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琛不悦地说道:“只好如此行之。”
郊外,苻坚与诸位大臣皆未穿朝服,身着便装的众人在大帐之内开怀畅饮把酒言欢,无拘无束。
这时,一名将士走了进来行礼说道:“启禀天王,燕国使者就见。”
醉意朦胧的苻坚说道:“宣。”
身穿朝服整洁光鲜的梁琛走进大帐,见到众人皆东倒西歪衣冠不整,便立即板起脸来。
酒虽喝多但却清醒的苻坚明白其意,急忙正身而坐地说道:“燕帝因何未来?”
梁琛面沉似水地拱手行礼说道:“陛下苦读孔孟之书,无暇与天王同饮。”
这句话宛如一根银针深深地刺进苻坚内心。曾几何时,年少的自己一直信奉孔孟为尊,且其言语行事尽显儒家风范。但是如今的自己。因此,他默不作声。良久之后,他抬头对梁琛说道:“既然如此,改日再邀便是。退下吧。”
梁琛本以为苻坚会龙颜大怒,却没有想到苻坚竟有如此容人之量,不禁心中暗自佩服。原本胸中怒火顷刻之间荡然无存。
但当他走出帐外,欲回燕国之时,却发现秦国整齐划一纪律严明,且在秦东多地有押运粮草马车不时经过。除此以外,秦国治安良好,少见偷盗之事。人人皆做其事,百姓面色红润且偶有谈笑风生笑语阵阵,下学之后众多孩提皆边行边背孔孟之句。
梁琛吃惊不已,心中暗自说道:“苻坚竟将秦国治理如此之好。假以时日,秦国必成大器。”
燕国邺城金殿,吴王慕容垂出列行礼说道:“启禀陛下,太后。燕国众位将士忘身立效,例如将军孙盖等人冲锋陷阵忘我歼敌,应蒙殊赏。”
可足浑太后不由地微微一皱眉,而太傅上庸王慕容评则出列行礼说道:“启禀陛下,太后。燕国劫后重生百废待兴,然国库空虚,料想军中将士亦能体恤。”
这时,散骑侍郎乐嵩出列行礼说道:“陛下,太后。此战吴王功劳甚大,未图奖赏,却为部下请功。故臣认为,理应嘉奖吴王及其众将。”话音未落,朝中几位重臣亦出列行礼附议。
慕容评气得紧锁眉头,怒视群臣。同时,可足浑太后十分不悦地起身带着皇帝慕容喡回宫。其他正直大臣们无不摇头叹息,暗自神伤离去。
而慕容评怒气冲冲地走到慕容垂的面前,阴阳怪气地说道:“五弟真是厉害,不过短短数日便可笼络群臣。”
知道大事不妙的慕容垂急忙拱手行礼说道:“四哥说笑了,小弟。”他还没有说完。慕容评一挥衣袖,负气而走。留在原地的慕容垂不禁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晌午过后,太傅上庸王慕容评进宫面见可足浑太后。明白其意的可足浑太后立即让宫人们退下。然后慕容评开门见山地行礼说道:“太后,慕容垂不可留之。”
可足浑太后犹豫不决地说道:“可若晋国再次来袭”她还没有说完。
慕容评则说道:“据臣所知,桓温早已病入膏肓命不久矣。谢安王坦之等人非好战之人,而秦国空有王猛却无良将。且今日之事仅是开端,断然不可让其成为下一个太原王慕容恪。”
可足浑太后思索片刻之后,说道:“命乐安王慕容臧带兵一万,进京面圣。”
慕容评笑着行礼说道:“臣遵旨。”
但这番话却被安插在皇宫做眼线的宫女小玉偷偷听到。她立即出宫来到太原王府,见慕容恪之子慕容楷。
正在与慕容垂之舅父兰建品茶的慕容楷见小玉来了,便让屋内下人们退下,而后问道:“发生何事?”
小玉行礼说道:“启禀王爷,太后与太傅命乐安王带兵进京欲杀吴王。”
兰建一听,气得立即站了起来,咬牙切齿地说道:“吴王为其卖命保国,尔等竟然兔死狗烹!”
慕容恪亦气愤填膺地说道:“燕国迟早毁于二人之手!”
兰建又说道:“在下欲告知吴王,不知王爷?”
慕容恪淡然一笑说道:“如此燕国,不留也罢。吴王何去,我亦随之。”
二人来到吴王府后,正与世子慕容令读书的慕容垂见其行色匆匆,便让家奴们退下,还未开口询问。兰建先行说道:“太后与评欲让臧将尔处之。如今理应先发制人。”
慕容垂低头说道:“骨肉相残而首乱于国,吾有死而已,不忍为也。”
但慕容恪则说道:“内意已决,不可不早发。”
慕容令虽年幼,但却心智成熟。他试问道:“太傅疾贤,功高望重,愈见猜邪?”
慕容垂意志消沉地说道:“吾竭力致命以破强寇,本欲保全家国。岂知功成之后,返令身无所害。汝既知吾心,何以为吾谋?”
慕容令回道:“主人暗弱,委任太傅。一旦祸发,疾与骇机。今欲保族全身,不失大义。莫若逃之龙城,逊辞谢罪以使主人之察。若幸得见谅,乃之大幸。如其不然,龙城天险亦可自保。”
慕容楷和兰建听后,皆拍手称赞。而慕容垂也因有此优秀之子,感到无比骄傲自豪欣慰不已。
次日,吴王慕容垂亲自来到上庸王府拜见太傅慕容评。因为慕容垂甚少来此,故而慕容评疑惑地开口问道:“五弟来此,所为何事?”
慕容垂毕恭毕敬地行礼说道:“四哥,眼下正是狩猎时节,故而欲携家眷行之。不知四哥是否应允?”
慕容评见慕容垂对自己如此恭敬有加,心中十分欢喜。他心中暗自说道:“乐安王慕容臧还需几日方能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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