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聪明的人,会选在这个时候接近他们。
比如大皇女。
这是在三皇女拜访两人半个月之后的事情。
当潘明月气定神闲地出现在两人的马车前时,马车内察觉的杜翔和杜瑞相视而笑。
但行雨的表情就不怎么样了。
凭什么啊!三皇女见主子花了二十万,功劳记在行风的身上,怎么到他这儿就什么都不剩啦!想见就见啊!想得美!
于是行雨姿态优雅地走下马车,到大皇女面前轻轻施礼,然后抬起笑脸道:“给大皇女请安。主子最近身体不舒服,正在休息,能否恳请大皇女体谅一二?”
这话问的很软,但软中带硬,让想礼贤下士的潘明月一时间说不出“不能”二字。
“我家尚有些滋补圣品,待稍后我让下人送去,也让御医到府上看看。”只停顿了一下,潘明月便温和地笑笑。
她倒是不急于一时,但在两人面前的好印象不能丢。
“多谢大皇女体恤,主子只是被东西冲撞了,若有辟邪的东西镇镇也就无事了,不敢劳大皇女费心。”行雨清丽的脸庞透着几分天真无邪,看起来令人毫不设防。
“这好办,辟邪的物件我家就有,一会儿让人连滋补的东西一起送去,你先送你家主子回吧,别在外面耽搁了。”大皇女沉稳地吩咐道,脸上透着几分关怀。
“那真是太感激了!我代我家主子先谢过大皇女!”行雨听闻欢快地笑道,然后恭敬地施礼后上车离去。
稍顷,大皇女的东西就送到了。
人参鹿茸雪莲之类只是寻常物,江湖上的滋补圣品更是令人眼花缭乱。还有那些金银玉器的辟邪之物,也各个都是价值连城。
别说那些千金不换的器物,光是那些滋补圣品也值个十几万两银子。
“这还差不多。”行雨满意地点点头,总算他也敲了笔竹杠,虽然还不够狠,但也只能这样了,好歹比行风的多。
杜翔和杜瑞从头到尾都没说过一句话,他们是乐见其成。
培养人才嘛,就是要懂得放手,总是护在身边是不行的,像这样的锻练虽不理想,也只好将就了。
(天音:敲大皇女竹杠你都不满意,难倒还想让行雨敲皇帝的?!)
在三皇女拜访之后,大皇女又送上诸多价值不凡的物品,杜府在外界的眼里看起来扑朔迷离,到底他们投靠的是谁,他们心中又是怎样想的,恐怕真的就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了。
“给主子请安。”宜春恭敬地给杜翔施礼,目光里是崇敬。
别看对方只有十几岁,但这份气魄和胆识是令人敬佩的,他宜春心甘情愿地臣服。
“起来吧。”杜翔点点头,喝着终于可口的茶水,满意地点头。
半个月,他日日流连在风月楼,只因青楼是所有消息最集中,也最速度的地方。
他在这里将洛阳的大小事情摸了个透,又花重金将风月楼买下,打压紫离,收买宜春……倒是没有浪费那半个月花的银子,就看宜春此刻毕恭毕敬的态度也是物超所值!
杜瑞在软榻上斜斜地靠着,打了个哈欠没有说话。
杜翔的意思他早就明白了,只是无聊闹一闹而已,如今尘埃落定,连闹都没理由了,真无趣。
“最近风月楼的账本都在这儿了。”宜春此时已是风月楼的大管事,虽然杜翔和杜瑞是背后真正的东家,但是这一点连紫离都瞒着,至今只有宜春知道而已,所以表面上都是宜春负责里里外外的事宜。
“嗯。”杜翔点点头,示意行水将东西接过去。
这次来洛阳,表面上只带了行风和行雨,实则专门负责帐务的行水也跟在身边了,只是比较隐蔽,另外找了地方住,需要的时候才传唤他。
而原本也想跟过来的姜泓则留在比皇宫大内还要森严的荣宝斋苦苦挣扎。
“忙你的去吧。”杜翔摆摆手。
“是。”宜春行礼退下。
“帐务不重要,重要的是以风月楼为根基打探各方消息,你要明白主次。”杜瑞眯缝着眼叮嘱行水。
“主子放心,我会将事情办妥。”行水跟在两人的身边最久,也是最伶俐聪慧的,所以自然明白两人的用意,不敢有丝毫怠慢。
至今当他回想起遇到主子时的情景,都觉得那是天意,是上天将主子带到他面前。
记得那时自己跟主子现在的年纪差不多,原本家境殷实,祖上也曾出过高官,但是后来落魄,自己为了给母亲医病,不得已当街卖身。
当时的自己远没有今日的胆识,身为一个男子看着周围指指点点的人群,心中的紧张和恐惧不言而喻。
若不是实在没有办了,谁又肯将清清白白的身子交付天意呢。
那时的他面黄肌瘦,自然无人问津,原本他已不报希望了,人群亦渐渐散去。
黄昏的余辉撒在路面,温和而悲戚地照耀在身上,他落魄地跪着,握紧的双手里满是汗水,低垂的视线里突然出现了一双手工精致的童鞋。
他猛地抬头,看见两个模样俊俏,大约五、六岁的孩子出现在他面前,那瞬间他似乎从两人的眼里看见了不属于这个年纪的超凡脱俗。
“卖多少银子?”其中一个孩子问道,黑亮的眼睛灿若星辰。
“纹银二十两。”咬咬牙,他仗着胆子回道,也将唯一的希望寄托在看似过于稚嫩的两人身上。
听说请大夫加上吃药得十多两银子,多要一点,还可以给娘买些好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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