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完费,碰巧遇上了纪杨的妈妈,她在学校亲子运动会见过一次,他妈妈比其他家长年轻漂亮许多,一眼就能认出来。
听说纪杨因为意外入院,她强装镇定,对纪母谎称自己是他的同学游乐,跟过去探探情况。幸好不是她想象中缠满绷带或者躺着一动不动的恐怖模样。
“活该,谁让你跟那种女生走得近。”游优一点点的愧疚在看到纪杨那张俊俏的脸时烟消云散。
也许潜意识里她从没真正喜欢过这个人,会和纪杨谈恋爱,纯粹是因为发现游乐在暗恋他,才会使尽手段抢在她前面牵上他的手。
如今这样也好,她既然被分手,他也得了报应。不用假意纠缠,没有相互亏欠。她这样一想,反而如释重负。
是的,这世上多的是眉目可人的任性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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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女孩心思之朝秦暮楚
“别听这些医生大题小做,都不过是挖空心思卖药赚钱。”
“呵,”躺着病床上的丁琳冷笑一声,眼都不抬地对照顾她的女人说道,“如果不是你和爸挖空心思赚钱,我也不会这样。”
“怎么说话呢!算了,快把这汤喝了,你还小,补补就能恢复的。”
“拿走这些恶心的肉汤,我不喝!”看到她妈手上端的补汤,丁琳突然不顾熏哑的嗓子,歇斯底里地尖叫起来。
一时间病房里的其他人或八卦或不满地看过来,搞得她妈也不好发作,只能低声警告她:“不喝拉倒,别丫鬟身子小姐脾气啊。这要是给你爸听到了非抽死你。”她边把汤罐碗放到床头柜上,边埋怨,“说起来还不是怪你,千叮万嘱店里的热水壶开了就要拔掉,要不是水溢出来短路,电闸也不会烧了,地下室也不可能着火。”
“对了,有个男孩路过,因为救你受伤住院了,医药费可都是咱出,他家长竟然还要求住vip病房——总之,你赶紧去找他卖卖可怜,让他没事就早点出院。”说了半天,罪魁祸首就知道把头埋被子里耍性子,她妈也失了耐心,“我得赶紧去店里收拾烂摊子了——你爸这趟收货回来肯定要打死你的,自己想想怎么跟他说吧…”丢下这句话就真急匆匆地走了。
丁琳将头埋在被子里,眼泪大颗大颗地打湿了床单,她真恨自己没被烧死,只是回想起晕死之前那种极度的难受和恐惧,决计是没勇气再死一回了。
得知纪杨也进了同一家医院,丁琳心虚得一秒都待不下去了。她必须要活着,还得在他面前活得风风光光的。想到这,她一把拔掉手上的针头,偷跑出医院,叫了辆出租车赶在她妈之前回到店里,翻找到差点被当垃圾扔掉的画箱。
万幸画没有受损,终于是可以完好地送到陈校长手上。
老头子打开画看了半天,并不表态说好坏,只问:“这模特有点眼熟,给了多少钱?”
“咳——是同学……帮忙。”丁琳也不好说人是她绑着画的,哑着声吱唔道。
他盯着画摇摇头,“啧,模特还未成年,家长要是不同意,就是侵权呐,不太好弄——再说,一个作品要获奖,光有实力是不够的,机遇和运气同样不能少。”
“不如这样,”他把画夹到了一张画架上,下垂的眼里透出道精光,“这幅作品拿去参赛是不能了,但老师可以修改下拿去做私人收藏,卖的钱送你去f国交流学习如何?你可以考虑一下,当然,肯定要问下你父母的意思。”
最后的几个字直戳丁琳的痛处,“不用。他们说了,陈校长见多识广,眼光判断也专业。”她如往常般低着头,咬咬唇说道,“所以,一早叮嘱我,全听校长的意思。”
虽然是自己寄予厚望的画,但对急于逃离现在生活的丁琳来说,换一个出国学习的名额,再好不过!
她转身用反手推门出去,一直插在兜里的右手仍在不停微微颤抖。医生诊断这是由于缺氧导致大脑神经受损引起的,恢复几率在万分之一左右,她可能一辈子都没办法再拿起画笔了,所以,画上署名是谁,她已经不在乎了。
若说遗憾,画过纪杨这样的美少年该是没了遗憾,但那日在地下室陷入昏沉之际,她第一次发现自己贫乏无趣的脑子竟然也能想象出一张俊美无边的面孔。若能再执笔,她定然可以画出那人的相貌。
一身高冠华服,气质如黑夜般深不可测。看向她的目光沉静无情,与看桌椅墙壁无区别。
“将你对死亡的恐惧交予吾。”
他并未开口,却令她整个身心都臣服于这道命令,即使说不出话,也要拼劲力气去点头。
瞬间,浓郁的黑雾飞向他摊开的掌心。那人合手握拳,转身离去。
衣摆及地,不惹尘埃。
光是回想起那一幕,她便如同被蛊惑般失了神智,“他就是死神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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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女孩心思之进击的花痴
我叫冯婷,和名字一样是那种特别特别普通的女生:女神身边的女汉子,主角身边的人形背景板,漫画里的无脸群众。
只是平凡人也有追梦的权力,我也希望自己有天能跟全校女生心中的男神——纪杨,聊天、吃饭、约会……并不,只要能光明正大看着他发花痴,做他一辈子的“闺蜜”“好兄弟”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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