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吃罢了烤鱼,莫卅又在路上射杀了几只肥美的兔纸。
“我来拿。”胸腔中涌动的感情浪潮那般剧烈,不够短短半天,司阎渊便无法将自己的视线从少年身上转移,他的一动一静下都带着独有的韵味,似是天生的尊贵气。
皇帝年轻时容貌俊美,老年也□□依旧,莫卅的容貌颇为普通,与皇上并不太像。但是眉眼间时而转动时流露出的沉稳与凌厉,却是普通百姓无法企及的。
“猎了这些是要做晚餐么?”司阎渊有几分好奇,心中蓦然升起一股**,他希望有关少年的食物都不假他人之手,如果能被他掌控一辈子就更好了。
莫卅笑眯眯的晃了晃手指,态度大言不惭:“大人,这是带给那些人的礼物,毕竟他们帮我修了门。”
司阎渊表情一僵,陷入了极端的沉默。心中一瞬竟然闪过了一丝懊恼,“不必,他们自带干粮自会打猎。”
“这个我当然知道,不过如果我和你回去,以后我们就绑在一根绳上了,先争取好感不吃亏。万一哪天地位不稳,也有人给我开个后门不是么。”莫卅玩笑着道,心中对他家男人的属下还有一丝兴味与怜悯。以后这些人会遇见更加诡异的主人,先给他们点肉压压惊。
“我不会准许的。”司阎渊在老皇帝愈发糊涂,太子还未成长时,已经权倾朝堂,没有敢逾越了他。
“啧,万一是你以下犯上呢。”莫卅耸了耸肩,嘴角挂着似有若无的笑容。
他才不信这家伙愿意与他过一辈子柏拉图式的日子,便是男人希望纯纯谈恋爱,他也要强了他。身为男人,他可不想看得到吃不到。
小苗盯着自家主人瘦弱的身板,暗暗吐槽:‘主人,您现在连个男人都不是。’
想要拍着胸口表达自己的忠诚,然而思及自己内心的沟壑**,司阎渊便抿了抿唇。少年说的没错,他必定有一日会做下滔天大罪。可不是以下犯上么。
两人姗姗回来,门已经修好了,不光如此,栅栏破损的地方也被补齐。莫卅眉头微挑,对司阎渊的属下微微赞扬。拎着三只兔子,司阎渊并不说话,原本热闹的忙碌场面立刻消失,重兵立刻带上长剑,列队站好。等待将军发话。
莫卅瞧着内心定然极不情愿的司阎渊,笑眯眯的对副官道:“这位大人,这是我特意带回来,给你们打打牙祭。感谢你们帮我修好了门,希望你们不要介意微薄。”
司阎渊见少年发话,发自内心不想反驳,便沈着脸将手中的三只肥兔子扔给了副官,黑着脸咬牙切齿的道:“垫肚子!”
副官受宠若惊,可被将军目光盯得发毛,捧着三只还活蹦乱跳的兔纸,抓了抓脑袋。余光忍不住向莫卅扫了扫,露出了一丝沉思。
两人回来已经近下午,司阎渊打算在山谷中休整一夜,明日启程。思索片刻便吩咐了士兵兀自去扎营生火,各行其职。
盯着训练有素又毫无怨言的属下们,折腾了一块肉喂猎鹰的莫卅嘴角挂上些许笑容。
司阎渊察觉少年眼中清淡的赞赏,忍不住觉得长脸,冷酷的双目环视一圈儿竟少有的露出了和颜悦色的表情。这样寒颤人的神情立刻惊吓住了属下们,便见他们愈发的努力,生怕不小心触怒眉头,引了火上身。
察觉到自家男人与士兵们的暗潮涌动,莫卅险些没忍住破功笑出来,这家伙不论哪个世界,最具杀伤力的依旧是那双带着眼刀的目光。
“这一行也不是普通人吧,看这一身气魄,他们莫非是龙虎之师?”
“这是我的铁兵,都是亲随。尽是从尸山血海存活下来的勇猛者,以后便留在你身边护着,你可放心驱使,他们绝对忠诚。”在少年似是而非的提出讨好属下,并扬言开后门时,司阎渊便决定将他这最顺手的亲信放在莫卅身边,护他周全。
“送于我?”莫卅挑了挑眉,笑容渐深。
“都是以一敌百的战士,不会让你损伤一根汗毛。”司阎渊话语直白,态度轻描淡写。若是被那些早早觊觎铁兵军团的豪门贵胄得知,非得嫉妒的眼睛都绿了。
而轻易就易主的二十个亲卫则彻底震惊了。打从他们大将军建立了军团后,铁兵便是贵族们忌惮又嫉妒的存在,可这些血性男儿都是忠诚无二,整整小五千人,竟无一人被挖走。在司阎渊的手下如同一块铁桶,碰不得亲不得。
而能够跟随将军随行的这二十人更是铁兵中的头头,几乎可以说,有了这二十人,便有了铁军。将军这一句话,虽然是将二十人拨给了莫卅,却是变相易主,将铁军的掌控权交给了莫卅。
这是一份极为贵重的礼物,拥有这一行护驾者,便是遇到兵临城下的境地,也能安然离开。可以说,这便是一张震慑卡与保命符。然而却如此轻易的送给了莫卅,可以说,司阎渊开始便缪足了力气。
然而,司阎渊却有一点小心思,他不想让铁兵成为莫卅独有物,他不想任何东西在少年的心中比他更重要。他希望是他一个人的帝王。
一直努力工作,却都偷偷将注意力投到那个少年身上,当他们听到不过短暂的功夫,自己就改姓了,都露出了惊慌的表情。然而将军没有正式下达命令,他们也无法提出抗议。身为军人,他们早已经将绝对服从印在了骨子里,哪怕心中上火也无法诉说。
“听从你的命令,追随一个前途未卜的乡村小农民,他们依旧只是你的兵。我不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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