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爱白抓人的举动本就是无意识的,没抓到也不在意,只在原地多站了一会定了定心神,而后朝着人群走去。
武林人士比武允许平常百姓参观也是件稀奇事,为了不在比斗中出现意外,玄剑宗弟子们隔着高台大几百米围了个大圈,将所有百姓都拦在圈外。
圈外又被汹涌的人潮给围了好几圈,祁爱白站在人群最外围,心底那个着急啊。他好不容易挤进去,又被挤出来,两次三番后头都被挤晕了,踮起脚尖望向大圈中心,只有些蚂蚁点似的人影。
至于乙三,早就在这挤来挤去间被磨光了耐性,寻了个机会便溜到了一棵树上,边望着下面边略显懊恼地拍着大腿:这玄剑宗果真是财大气粗,就眼下这个行情,如果收个门票,该赚多少钱!
约摸半个时辰之后,祁爱白终于勉强从外圈挤入了内圈,台上都已经比过了两场,放眼过去,那些个蚂蚁点般的人影终于能看清胳膊腿,只是面目依旧不清。
幸好那名播报弟子的声音清晰洪亮,听闻玄剑宗两场全胜,祁爱白倍感欣慰:他就知道,凭宗门的实力,哪怕那五个门派绑在一起也不在话下,先前的担心真是杞人忧天。
然而乐极生悲,第三场玄剑宗就败了。
这场上阵的正是陈显,按说实力也不算顶差的,但或许是运气不好,又或者是发挥失常,最终给玄剑宗带来了第一笔败绩。
“唉。”祁爱白听到这个消息,内心失落至极,简直比自己被打了脸还要难受。然而他一抬头,发现陈显输了之后并没有立刻下场,而是侧着个头瞪着自己这边。隔得远了,那张脸上的神情自然是看不到的,祁爱白却莫名地察觉到了一股怨毒的寒意。
他第一反应就是对方知道自己在这儿,心里没来由地咯噔了一下,第二反应才是对这股怨毒所产生的困惑——这小子输了就是输了,和自己又没关系,为什么要瞪自己?
没等他有时间多想,第四场比赛便开始了。
在接下来的一个时辰里,玄剑宗又胜两场,败一场。六场过后总计四胜两败。
而玄剑宗核心弟子总计十三名,除去许云肖灵祁爱白外加另外两名赶不回来师兄师姐,还剩余八个人,既是八场比斗。现在胜了四场,玄剑宗可说是已经立于不败之地,更何况第七场上阵的李轻龙乃是这八人里的最强者,只要他得胜,玄剑宗就是五胜,最后一场连比都不用比。
祁爱白顿时将一颗心放回了肚子里,眉开眼笑的,先前由于陈显而产生的那点困惑早被他不知忘到了哪个旮旯,灼热的视线紧紧追随着台上李轻龙比蚂蚁大不了多少的身影。
李轻龙不负众望,不多时已经将对手逼得左支右绌险象环生。
看着李轻龙在台上辗转腾挪,祁爱白口中不住喝彩,心中更是欢喜得仿佛有一群小人在放着鞭炮。
李轻龙飞起一剑,直取对手要害!
看台上的玄剑宗长辈只道胜券在握,微笑着相互交谈起来。
剑至中途,剑尖却是突然一偏,合着一声轻击。李轻龙身影突兀一晃,收招不及,露出好大一个破绽。对手牢牢抓住这个破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欺身而上,一剑挑破李轻龙的肩头,崩出好大一片血花。
这几招兔起鹘落,众人尚未反应过来,玄剑宗竟已经是又败一场。
祁爱白半晌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笑容依旧凝结在脸上,脸色却一点点泛白。
乙三上一刹那还斜倚在树枝上,这一刹那便猛地立直了腰板,盯着看台上五派长辈所在的那块场地,若有所思地眯起了眼。
与此同时,玄剑宗跳出一名老者,怒不可遏地指着那边,爆出一声大喝,“你们使诈!”
在多数人都被这一声大喝给吸引去了的同时,也有个别人在思考着:若是最后双方四胜四败打了个平手,为了定夺胜负,岂不是还得再多比一场?那么这第九场,又该会是谁上场?
☆、第九战
“沈老这是怎么话?”五派中无形宗的掌门抬起头,直视那名老者,“我的徒儿胜这一场,凭的完全是他自己的实力,哪能容你们肆意污蔑?莫非当年名声响当当的玄剑宗,时至今日,竟然已经如此输不起了吗?”
“口出狂言!”玄剑宗长老沈知秋被气得直拍桌子,“瞎子都看得出轻龙是被暗器所阻,你们还想狡辩?”
无形宗掌门摸着胡子笑道,“暗器怎么了?我们无形宗本就是暗器大家,我这徒儿天赋极佳,又随我修行这么多年,使得一手好暗器难道很奇怪吗?”
沈知秋没想到他竟然这么无耻,一时间倒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这番对话,乙三在树上听得一清二楚,嘴角不由得勾出一丝冷笑:暗器大家?就这水平也敢称一声暗器大家?难道中原的暗器大家就这么不值钱?
他倒不是看不上中原的暗器功夫,毕竟中原还有天下暗器第一的唐门。而除去唐门,中原里其他门派的暗器……那也能叫暗器?
眼下这个无形宗掌门,刚刚丢了根银针过去阻了李轻龙的剑,速度准头倒是都还行,但他们之所以把“无形”二字戳在宗门的名字上,追求的估摸是无形无影的路子,暗器使出来却半点“无形”的神髓都无,无非就是抓住了玄剑宗长辈们分神的时机罢了。
无形宗掌门不知道自己正在被一个毛头小子鄙视,仍旧厚着一张老脸和沈知秋争辩着,一口咬定自己没有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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