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天民到南门和秦、王、龙三人见面后,就把曾天德的夜袭计划如此这般地说了。最后,他对三人说道:“三位兄弟,如果南门也动手,夜袭成功的把握就大一些,所以我希望你们也准备一下,到时听到炮声就一起动手。至于其他各路,他们干不干就随他们了,因为都知道了,都去准备夜袭了,明天白天的仗可能就会露破绽,让城上的人警觉,这夜袭就很难成功了。”
秦、王、龙三人一边听一边点头,听郝天民说完了,秦载赓就说道:“郝大哥,我们就按你说的整!只是我想,我们还是先不告诉下边的那些弟兄,让他们明天在南门、北门照样猛攻,我们先暗中做好准备,等天黑收兵了再让他们知道,那样夜袭就更可能成功了!”
郝天民道:“这样可能更好,我回去就安排!载赓兄弟,如果夜袭不成,就现在这样子,打成都可能是打不下来了,你看是不是要另做打算呢?”
秦载赓道:“是啊,眼下人手已死伤不少,粮草弹药都成问题,特别是弹药没法补充,确实是得另做打算了。先看明晚夜袭吧,不成了,再把所有的头领招呼来商量!”
“那我就先回去了!”郝天民站起身,告了辞,就出营回去,秦、王、龙三人一直把他送出了后营,这才回到中军。
秦、王、龙三人又商量了一会儿,秦载赓就叫过几个自己手下的堂主,给他们作了安排,让他们悄悄地准备明天晚上的夜袭。
七月二十六,双方又恶战一天。
天黑之时,双方又收兵喘息去了。
赵尔丰没有急着回衙,而是带着标统林朝义,留在了朱庆澜一直负责的北门。这些天来,入夜双方停战之后,赵尔丰都要到北门守到深夜,他总觉得北门外的那个老家伙是个对手,总觉得那个老家伙会在什么时候给北门来个出其不意,所以就是累得不行,他也一定要亲自在北门守到半夜。
赵尔丰看了看已经静下来的城外,又看了看朱庆澜、林朝义二人,突然问道:“你们觉得今天北门的攻势如何?”
朱庆澜说道:“大帅,总起看并不比昨天弱,但只是打枪打炮和鼓噪的时候多,直接扑城的时候不多,而且人数也没有昨天多。”
林朝义想了想,说道:“大帅,属下觉得,城外的匪徒可能是来不起气了!”
赵尔丰问道:“为什么?”
林朝义说道:“大帅,都打了这么多天了,这些匪徒就算在城外能补充粮草,补充人手,但他们没有弹药来源,弹药根本得不到补充,而我们没有出城冲杀,是因为人马少了,但是我们弹药充足,跟他们耗得起。所以属下估计,他们今天这种攻城架势,说明他们是在为逃命作准备,他们想这样虚张声势地攻城,让我们只拼命守城,而不防他们要逃,让他们有时间做逃命的准备,然后,趁我们不备,就逃了。”
朱庆澜也接口说道:“大帅,朝义这个分析也有道理,但是末将觉得,这伙匪徒不会这么轻易地就逃了,他们会在逃之前搞一个大的动作,那就很可能是大帅想到的,他们要搞夜袭,如果偷袭成功,他们就进了成都,也就不用逃命了;如果失败,他们就会趁我们还没喘过气来,大举逃亡,那么我们就来不及追杀,他们就趁势逃走了。”
赵尔丰听两人说完,才说道:“这就对了!逃命,是他们眼下想得最多的事,但在逃走之前,肯定想侥幸一逞,用什么来侥幸一逞?那就是利用晚上来搞突袭,所以本帅觉得,今晚北门会出事!北门外这个姓郝的老贼,看来要比秦载赓等狡猾得多,他白天不猛扑城垣,就是要留下力气,等夜深人静了来偷袭北门!等过几个时辰,城里城外都平静了,他就要动手了。因为他以为,白天城上的人都打累了,然后这么久都很平静,而且这么多天都是这样,就会让人觉得晚上不会有事,就会懈怠下来,这样他来偷袭就容易得手!再说,这姓郝的老贼在北门住了多年,对北门内的情形肯定清楚,所以今晚会在这里下手!”
林朝义听完赵尔丰的分析,想想说道:“大帅说得有理!属下想,要是这些匪徒通了气儿,今晚各处同时动手,那我们的麻烦就大了。”
朱庆澜也说道:“大帅,听您这么说,我也担心匪徒们来这一招呢!要不要派人到各处安排安排?”
“本帅已有安排,你们不必担心!如果你们能把北门这一路打败,把姓郝的老贼抓住或打死,这成都之围可能就解了,那样的话,我们就可以出城反击,也许十天半月,就能把这些匪徒都解决掉。”
见赵尔丰说得这么笃定,林标统又问道:“可是到现在都没动静,大帅,这些匪徒会在什么时候动手?”
“也许等过了子时?不,那时月光还明,他们不会来!子时后再过一个时辰,月亮西沉,就要来了。你们出去看看,除放哨的之外,让军士们都先歇着,不准出声儿!等过了子时,就全部起来准备杀敌!”
朱、林二人就答应着起身出楼去了,赵尔丰就在坐椅上闭目养起精神来。
正如赵尔丰估计的那样,郝天民和曾天德等兄弟已经商议并准备好了今晚的袭城计划。但今天白天攻城的时,雷声大雨点小的做法,却让赵尔丰看出了破绽。昨晚郝天民从南门回来时,曾天德已让兄弟们给所有的头领作完了安排。郝天民觉得已经这样,也就没有说什么。但他这一疏漏,却让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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