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河大地自群动,蠢动含灵共一龛。齑瓮里鱼淹未死,此香炷向活瞿昙。”
听得道人此语,其他人还没有来得及反应过来,云殊第一个惊叫道:“原是紫清先生当面,晚辈云殊,久仰先生当年进言皇上,只为天下事,只可惜为奸人所害,为难被采纳。今前辈再次出山,我大宋江山有救了!”
云殊这么一说,众人也立刻明白了这道人身份,即使桀骜如萧千绝,“唯我独尊,不敬如来”的九如和尚,弃世厌俗的公羊羽以及练武成痴的释天风也都连忙对其行了一礼,恭恭敬敬。
而其他人,除了何恒以外,即使梁萧也都连忙一拜。
何恒也在看着这个道人,紫清先生白玉禅,道门南宗五祖最后一位,也是南宗正在大成者与建立者。
道教在宋朝大昌,为国教。虽然昆仑原著里没有几位道门高人,但实际上在宋朝,道教是人才辈出的时代,陈抟、王重阳、张紫阳、丘处机、石泰、白玉禅等等真人、宗师辈出,压得他门外道喘不过气来。
而白玉禅就是其中代表者之一,处于当世最老资格的道门真人,在现在这个世界,可以称的上是真正的仙神一流的人物,故而即使公羊羽、萧千绝他们在其面前也要低上一头。
所以发现刚刚那几乎算是呼风唤雨的风浪乃是白玉禅所引起的,在场众人再无质疑,只因世人眼里,白玉禅本身就是仙神一般的人物。
何恒扫视着这位道门真人,算算年纪,白玉禅现今接近九十了,但岁月仿佛没有在他脸上留下任何痕迹,他看起来仿佛二三十岁,又似四五十岁,也可以说是六七十岁,那张普普通通的面孔奇异无比。
在何恒看着他的时候,白玉禅也望向了何恒,似是看出他所相,嘴角似笑非笑道:“梵门有无人相,无我相,无众生相,无寿者相,我道门重阳真人曾言,超欲界,超色界,超无色界,与我辈而言,简简单单之色相早已不重要,道友何必执着?”
眼见众人议论纷纷,就是没个定计,释天风陡地一叫,道:“他奶奶的,你们嚷嚷个没完没了有什么用?看老夫我直接去凿穿他船底!”
这般说着,释天风就要窜出,凌水月一把抓住他,吼道:“你个死老头子,能不能让我安点心,自己伤势都没有好,就想出去逞能?我当初怎么就嫁给你了呢……”
凌水月说到最后,眼角溢出了晶莹的泪珠,让释天风一阵尴尬,只能怏怏坐下。
梁萧上来圆场道:“释前辈,上次我等曾经捣毁过元军的军船,现在要故技重施恐怕不行了,元军必然有所防备,此事还需从长计议。”
“从长计议…从长计议,你倒是说说看,哪门子从长计议?”释天风嚷道。
梁萧想了想,望向元军那里,正要说些什么的时候,突然色变。
就在此刻,原本风平浪静的海面之上,突兀卷起一道惊天风暴,正中元军舰船,数十丈高的浪花刹那拍打在元军舰船之上,覆盖完全,只听无数惨叫哀嚎之声响彻,元军舰船直接沉没了三艘。
这还没完,浪花继续翻滚,击打着元军舰船,不断席卷。
按道理来说,海上卷起一点风浪是完全正常的事情,只是像这种专门对付着元军舰船,却没有波及其他海域,甚至连距离元军舰船不远的天机宫众人船队都没有波及,这就奇了怪了。
公羊羽等人目瞪口呆的相互凝视着,一时你看我,我看你。
沉默了好一会儿,最后释天风骇然道:“我的乖乖,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老天爷也看不惯鞑子们的作为,给他们降了天罚?”
“狗屁,哪有什么天罚,老乌龟你胡说什么?”九如和尚一生不信鬼神,不尊如来,天上地下,唯我独尊,自然不会相信此事乃是天意所为,道:“依贫僧看,这个风浪来得有些蹊跷啊!”
“不,这就是天意,苍天有眼,不愿我汉人正统消亡,特降天罚,助我复兴大宋,苍天有眼啊!”云殊这个复宋的死忠份子此刻望着那巨大浪花,疯癫大笑。
公羊羽有些看不过眼,一把把他拉开。
梁萧望着那惊天的浪花沉吟一下道:“我觉得九如大师说得对,这浪来得蹊跷,不像是天象变化,反倒是可能是人为。”作为当世第一大算数家伙,梁萧骨子里是一个纯粹的唯物主义者,不相信虚无缥缈的天意之说。
“人为,这怎么可能?谁又可以做到这一点,这分明就是天意,我大宋还有希望,驱除鞑虏,恢复中华!”云殊不顾公羊羽的目光,直接大吼道。
梁萧冷冷看了他一眼,道:“你以为人力无法做到此事那只是因为你知道的太少,天地运转自有其规律,水为生命之根本,其之运转也是符合自然之道,和谐之道,要是可以掌控这种规律,也就可以利用密布天下的水势力量,那时即便毁天灭地也不是不可能。”
闻得梁萧此语,何恒面色一顿,看了看他,梁萧刚刚那说的话就是日后那灭世神器潜龙的原理了,没想到他现在就已经有了此物构造的初步想法了。
“只是可惜,这一次还真不是什么器物所至,乃是一个人啊!没想到,这个世界还有这等几乎成就道胎境的存在。”何恒抬头望向天空,此刻在元军舰船那里,笼罩了一片丹霞之气。
丹霞者,赤色中带有丝丝橙色,即是红色带橙色。橙色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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