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姨生瑞儿气了?”杜瑞歪头,分外无辜地卖弄自己幼稚的面容。
“……”杜若明喘息,再喘息,结果还是舍不得说他一句。
这个瑞儿,真是她命中的债啊!
“嘻嘻,瑞儿这次来大漠,觉得身体好很多,人也精神了,所以调皮一些,二姨就不要跟瑞儿计较了。”杜瑞非常明智地说着好话。
其实他也是偶然想到,觉得有趣而已,估计他以后得在大漠待上几年,不找些有趣的东西玩玩怎么对得起自己呢。
像这样提前给二姨打打预防针,也免得日后诸多罗唆。
“只此一次,你再不要跟二姨开这样的玩笑了。”杜若明看着杜瑞,无奈地妥协。
“二姨放心。”杜瑞笑了。他可没有答应那,嘿嘿。
两人休息了一晚,第二天神清气爽地出去逛集市了。
杜若明不放心,派了两个人跟着,不过跟不到一刻钟,人就跟丢了。
看着垂头丧气地回来交差的两人,杜若明摆摆手。心说能让那两个人精吃亏,估计整个大漠没几个能做到,于是也不着急,只是担心两人别贪玩回来晚了,或者吃坏了肚子之类……整个一贤良保姆的典范。
两人得了自由,十分低调地到处闲逛,只是纳闷他俩在低调得不能再低调的情况下,为什么回头率还是那么高?
低头看看打扮,没错啊,裤装,还是挑料子最不好的那种穿的,摸摸头发,不像平常疯散着,而且只是十分简单的拿根簪子固定了。没有不妥之处啊,真是奇也,怪也。
可惜那只是两人一厢情愿而已。
是啊,裤装,按照两人要求的款式在“天下春”定做的,用一年只出几十匹,达官显贵才能用的锦缎,虽然没有花纹,但即使不懂的人只看那光滑柔软的面料,也知道不是凡品。再说那唯一的簪子,洁白无暇,古朴高雅,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价值连城,但却和漆黑的头发那么相得益彰,既衬出了主人的品位,也不会抢了主人的风头。
大漠是什么样的地方,虽然离洛阳偏远,但却是两国交界之处。此时正值大集市,两国客商云集在此,一个个眼睛毒得跟什么似的,身上的行头值多少钱,只扫一眼就知道个七八分,况且对方还是两个十多岁的孩子,能穿得如此奢华,家世必定不凡,加之两人相貌俊美,难免不多看几眼。
好在两人也都习惯了,并不放在心上,不多时也就抛诸脑后。
“我饿了。”杜瑞十分厚颜地嚷嚷。
“你是猪啊?”杜翔看了看日头,估计也就十点左右,如果杜瑞上小学,倒正是吃间食的时候。
这小子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前面那家的点心应该不错。”杜瑞遥望离自己几丈远的点心铺子,正有几人在排队。
“自己买。”杜翔无动于衷。
“……”杜瑞没说话,而是眨巴眨巴眼睛,笑得十分阴险。
“……我去。”杜翔突然想起此刻在大街上,人来人往的,注视他们俩的人很多,要是杜瑞使什么坏,他可真是丢人丢到大漠来了。于是十分干脆地妥协。
“一样买一点,我都尝尝。”杜瑞满意地在后面喊道,眼里流露出不经意的笑意。
“呦,这是谁家的小妹妹,怎么独自一人啊。”杜瑞站在路边,身旁突然出现一拨衣冠楚楚的qín_shòu。
“要不要姐姐好好陪陪你呢?”说着,一把扇子在眼前展开,不紧不慢地扇风,似乎觉得自己很风雅。
四周的人都知道这是当地有名的一霸,专门喜好女色,那人性,顶风臭着八百里。只因家里在洛阳有亲戚做大官,所以知府不仅无可奈何,有时甚至为了讨好洛阳的大官,还得帮着这霸王。
杜瑞眨眨眼,看着眼前这个女子,难道自己被调戏了?!
tmd$*#@*……
因为这一项认识,让杜瑞兴奋过头了,忍不住在心里默念一遍所知道的“三字经”,让热血沉寂一下。
哦呵呵呵,送上门的玩物啊!
他拼命告诉自己淡定,一定要淡定!
“我和家人走散了,姐姐能帮帮我吗?”杜瑞笑得好无辜。那张俊美的脸,虽然称不上绝美,但稚嫩中却有一种邪肆的蛊惑在里头,别有风情,想拿来诱惑一个人,倒是绰绰有余。
“小妹妹是外地人吧?”曲阳眼睛一亮,一脸算计地笑道。
“是啊,跟亲戚来上货,没想到走散了。”虽然是他故意甩掉对方的,但也在走散的范围。
“眼看也到晌午了,小妹妹一定累了,不如先到我家中坐坐,让我的仆从在这里帮你找,等找到之后,就让你家人来接你,好不好?”曲阳几乎是连蒙带骗,话里简直漏洞百出。
“好!”杜瑞答应得十分干脆,漆黑的眼里闪过邪气的流光。
就算话里有千百个漏洞,只要他愿意,有何不可!
到了曲阳的宅院,才明白路上看见曲阳的那些百姓为何敢怒不敢言。
看大门口的石狮子,就知道是官宦人家,对所有地方的百姓来说,民不与官斗,是亘古不变的生存之道。
曲阳十分殷勤地请杜瑞到后院的小厅休息,又命人送上好茶。
“姐姐家的茶真不错。”杜瑞喝了一口,便笑着抬头。“料”放得真足!
“妹妹喜欢就多喝些,走的时候拿一些也不妨。”曲阳笑得像偷了腥的猫。
其实曲阳不难看,白净的脸,修长的身段,只是对于女尊世界的女人来说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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