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自成愤怒了,正要安排义军反击,宋献策急急忙忙跑来,对着他悄悄耳语——罗汝才率军西撤了,同时还带走了小袁营。这个消息如同晴天霹雳,李自成惊呆了,曹操虽然狡诈,但讲义气、有担当,绝不会无缘无故当怂货,一定是哪儿出了变故。
“曹帅既撤,我们也撤,一定要快!”李自成不再犹豫,打仗还是曹操反应最灵敏,跟着他跑准没错。
曹营跑了,接着闯营也跑,各路大小头领一窝蜂跟着就追,义军瞬间兵败如山倒,骑马、骑驴的悍匪率先逃窜,被抛弃的老百姓傻乎乎的不知所措,降兵最机灵,把武器一扔,热泪盈眶地迎接解放。大同军看得目瞪口呆,三十万人啊,说败就败了?
东边传来急促而整齐的马蹄声,很快天边出现无数面三色黑鹰旗——我们的铁骑到了,大同军一片欢呼。
赵吉、革库里率领的第二路军一直隐藏在山里,接到出击命令立刻赶往延津渡,踏着山西辅兵抢搭的浮桥过黄河,马不停蹄扑向郑州,但还是晚了一步,让大小贼头带着悍匪逃了——罗汝才这个老贼太精明,派出大批侦骑沿黄河巡查,接到大同铁骑过黄河的探报马上就逃,顺带也救了李自成一伙。
“汉民,流贼去哪了?这里尽是降兵和老百姓,我的四协铁骑岂能用来打这些杂兵。”赵吉有些不满。
“贼头带着悍匪向西跑了,”李榆也在懊悔不已,贼头够狠,扔下百姓就跑,他稍微迟疑一下,就让这帮家伙逃掉了,咬牙切齿说道“不能放过这些贼,老帅在这儿收容俘虏,你我带铁骑向西追杀。”
铁骑像一股旋风向西追,沿途成千上万的流贼正在逃窜,有的人亡命抵抗,更多人伏地投降,铁骑边打边收容俘虏,几乎无法继续追击。李榆发火了,对全军下令——俘虏中凡持有兵器者、携带牲口者、操外地口音者就地斩杀,其他人等一律赶散。这条命令下达,铁骑立刻大开杀戒,一路斩杀近万人,四天之内就打到郏县,这时突然天降暴雨,道路泥泞不堪,大同军不敢再往前走,顺着原路返回郑州。
李榆回到郑州大营,却发现有人坐在他的中军大帐里发号施令,茅元仪、杨廷麟还恭恭敬敬地陪着说话,李榆和赵吉、革库里正要入帐,杜文焕挥手把他们招呼一边。
“兵部侍郎、总督河南、湖广各镇军务侯恂来了,大名士啊,打仗的时候见不到影子,仗一打完就跳出来,”杜文焕一脸喜色,看到李榆有些不高兴,收起笑脸严肃地说道,“他来得正好,这一仗抓了十七八万俘虏,里面混了不少贼骨头,不杀不行啊,这家伙一来就动手杀人,足足杀了五千人,把脏活替我们干完了。”
“我们的人动手没有?”赵吉问道。
“我只派薛宗周、江天一听他差遣,其他人一律不露面,他只好调河南总兵陈永福的兵动手,官军大多也是河南人,见不得滥杀本乡本土的乡亲,背地里骂他侯屠夫。”
省了麻烦事,还有人替自己背黑锅,李榆也笑了:“既然如此,那就把俘虏都交给这位侯大人,他不也是河南人吗,总有办法安置百姓。”
“交不出去啊,姓侯的只管杀人,不管养人,还劝百姓回家为国守节,全是一堆屁话,老百姓不傻,回家死路一条,留下好歹每天还有三顿粥喝,但我们也负担不了太久啊。”
李榆愣了一会儿,叹了口气向大帐走去,侯恂正坐在帅椅上说笑,抬头发现一个瘦高个子进了大帐,马上猜到这个人是谁。
“你就是李帅吧,本督兵部右侍郎侯恂,你不去追剿流寇回来干什么,这里有本督坐镇,你只管尽心剿贼便是。”侯恂故意板着脸说道。
“这是本帅的大帐,这把椅子是你能坐的吗,来人,给这位侯大人换个地方坐。”李榆背着手喝道。
侯恂还没开口,莫日格、高黑子毫不客气就把他架到旁边一张凳子上,李榆大摇大摆坐上帅椅,侯恂气坏了,一介武夫居然敢对他这个当今名士动粗,这还了得呀,指着李榆怒喝道:“你,你粗鄙无礼,侯某奉旨总督河南、湖广军务,你非但不服从军令,还敢藐视上官,大明国法朝纲何在?”
“放屁,老子是钦封归化伯,总理河南、湖广剿贼军务,我才是你的上官,我问你,自本帅入河南以来,你为何不来拜见?”李榆拍案大怒,这个侯恂据说参与过阳和偷袭丰州军的阴谋,本来事情过去多年,也不必计较,但这家伙太狂,一下子惹火李榆。
“胡说,我才是上官,你懂不懂朝纲,天下哪有武将辖制文臣的道理?”
“混账,我连你都管不了,那还总理个屁剿匪军务,打你几十军棍,就知道谁是上官了。”
李榆和侯恂对骂起来,大帐内的人面面相觑,想笑又不敢笑,刘文忠听到吵闹声跑来看热闹,还为李榆打抱不平:“李帅封爵归化伯,当然是上官,侯老儿,你有爵位吗?再说你又不会打仗,我告诉你呀,咱家都上阵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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