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今日……
“你说这是怎么回事?”一个二品武官低声问身边的三品文官,文武历来不合,况且是高位询问低位的事宜,这在大凤是极少见的。
“下官猜想……”三品文官八卦起来也是颇有功力。
众人一下子窃窃私语起来,嗡嗡之声不绝于耳。
讨论了半天,只得出一个最佳结论:楼外楼是杜家开的!
于是人们忍不住崇拜地看着穿着白色礼服的两人。
那洁白的雪锦在阳光的映照下反射出七彩流光,耀眼夺目,衣服上绣的长龙在仿佛流动的光线中蠢蠢欲动,衬得两人升腾似仙。
两人就那么不经意的扫过来一涵了太多,带着一股历经沧桑的通透,而正因为透彻,反而显得眼中空灵无物,就那么漫不经心地从你身上掠过,却生生叫你惊出一身冷汗,仿佛人的心思无所遁形。
两人无疑是美丽的,这种美此时已不分性别,不分年龄,如爱一般没有任何界限,但却美得太过高高在上,让人无法亲近,只能仰望。
杜翔和杜瑞自然是不在乎的,不仅不在乎,他们要的就是这种效果,免得日后众人讨好巴结,扰得他们心烦,如此倒是能省心些。
所以对于众人变化莫测的脸,他们很是满意。
各家戏曲和杂耍班子十分卖力,由于全部都是当红的名家,节目自然是精彩纷呈,从未有人能一次将洛阳所有的名家请齐过,今日当真是叫人大饱眼福。
听说有些班子早被别家预定下来,也不知什么原因竟都推掉邀约,争相前来杜府献艺。
其实事情是这样的,行风和行雨找到了洛阳城最有名的戏班子,结果人家早被一家富豪定下了。
“我出两倍的价钱。”行风眼也不眨地道。
“做事贵在言而有信……”班主正要推辞。钱谁都愿意赚,可主顾也不能丢了。
“五倍。”行雨看着手里的名单,还有五家没有走,他们可没时间浪费。
“不去!”戏班的名角之一冷哼。有钱就了不起吗?
“十倍。”行风微微皱起眉头,这是底线了,不能再加。
“这……”班主擦擦额头的汗,实在是有点不敢拒绝了。他们班子因着是洛阳最好的戏班,就连宫里也是常去的,所以价钱自然高昂,可如此高昂的价钱有人能一开口就出十倍的价钱,这样的气势也必不是寻常人家,他们得罪不起……
“不去!”方才那人拍案而起。当真以为有钱就是万能吗!
“……”行雨冷眼看着那人,手中的茶杯慢慢在他手中变成粉末。“这个世上能悄无声息地消失很多东西。我家主子只要最好的,所以如果洛阳第一的戏班消失了,那第二的戏班也是一样的,所以我一样能交差。”行雨的笑深得两位主子的精髓,邪肆而狂妄,明明是如此藐视律法,对他来说却轻描淡写得仿佛寻常事。
若换作以往,两人还会想想办法,用温和点的方式解决问题,但所有人都被婚礼折磨得在崩溃边缘,自然也就没了好脾气。
用主子的话说,这个世上最容易消失的,不是感情和金钱,而是性命。
“……”班主和名角苍白的脸色充分说明了她们此刻多乐意应这个约请,所以这一家就此解决了。
当然,以下几家的情形也都大同小异,所以来杜府的班子必须十分卖力!她们真的不希望第二天消失得无影无踪。
杜府的院里如此热闹,院外则更热闹,人们在不厌其烦的玩着老鹰捉小鸡的游戏。
那些好奇心旺盛和八卦精神非凡的百姓能爬墙的都使出浑身解数扒墙头去了,为此,杜府虽早有预料,派出二百人用以驱赶人群,但明显人数还是够。
“你!叫你呢!下来!”这一听就是杜府的。
“快走快走,北边的姐妹刚才被抓了,听说南边的风声松,去看看。”很明显是老百姓。
“那边那棵树上都挂了八个人了!赶紧弄下来!”呼啦围上来十多个人。
“唉呦爹呀!压死我了!”八个人叠罗汉似的掉下来,下面那个已经晕过去了,喊的这个是中间的。
“你跑什么跑!我记住你了,都爬了十四回墙了,还想爬!”这厢横眉冷对。
“姐姐高抬贵手啊,我就看一眼,以后也好跟人吹牛嘛!”那厢嬉皮笑脸。
“来啊来啊!抓我啊!”这是给姐妹打掩护的。
“你以为你是树啊?”抓住一个在墙头拿着树杈搞行为艺术的。
……
如此盛况一直持续到掌灯,杜府的家仆纷纷挂起红色灯笼,映得院子一片红光,就连铺在院中的白色地毯也被映的红彤彤,喜庆逼人。
宴席终于结束,几位皇女也起身告辞。
院子里恢复了宁静,外头百姓一见没热闹可看便也散去,一时间杜府只听见收拾打扫的声音,有曲终人散的冷清,却也透着一股怡然自得的惬意。
“我要去睡觉了。”潘玉颜起身动了动酸乏的腰身。
既然这是一场假婚礼,他自然没有必要跟两人搀合,早早寻他的清静才是。
杜翔和杜瑞即便武功在身,也被闹得烦心,此刻摆摆手,也不多言。
“啊,对了,有一个问题我很好奇。”潘玉颜突然转过身来,大红的嫁衣边缘欢快地飞舞起来。“你们两个谁上谁下呢?”他也不是不解世事的孩童,自然知道两个男人要如何缠绵,只是他真的很想知道以两人都十分强势的性子,谁肯屈就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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