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兰,我的好乌兰,我可想死你了!”李榆飞快地跳下马迎上去,一把将乌兰搂在怀里,乌兰喊了声“我也想你啊!”,双眼噙着热泪紧紧抱住李榆,两人拥抱在一起好久没有分开。
“非礼勿视、非礼勿视!”张之耀笑着一把捂住了年纪最小的马宝的眼睛,“榆子叔叔,还有我们呢!”哈达里、李察哥拉着李榆大喊,孩子们把李榆和乌兰团团围住,李榆只好松开乌兰,把孩子们挨个搂在怀里,一一叫着他们的名字,张之耀、李定国、刘文秀、马宝……。
“汉民,快看看你的孩子吧,你的儿子李晋,他还有个响亮的蒙古名字——卓里克图。”那木儿有些不耐烦了,说着话就把怀里的孩子递给李榆。
这是我的孩子,我有家也有儿子了!李榆激动地看着怀里的孩子,刚满周岁的小李晋也不认生,伸出白嫩的小手去抓父亲的脸,李榆心中一阵热潮涌来,对着迎接自己的百姓,抬起双臂把李晋高高举起,李晋在空中咯咯笑着手舞足蹈。
百姓的欢呼声更响亮了,“大统领万岁!哈屯千岁!小主子千岁!”的口号声直冲云霄,张孟存的《信天游》大合唱也进入**,越来越多的人跟着陕北人唱起来,王昉、张孟存几乎得意忘形了,拉着随行的白玉柱、赵胜下马,一起上蹿下跳又喊又唱,毕力格很郁闷地看着他们表演,抢饭碗的竞争对手终于出现了,我怎么这么笨,就没想到多拉些人来助阵,风头全让这两个新来的抢了。
鄂尔泰、李富贵和李槐带着大统领府官吏赶到时,眼前的一切让他们目瞪口呆,河边一片沸腾,上万人发疯似的边喊边唱,把李榆和飞虎营围在当中走不出来,李榆一手搂着乌兰、一手抱着小李晋,不知所措地在发愣,身边还有哈达里、李察哥一大群孩子又蹦又跳,小李晋也兴奋地拍着小手咿咿呀呀叫。
“我早就说过那些关内的汉人和我们不一样,他们搞什么鬼名堂,一来就把我们的人教坏了,笃行兄,你听他们叫喊胡唱些什么,我们的麻烦还不够多吗?”布颜图气呼呼地说。
“胡闹,这成何体统,”鄂尔泰也很不高兴,对跟在后面的乌海、拜音图挥手说道,“吹军号,把人都给我驱散。”
军号声很快响起,熙熙攘攘的人群立即静下来,人们很快就整队完毕——丰州人都是军户,常年不断地进行训练,听到熟悉的号声就会自然而然做出反应,出关的流民已经编入卫所,呆久了也会有样学样,乌海、拜音图上前喊着口令,把大家驱散。
“这八成是王昉鼓捣出来的,这家伙就喜欢干这个,他们乱喊乱唱些什么,别是王昉把在白莲邪教那一套搬来用了。”巴图皱着眉说道,他对王昉的老底还是知道一些的。
“他们唱的是陕北的曲子,不过唱词透着邪气,你回去要把王昉教训一顿,休想把邪教那一套用到丰州。”李槐答道。
李榆把李晋交给乌兰,红着脸走来了,鄂尔泰嘲讽地对他说道:“过瘾了吧,脑袋昏了没有?行了,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你马上随我回大统领府议事。”
大统领府,绰尔济喇嘛见到李榆,就把他喊到偏房里臭骂了一顿,你都是有老婆孩子的人了,怎么做事还是不长心眼,明国朝廷如此轻松就算计了你,给你这么多人怎么养活,钱从何来?粮从何来?你把自己逼到险境了,我也是一把年纪的人了,还得为你操心,你让我省点心多活几年好不好,老喇嘛骂完,一拍屁股要回美岱召,李榆想送他一程,没送多远就被赶回去——老喇嘛让他去忙正事,自己带着一群大小喇嘛走了。
李榆回到大统领府时,已经到了掌灯时分,大统领府的官员们还在等他,张孟存、张妙手、赵胜和白玉柱四个流民首领也坐在其中,大堂里一改往日的吵闹嬉笑景象,除了偶尔有人窃窃私语,一片安静肃穆——今天晚上的会议很可能决定丰州未来的命运,每个人都能感觉到身上的压力。
“开始吧,玉山,你把这些日子议事的结果先说一下。”鄂尔泰瞟了一眼李榆,向李槐挥了挥手。
掌书记李槐点点头,站起身讲了起来:“崇祯元年春,大统领在库库和屯一战中战胜了强大的察哈尔人,随即带领不甘奴役的土默特蒙汉百姓占据蛮汉山,从此走上了丰州的创业之路,这条路艰险重重,我们一直是在逆境中生存发展,丰州秉承自由平等之宏愿,遵循大统领不奴役、无贵贱、谁也不能欺负谁的主张,把生活在丰州的土默特人、板升汉人、察哈尔人、喀喇沁人、明国人还有金国诸申,变成亲如兄弟的丰州人,我们聚在黑鹰旗下,一起劳作一起战斗,共同越过了一个个绝境,丰州不但生存到今天,而且把曾经的敌人察哈尔远远甩在后面,每一个丰州人都应该为此骄傲,但丰州毕竟家底太薄,贫弱的现状没有根本改变,依旧面临生存发展的问题,如今我们又面临一次严峻的挑战,十五万人移民丰州,丰州实力暴涨的同时,也危机四伏,稍有不慎即会万劫不复,所以我们不仅要考虑安置移民,也必须重新考虑丰州治理之策。”
李槐瞟了几个流民首领一眼,然后继续说道:“公议认为大统领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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