边轻拍自家闺女,“平时老说让你出门带个人,就是不听,你当时要是没遇上孟公子,还不在这山上喂狼了!”说着手一戳她脑门,她撇撇嘴没说话,眼睛带着埋怨的瞪了孟少言一眼,看着他觉得有趣。
孟少言早年是个游子,家中早无人了,走到哪落到哪,只是时不常的去看恩师,这回来了鸣山城有些落根的打算,另外也对陆凤棠有了几分意思,打从一年前,就有了心,如今又听问了她不圆满的婚事,很是懊恼,后悔当时没多留意留意,也许当时多在意些,就不让她经历那些事了。
他来往陆家一个月的时间就提出了婚事,这让二老为了难。
“孟公子,不瞒你说,我家丫头休夫后,有了身子,而且,我们家是不会把她嫁出去的,所以,你看这事,就算了吧,这天大地大,什么样的好姑娘你找不着,何必要入赘,又当后爹呢。”陆江淳也觉得孟少言人不错,只是,自家这情况,别耽误人家。
“有孩子好啊!”一听有孩子他反而乐了,“这可是太好!”陆江淳不明所以,“陆叔我和您说,我家当年是遭了灾了,我人是逃出来了,当时却受了内伤,年纪小不懂事,后来让大夫看了,说我这辈子很难有子嗣,这孩子的事,咱家不说,谁知道是那姓岑的,我这辈子本该没孩子的命,有这么一个孩子,我疼还来不急呢!再说了入赘怎么了,我这没家没业的,还是我占了便宜!不行,我得立字据,别回头有人乱认亲,打着我的名号丢陆家的人。”
他要不说这话,陆江淳还怀疑几分,听他这么一说,又一想,他是没家的人,能漂哪去?
但经过了岑庸的事,陆江淳还是小心为上,找来了本家的大夫,脉一把,确实是当年伤了身子,是个正常男人无疑,却很难有子嗣,陆江淳放下心,去问自家闺女,还以为闺女会反感,没想到的是,这一个月来,陆凤棠有暗中观察孟少言,又做了个前世的梦,自家父亲一说,就应下了。
两人趁陆凤棠现在不显怀,加紧把婚事给办了,这婚事是岑庸时不能比的,两人是琴瑟和谐的一起游街,一起入祖宅,两个人之前的相处就似认识了多少年一般,站在一起格外的般配。
第二年陆凤棠足月产下一子,这可把全家上下高兴怀了,陆夫人一看小家伙就流泪了,都是外甥像舅,她原还不信,这小家伙长的可像她那死去的儿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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