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位都主张强攻,本督就听你们的,冯统领的这个‘围三厥一’更要用好,只是围哪三厥哪一呢?”
冯玉光胸有成竹地说道:“军门,卑职以为从东、南、西三面强攻,再北面佯攻,纵敌从北门出逃。西面、南面是匪徒的老巢,不能让匪徒窜回老巢,否则就很难追剿,军门的中军就在南门,匪徒怕有重兵,必不敢从南门出逃,而且不能让匪徒再反奔成都,西门一定要猛攻,也不能让匪徒窜入东部低山地带,那样追剿也麻烦,所以东门也要强攻,而北门现在只有一营人马,匪徒肯定注意到了,后面那五营人马,我已让人叫他们在五里地以外驻扎,匪徒见北门人少,肯定会选择北门出逃,所以卑职主张厥北!”
奎焕听完,一拍大腿,大声说道:“好!就让北边那五营人马就地埋伏,冯统领去坐镇指挥!好了,从成都打到这里,我们总算要收网了,也应该让赵大帅松口气了!林标统,去安排快马,去向赵大帅通报最新战况!”
“是!末将这就去安排!”
林标统答应着正要起身出帐,突然听到“嗵”的一声炮响,然后是山崩地裂般的喊杀声。
原来,早上在南门外打了那一场阻击之后,整个白天,郝云峰都躲在阵地上,观察奎焕在南门外的营盘。
最初,他根据营盘的规模和人员的活动,估计对手有十营人马。他想,如果对手不强攻南门,而自己这边的人在东门、西门再攻得猛一点,也许对手就会从这里抽兵去增援东门和西门,那么对手在南门的兵力就更弱了,在南门突围也就容易了。
他这么一想,就准备叫人去东门、西门,让他们再攻得猛一点,但一看天色,从开战到现在还不到两个时辰。他想,要在简阳坚守一天,等到天黑时分才突围,不能过早地增加东门和西门的压力,就再等一个时辰再说吧!
未时初,他见敌人又有人马到来,估计最少又是五营人马,他开始担心自己的打算了:敌人在南门增兵,这是他没有料到的。如果南门这边就这样,不再发生任何变化,他的南门突围计划,就有很大的风险,就可能根本突不出去。他在心里问自己:怎么办?怎么办?
在他心里着急万分的时候,对手却把那五营人马调到东门去了,这让他松了口气。那五个营刚去东门,对手又从这里调了四五营人马去西门,这让他又松了一口气。他觉得敌人正在按他的预想摆布整个战局,他的南门突围是肯定会成功了!
他叫过三个精细的兄弟,对他们说道:“你们分头去东门、西门和城里,注意隐蔽,不要让敌人发现,去告诉吴老爷子、曾老爷子和我爹,让他们作好准备,东门、西门在申时正刻之后,再发起一次猛烈的攻击,然后就退进城去,把东、西、北三门封死,酉时初,人马全撤到南门边。请我家老爷子在南门楼上等我的信号,我举旗为号,城上就用那门铜炮朝南门外敌营开一炮,以炮声为号,立即开南门杀出,直冲敌营,向南突围!你们记清楚了!”
“四哥,你放心,我们记清楚了!”三个兄弟一齐答道。
“好!你们去!”
他又把张秋山叫来,说道:“秋山,告诉兄弟们,城上炮声一响,立即杀出,直扑敌营,见人就开枪,直透敌营!”
到申时正刻,曾天德在西门,吴天禄在东门,对敌人又发起了一次强攻,敌人也进行了猛烈的反击,他们就趁着敌人的反击,以快枪队断后,边打边撤,撤进了简阳城里。
董副将、田总兵本想趁势抢城,但遭到了城头的猛烈反击,于是他们就将人马撤到城上的快枪射程之外,把东、西两门严实地堵住了。然后他们就应奎焕之召,来南门开作战会议了。
奎焕的会议正开到热烈处,突然听到这“嗵”的一声炮响,一颗实心铁弹呼啸着砸在了奎焕的中军帐边,把里边的人都吓了一大跳,全都本能地从座位上跳了起来。
紧接着就是山崩地裂般的喊杀声。
奎焕立即清醒过来,大声叫道:“匪徒要趁天黑从南门突围了!林标统,立即组织人马阻击,绝不让匪徒从南面逃逸!田总兵,董副将,冯统领,立即回营,调集人马,东西两路增援南门,北路直接攻城,策应南门!”
几人答应了一声,就分头出营而去。
奎焕在南门营地的两千多人马正在吃饭,他们把枪都架在了一边,根本没有人想到敌人会此时冲杀过来,营兵全都慌了手脚,竟然忘了去拿枪抵抗,让郝云峰带着张秋山的快枪中队,很快就冲到了离营门不到百步远的地方。
“呯”,“呯”,“呯”……
郝云峰的快枪手们,一边向前冲,一边朝奎焕营中的人射击。
奎焕的营兵立时就乱了套,拼命地东躲西藏,争相逃命。
从奎焕的中军帐出来的田、董、冯三人,见了这个阵仗,觉得不是个头,就立即上马,从营地的东西两面冲了出去。
跟在他们后面出来的林标统,就在中军帐前大吼起来:
“快开枪!快开枪!就地反击!不要让匪徒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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