奎焕四人就带着人马向东追去。
这之后,每当他们追上一里地,就要遭一次伏击,他们又就地反击一次,虽然也打死了一些敌人,但还是自己吃的亏大。
每次遭伏反击之后,他们都以为这是敌人的最后一次伏击了,因为他们已经发现伏击之敌,在他们还击的时候,就拼命向后逃了。但是,他们再追击一里路左右,他们就会又遭一次伏击。
这种打法,把四个人都打得胆寒了,但又不肯放弃追击,就一次又一次地遭伏,反击,再追击着。
等追到兴隆场时,天都黑了,也就不敢再追了,于是奎焕下令在兴隆场宿营。
宿营后,奎焕把林朝义、田征癸和董副将叫到一起。他说道:“我一直以为这些匪徒不过是些草莽,却不想这股匪徒会给我们来个十阵埋伏,让我们吃了不小的亏,看来,这还真是个对手啊!”
林朝义道:“是啊,军门!我看这人十之**是孙文乱党,是在东洋学过军事的。”
奎焕道:“很有可能!他人马不多,火力也不强,但这十阵埋伏,迟滞了我们追击的速度!”
林朝义又说道:“军门,遇上这种对手,实在有点可怕啊!”
奎焕道:“要是匪徒中多有几个这种人,这以后怕还有大麻烦呢!”
田征癸就插言道:“军门,可能也就这么一个了!”
奎焕道:“为啥?”
田征癸道:“军门,你想,要是多有几个,匪徒们就不会用那么笨的办法攻成都了!也许现在不是我们追剿匪徒,而是匪徒追剿我们了。”
奎焕道:“征癸这话不错!只是这后边还是要小心些,不要着了匪徒的道!”
一直没有说话的董副将这时才插言道:“军门,这人很会用兵,他兵虽不多,却诱使我们穷追不舍,而且一直把我们向东引,这会不会是个阴谋呢?”
奎焕道:“什么阴谋?”
董副将道:“军门,要是大队匪徒是向东逃窜,他把我们往东引,那么,大队匪徒不就怎么也逃不脱我们的追剿了么?”
奎焕听他这么说,就又问道:“你是说故意诱我向东,目的是掩护大队匪徒南逃?”
董副将道:“军门,这人这么会用兵,这实在太有可能了!”
林朝义也道:“军门,老董说得有理!匪徒装备差,弹药也应该快用完了,仅凭刀矛弓箭,根本不能跟我对抗,如果向东逃,就逃到平川上去了,平川上无险可守,匪徒就是自寻死路,所以他把我们向东引,这里边肯定有问题!”
奎焕道:“对!赵大帅前面也分析过,匪徒要逃就会逃往大山深处,现在他们没向西逃,就应该向南逃,可是这人却把我们向东引,这肯定是要掩护大队匪徒南逃!”
林朝义就问道:“军门,我们明天还继续向东追杀这股匪徒?”
奎焕道:“不,我们不能上这人的当!我们明天向南追杀,务必追上南逃的大队匪徒,在其逃入深山之前,将其全部歼灭!”
田征癸道:“军门,这股匪徒,我们就不追杀了?”
奎焕道:“我们不追杀了!他向东去,等北线和南线的大军杀到,这股匪徒也是逃不掉的!”
田征癸想了想,又说道:“军门,要是大队匪徒真的向东逃窜了,我们向南不就扑空了吗?”
奎焕道:“大队匪徒东窜,应该不太可能,我们向南不会扑空!”
林朝义就说道:“军门,我跟大帅回城的时候,探马报说北门匪徒在驷马桥掉头逃向东南,我们追杀的这些匪徒会不会真的向东,去跟那些匪徒会合呢?”
奎焕道:“你们在城上跟匪徒打了这么多天,你们没看出?这些匪徒虽然打的都是保路军的旗号,但他们没有统一号令,全都是各干各的。在得势的时候,他们都没拧到一起,现在逃命,那就更是自己顾自己了,所以我觉得,这路匪徒向东跟那路匪徒会合,不太可能!”
林朝义道:“军门分析得在理!”
奎焕接着说道:“所以明天我们先杀到仁寿去,如果真扑了空,我们再掉头杀向简阳!”
田征癸又提议道:“军门,干脆我们兵分两路,一路向东,一路向南,这样就不会扑空了。”
奎焕道:“大队匪徒总数应该在四五万,我们虽然装备精良,但只有这不到万人,如果分兵,那一路追上匪徒,都不可能将其全歼,所以不能分兵!”
田征癸又说道:“两路人马都用快马联络,哪边追上匪徒,另一边就快速靠过来,也能集中兵力歼灭匪徒呀!”
奎焕还是坚持道:“不!明天我们可以分左、中、右三路,齐头并进,一齐杀到仁寿!如果大队匪徒向南逃窜,我们向南,就能在他们进山以前,将其歼灭!如果匪徒真的向东逃窜,我们再从仁寿杀向简阳,那时,北线和南线的援军也应该到了,就可以匪徒困在简阳,一鼓全歼!”
林、田、董三人就齐声答道:“是,军门!”
奎焕就说道:“你们去查查哨,然后就歇息吧,明早天一亮,就杀向仁寿!”
三人又答应了,然后就去查哨去了。
却说龙鸣剑在打了第十阵伏击后,就利用黑夜,带着还有一千七八百人的这支队伍,疾行两个多时辰,在龙泉山地赶上了在那里等待们的大队人马。
秦载赓见他们到了,就立即让人送来吃的,让他们边吃边歇。他问龙鸣剑道:“鸣剑,情况如何?”
龙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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