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洵难得趁没人,壮着胆子对穆九耍了一次流氓,没想到却被外人抓了个正着,虽然脸皮够厚,还是有点不自在,放开抓住穆九的手,只偷偷用余光偷看他反应。然而穆九却比他淡定得多,不慌不忙整理了衣衫退后,连刚刚耳边那一点疑似的红晕也褪了个干净。
“王大哥,什么事?”陵洵问。
“我也不是有意不通禀,只是益州的人来了,已经抵达山门,我这心里一着急,就没顾上,真,真啥也没看到……”但凡换了一个懂得变通的,只会当做什么都没看见,该说什么说什么,将这页揭过去,偏生碰到王大这么一个脑袋不会转弯的,非要解释两句,添上越描越黑之嫌。
陵洵心里很想打王大,却还是要装作听不懂,只惊讶道;“这么快?已经到山门口了?”
“啊,是啊……”王大脑袋的确不会转弯,被陵洵这么一带,也忘了刚才说些啥,只瞪着一双铜铃牛眼,忙忙地点头,“好长的车队呢!”
陵洵亲自到山下迎接,一看到岳清,就像饿了几个月的狼扑向猎物。
“明轩!明轩啊!我想死你了!”
“别过来,你这一身什么味儿!”岳清就像看见一坨狗屎,陵洵尚且离得老远,就戳了根手杖,将他抵在两步开外。
陵洵呆了呆,忙低头闻闻自己,纳闷道:“什么味儿都没有啊!”
岳清:“几个月没洗澡了?”
陵洵被彻头彻尾地泼了一身凉水,顿感自己的热脸蛋贴在对方的冷屁股上,伤心道:“我与明轩分别一载有余,日思夜想,明轩怎么能这样对我?”
岳清早就看惯了陵洵这张嘴脸,半点不买账,只冷笑:“我看你日思夜想的不是我,而是你这些宝贝吧?吶,我都给你带来了,一分一毫都不少你的。”
“你办事,我放心。”陵洵嘴上虽然说得好听,眼睛早就飘到了后面那长长的车队,“这一路还顺利吧?”
岳清不知可否地嗯了一声,这时才将目光移到穆九身上,只见他长身立在陵洵三步之后,长得虽然清俊,打眼一看却并不引人注意,但是气质内敛深沉,眉宇间隐有贵气。
“这位就是传说中的穆先生吧……”
然而不等岳清将话说完,那马车里憋了一路的白八哥竟突然冲开车帘子飞了出来,直接飞到穆九肩头落下,等两只脚爪子站稳了,还亲昵地用喙在穆九鬓边蹭了两下。
“哎呦,这不是那只八哥么!”陵洵吓了一跳,等看清那团胖乎乎的东西是什么,不由笑开,伸手就要去逗弄,却被那八哥躲开,用屁股对着。
岳清却眯着眼看穆九,忽然笑道;“这八哥脾气古怪的很,从不与人亲近,没想到却和穆先生投缘。”
穆九淡淡瞥了一眼肩头蹲着的鸟,手一拂将它轻轻挥开,淡淡道:“白色的八哥,倒是少见。”
“嗯,的确少见。”岳清笑着点头。
车马劳顿,这么一大批人和物,单是安置就要花费不少时间精力,然而正当清平山下忙乱得如火如荼,清平山后山竹林却是一片清幽,安静得连一丝风声都听不到。
突然,一声瓦罐碎裂的脆响打破这份沉甸甸的静,伴随一个男人恼怒的吼声。
“你想就这么将自己醉死?!”吴青踹开门进屋时,险些被那浓郁的酒味仰面折个跟头,他看着坐在角落里蓬头垢面的男人,整张脸都扭曲起来,红着眼睛直接冲过来,一把夺过男人怀中酒坛,奋力砸在地上摔了个粉碎。“你出去看看,这清平山就快要改名换姓了!”
钟离山失了酒,却也是只懒洋洋地换了个姿势,继续靠在墙角,仰头闭目养神,对吴青不理不睬。
吴青附身,狠狠抓了钟离山胳膊,说话都快带上哭音,“当家的!你还记得你走到今天,背上背了多少兄弟的命吗?难道你要将我们拿兄弟的命换得的地盘拱手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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