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云飞也笑道:“四哥,我说你动了不少脑筋,这不就是了吗?”
郝云峰又笑道:“原来你问这些,就是想证明你说的是对的了?其实,四哥一直在动脑筋的不是这些,而是这两营巡防军!”
曾云飞说道:“其实你动这个脑筋我也晓得!现在就要成功了,如果老当家晓得了,肯定要给你记一功!”
郝云峰就说道:“这成不成,就看明天早上的了!”
他们话没说完,就已经回到中坝场了,他们就没再说话。
静悄悄地回到染坊,郝云峰把所有的人都召集拢来,安排道:
“云泽,天一亮我就要带兄弟们去成都,这里的事儿就交给你了,我只能给你留十个兄弟,你要做好山上山下的联络,不准生事,不要给染坊惹麻烦。其他的人,天亮就跟我走,把家伙藏好,再拿些扁担啊,锄头啊,反正就是些农具,我们在河边石拱桥那里等武都那边过来的其他人,等齐了我们再走。云泽,等我们走了,你就带几个人去桥边把这些农具弄回来!你们现在就什么都不要问,到时,我说咋做,你们就咋做,听我的就行了!”
罗云泽说道:“四哥,云泽晓得了!”
郝云峰又说道:“别的我也不说了,兄弟们都去准备一下,然后就歇着,现在离天亮还有两个多时辰,还可以睡一睡,记着,天一亮我们就动身!”
听完他的布置,兄弟们也就各自去准备去了。
第二天天刚露白,郝云峰就带着五六十个兄弟动身了。
走到中坝场南边的那座石拱桥时,他们就在桥边停下了。
郝云峰给他们说道:“你们一半人去桥那边,一半留在这边,一会儿看见巡防营的人来了,就冲到桥上去打架,要打得真一点!巡防营的人上来招呼,你们也不要理,等巡防营的人动手杀他们的人时,你们就赶快帮忙,等把那几个当官的杀了,我们就和他们一起直奔成都!记住,他们杀人的时候,你们只帮忙,但不要杀人,免得杀了自家兄弟!明白了?”
“四哥,晓得了!”众兄弟一齐答道。
然后一半人就去了桥那边。
郝云峰又安排了几个兄弟去高处望风。他说:“看到巡防营过来了,你们就发信号!”
去望风的兄弟答应着去了……
大约等了吃顿饭的光景,望风的就远远地望见牛皮糖带着人马过来了。
郝云峰看到望风的发出的信号,就打了个口哨,两边的人就冲上了桥,在桥上打了起来。
牛皮糖骑在马上,带着人马过来了。
离石拱桥还有百多步远,牛皮糖见有什么在桥上械斗,忙将右手擎起示意人马停下。喊道:
“来人,过去问问!叫那些人给大军让道!”
张秋山是牛皮糖标营中哨的排头正目,听到喊声,立即带着两个兄弟出列,各桥边跑去。他们跑到桥边做张做智地吆喝一通,就跑了回来。跑到牛皮糖的马前,张秋山大声报告道:
“统领大人,桥上两拔人在打人命冤家,他们不肯让路!大人,你去吆喝吧!!”
牛皮糖不知是计,就在马上骂道:“******,什么人敢挡大军的道!”
他边骂边下马,对跟在身后的几个亲兵喊道:“跟老子过去瞧瞧!”
张秋山给自己的兄弟使了个眼色,就带他们也跟了过去。
牛皮糖走到桥边,叫一个亲兵上前喊话。
那亲兵上前大声叫道:“桥上的人都听清了,我们统领牛大人要率大军过桥,你们赶快下桥,如不听招呼,我们就把你们当作乱党处置!”
桥上的人依旧打斗,根本没人理睬他的喊话。他又大声地喊了一遍,还是没人理睬。
牛皮糖一看就冒火了,大声骂道:“妈拉个巴子!桥上的人听了,再不让开,老子就要杀人了!”
他又对身边的人吼道:“操家伙!他们再不让路,就上去给我把他们砍了!”
他的亲兵和张秋山等人都大声答应道:“是!统领大人!”
张秋山就给兄弟们又丢了个眼色,他们就一齐抽出了大刀片。他举着大刀片,往前跨了一大步,站到了牛皮糖的前面,大喊一声:“杀!”
牛皮糖正觉得奇怪,他还没下令,这个兵怎么就喊“杀”了。说时迟那时快,张秋山和站在牛皮糖身后的一个兄弟,两把大刀片在同一时间,前刺后砍,一起招呼到了牛皮糖的腹部和背部——
“啊——”河滩上立即响起了牛皮糖的一声惨叫。
与此同时,十几把鬼头大刀一齐挥起,早把牛皮糖那几个毫无防备的亲信砍倒在地。
那牛皮糖确实了得,不愧是赵尔丰手下杀出来的一员悍将,他惨叫一声后,接着是一声大吼,右拳跟着就挥了出去,击在张秋山的脸上,把张秋山击得摔出一丈多远,摔了一个大跟斗。他在右手挥出的同时,左手向后反手抓出,抓住了后面那人的脖子,迅速转过身,右手用力击在那人的左脸上,就这一下,就折断了那人的脖子,那人只发出了半声惨叫,就倒在地上,死了。
这电光石火的一瞬间,牛皮糖就把张秋山两人击得一死一伤。两把大刀片也被抽离了他的身体,鲜血从两道伤口中激喷而出。牛皮糖操起已死那人的大刀片,挥舞着向其他人砍来,众人见他血流如注,还如此拼命,就发一声喊,忙向后急退,但牛皮糖只追出数步,挥了几下大刀片,人就软软地倒了下去,倒在了河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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