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哲看出他的疲态,知道以他的性格肯定被章白这一病给折腾得不轻,笑了一下,但是笑容转瞬消失了,含糊地说,“白白以前遇人不淑,给伤着了。”
吴迪表情一僵,“他谈过恋爱?”
“唔,有过一次,挺失败的,”袁哲看到他的神情,笑道,“喂,你这什么表情啊,白白27了,就谈了那么一次恋爱,你不至于连这个都介意吧?”
吴迪笑容僵硬了,支支吾吾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嗯,怎么说呢,你也知道,以前我爸妈在w市工作了一段时间,我初中是在w市上的,正好跟章白同班……”
他话没说完,袁哲突然表情变得很精彩,一脸不敢相信的表情,惊愕了半天,用力一拳头打在他肩头,“那个人原来是你?”
“啊?”吴迪茫然,“什么呀?”
袁哲脸上绽开笑容,轻松地挥挥手,“不用愁了,你要想追白白啊,那真是太简单了。”
“为什么?”
袁哲促狭地笑道,压低声音,“你们俩同学那两年里,做了点不太纯洁的事情吧?”
吴迪想到了什么,不好意思地抓抓头发,有些语无伦次,“那啥,那时候年纪小,看了点黄书,就……嗯,那叫啥,情窦初开什么的……”
“得了,”袁哲笑,“你亲了白白,不知道怎么给他爸知道了,嚷嚷得全单位都知道,现在他爸单位的人看到白白还会关心一下你这个初吻所有人呢。”
吴迪大窘,讪讪地说,“……其实那也是我的初吻来着。”
袁哲有些纳闷,“有个问题我想不明白,这么看来你们俩感情不错啊,怎么愣是没有走到一起去?”
“唉,”吴迪苦笑,“长时间不见面,感情就会淡很多,更何况我们一分十几年,连点联系都没有,等再见面,就只剩下尴尬,而感情早没了。”
袁哲想了想,觉得他说得有理,遂拍了拍他的肩膀,说了一句加油,别的没有多说,那两个都是成年人了,可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了。
章白在医院一躺就是一个星期,出院后又是一条小青龙,欢天喜地地回学校给导师代课去了。
而吴迪不幸中彩,吸着鼻涕坐在电脑前蓬头垢面的码字,外表萎顿内心疯狂咆哮:章白你个小没良心的!你感冒时老子任劳任怨照顾了你半个多月,到老子感冒你丫连口热水都没给我倒过!
在作者群里大倒苦水,惹来公子闲、青鸟等人的无情嘲笑,吴迪大哭,眼泪汪汪地蹲在专栏里求推荐求月票,读者纷纷浮出水面虎摸赞扬虎妞还是一如既往地弱受相啊。
吴迪怒了,抹干眼泪端着空杯子走出书房倒水喝,看清沙发上呈死尸状趴着的人,吓了一跳,“白啊,你不是去学校了吗?”
章白挠着沙发大哭,“我就不该今天去学校!尼玛今天是光棍节啊!”
吴迪哈哈大笑,看着他抓狂的样子,感觉之前的郁闷心情如同乌云一般被风驱散,整个天空咻地一下就晴空万里了,笑道,“别挠啦,今天哥陪你庆祝光棍佳节。”
“哎,光棍节有没有什么习俗啊?比如吃粽子赛龙舟啥啥的,别是一群光棍抱头痛哭啊。”
吴迪抓抓头发,试探着问,“相互dǎ_shǒu_qiāng?”
章白刷地弹出五米远。
“开玩笑的啦,”吴迪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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