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安之一个激灵,长腿儿长胳膊一齐用力,不知道是不是心里太过厌恶,那一瞬间竟然爆发出不符合这位孕夫虚弱身体的力气,瞬间把压在他身上精/虫已经完全充脑的萧云卿那壮硕的身躯踢到了一边儿。
萧云卿正压着郁安之上下其手调/戏地正高兴呢,冷不防被人一挣扎就倒到了一边儿,他回过神来,当然是不乐意了,流氓模式发作,嘴里一边叫嚣着“乖乖躺下任爷爽”,一边就要重新压上来。
哪知道郁安之却只是用手遮住了眼眸,眼前陷入了一片黑暗,整个人仿佛都被一层黯然笼罩,他也不挣扎了,一句话就让萧云卿顿在了原地:“你跟文思婷也是这样吗?”
这句话语气淡淡的,却让萧云卿的气势瞬间弱了下来,整个人也恢复了那霜打的茄子蔫儿不拉机的衰样,就连头发上因为之前乱拱翘起的几根毛似乎都塌了下来。这个时候他也不敢乱来了,期期艾艾地解释:“我没有。”
“可能吗?”
郁安之清清淡淡的一句话让萧云卿心中一紧,先前被强行转移压制的痛苦又冒出了头,只觉得嘴巴里干的厉害,苦涩从嗓子眼儿一直钻进了心里,他不知道如何才能让郁安之相信他,而现在他迫于现实也拿不出实实在在的举措。
眼眶有些酸,萧云卿只得俯下身将人抱住,将脸埋在郁安之的颈窝,一遍一遍地低声述说:“安之,我真的没有,你相信我,相信我……”
郁安之没有说话,他其实不想提到这件事的,因为这根本是伤敌一起按自损八百的策略,在郁安之的人生中,这简直是弱智行为。
萧云卿不好受,他也不好受,况且这种像怨妇一样的事情,他郁安之是真的不屑做。可没办法,他止不住,尽管他尽力忍受,不断控制着自己的情绪思想,可几个小时前发生的事,一桩桩、一件件、一幕幕,都如同跗骨之蛆一般一点一滴不断啃噬着他的理智与内心,直到受到萧云卿的亲近,他终于问出了那句在心底反复问了自己千遍万遍的话。
见郁安之一直安安静静地躺在那里,萧云卿心里发急,他紧了紧抱着郁安之的双臂,整个身体几乎都在颤抖:“安之……”你别这样,我爱你,真的。
可是郁安之却不等他的话说出口,就伸出手掌做出了一个制止的手势,原本就清冷的嗓音此刻更添了一抹漠然,说道:“不用再说了,你订婚了,有了一个未婚妻,这是事实……”
“我说了我会取消的,我……”
郁安之还没说完,萧云卿立马表忠心,哪知马屁拍到了马腿上,忠心还没表完就被郁安之略显嘲讽的强势话语打断。
“萧云卿,你好歹也是萧氏的总裁,能不能不要这么幼稚?!取消?你凭什么取消?什么时候取消?怎么跟文家交代?怎么跟你萧家交代?更何况你代表的不是一个人,而是萧氏!”
郁安之真觉得自己贱的可以,萧云卿都这样了,他还为萧云卿考虑,简直就是天生的操心命,有时候他甚至会问自己,尼玛他不会有m倾向吧?
可光这么想想,郁安之就受不了地抖落了一地的鸡皮疙瘩。瞬间就否定了这个问题。
其实说到底,仅仅是因为郁安之太过冷静,又或许是因为早已预料到了如今的境遇,于是心中自始至终都对萧云卿欠缺那么一丝安全感。也因为平日里与萧云卿如同包养似的模式,也就不敢将全部的感情投注其中。他不是赌徒,太过清醒的大脑让他做不到丢弃所有将一切完全押在萧云卿身上。所以他在这个时候还能说出如此理智的话来。
可萧云卿听了这些话,心中却是一个突突,随后便是语塞,他知道郁安之说的都对,他心里也明白这个道理,可是这话由郁安之嘴里说出来,却不由的让他觉得心酸、痛苦,还夹杂着那么一丝丝怨怼与愤怒,这感觉太复杂了,在他心中不断纠纠结结的弄得他快抓狂了。
这意思是要劝我娶那文思婷吗?这意思是要我放手吗?郁安之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在这个时候还那么冷静,萧云卿甚至恨死了此刻郁安之的识大体与顾全大局了。
“我不会娶她的!”萧云卿强硬地挪开郁安之遮住双眼的手,捧着他的脸庞强迫他与他直视,低声吼道,脸上的神情就像一个被人冤枉了的小孩子,倔强又委屈。
被迫对上那双定定望着他,神色坚定且执拗的黑色眸子,郁安之一窒,不管劝说还是嘲讽的话语竟然通通说不出口了,唯有愈加清晰的疲惫渐渐从心头蔓延到全身。
抿着唇与萧云卿对视,好半晌,他才长长叹了口气,向后仰倒,重新将手放在额头遮住双眼,无可奈何地说:“你爱怎么办怎么办吧……”
淡淡的尾音消散在静谧的室内,只剩下若有似无的惆怅与忧伤弥漫在空气里。
萧云卿身体一颤,望着空空的双手与郁安之明显拒绝的姿态,半晌回不过神,心中的痛苦与纠结几乎侵袭了全身。
他当然不会以为郁安之这么简单就原谅他的,可是他宁愿麻痹自己的,告诉自己安之妥协了,安之还是愿意等待自己所承诺的结果的。
不断像自己暗示,僵着的双手握成了拳头,萧云卿低着头,缓缓开了口:“安之,你放心,我会做给你看的。你休息吧,我先出去了。”
郁安之没有反应,此刻他实在是不想看到萧云卿那张嘴脸,他怕自己一个生气真就挥拳相向,打伤萧云卿事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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