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算骗黑眼镜,实在是他当初无聊,解雨臣时常来陪他,看他除了折腾那些事情生活太单调,就硬是要教他唱曲儿。
“我说,吴邪,你这样不是办法,你的人生太枯燥了,要学学我。”
解小花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当时他们两个正在赶到西藏的车队里,装成了出来自驾游的艺术生。
他抬腿踹解小花,让他别说冷笑话了,就解小花那水平,当初在洞里说的关于血管的冷笑话,他愣是没明白过来。
要是换成王胖子那活宝在,这时候指不定多闹腾。
不过,王胖子那时候在云南,是云彩的祭日,估计正抱着云彩的墓碑哭呢,说不定还要像去年那样,给云彩烧几件那种日式水手服,露大腿的那种。
他陪胖子去看过云彩一次,然后就打死也不再和胖子一起去看云彩了。
那不正经的给云彩那丫头烧的衣服都是什么样子的啊?没一件是正常的。
他估摸着,云彩那小丫头在地下收到一套黑丝袜系列的御姐服一定早气得牙痒痒,就等着王胖子什么时候挂了,然后在下面对着他的裤裆来上两脚。
“吴小佛爷,就算我比不上那胖子那么会折腾,好歹也是个解家家主啊,我堂堂解家家主陪你上山下乡的,你给点面子,不然我这功夫可就要失传了。”
解小花没有善罢甘休,看样子要是不学上几句,那这一路可就别想好好休息了。
“真是的,你不玩你的俄罗斯方块,反倒来折腾我了。”
“手机没电了。”
他大怒。
“感情是因为手机没电才来和我说话,解小花你怎么不去死!”
“行行行,提气,提气,跟着我,人人道那……”
“人人道那……”
“不对不对,人人音调高一点,道往下沉。”
“人人道……”
……
进藏的路漫漫,解小花的手机没电了一路,两个疯子在青藏公路上扯着嗓子嚎了一路,下车后,到地方了。
结果,解小花没事,他,吴小佛爷变成了哑巴吴了。
“想什么呢,一个人突然地就傻笑了。”
黑瞎子三步并作两步,从后面追上了吴邪,勾住吴邪的脖子。
吴邪习惯了这家伙的动作,什么反应都没有,只是把他的手从肩膀上抬下去。
“别吵了。大半夜了,该睡了。”
进了房间,黑瞎子靠在门框上,看着小三爷熟练地整理了第二天要用的东西,他看得分明,小三爷把一些必要用的放在了最上面,一些无关要紧的放在下边,而他给的那把军刀在行李包右侧,竖着放着,情况危急的时候,伸手一摸就可以□□。
这是江湖老油子才有的习惯。
而那么放军刀的习惯,却和他一模一样。
心里的疑问越来越重了,这他奶奶的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越看这为小三爷的一些举动,感觉就越像他。
难道还真是师出同门?
不可能啊。
就算是师出同门,那那这个放刀的小动作又怎么会和他一样,那些东西,他当初可也没有学过,都是后来自己养成的。
目光落在吴邪的脖子上。
黑色的风衣领子没有竖起来,露出白皙的一段脖子,比女人的脖子还要好看,头发没擦干净,水珠顺着脖颈往下流。
刚刚,他故意勾住小三爷的时候,不止一次碰到小三爷的脖子。
然而什么反应也没有。
如果是他,有人随便碰他的脖子,他的第一反应一定是立刻把这个人的脖子扭断,就算不是敌人,也只会克制一些,但是身体肌肉会自动有细微的反应。
然而,刚才,吴邪什么反应也没有。
曾经教他的老头子说过,要是有人最重要的命门被你碰到却什么反应都没有,除非是普通人,否则只有一种可能。
那就是,在那个人的潜意识里,你,是他可以以性命相托的人。
以命相托?
他们才见过几面?小三爷的警惕性也太差劲了吧?这么轻易地就相信他了?太天真无邪了。
不过……
黑瞎子咧了咧嘴。
以命相托,这种感觉,倒也不错。
一会儿功夫,小三爷已经收拾好了,脱下风衣就打算躺到被窝里。
黑瞎子走过去。
“小三爷,您还真是大少爷啊,头发也不会自己动手擦一擦,感情都被人伺候习惯了?”
雪白的毛巾带着几分力道擦拭着柔软的黑发,不一会儿就好了,虽然还有点儿湿,但好歹已经不再滴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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