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成安却是一愣,打捞尸体?不是应该直接下水去打捞吗?怎么弄了个老婆子过来装神弄鬼。只是看着四周众人严肃紧张的模样,李成安这句话也没好说出来,摇了摇头继续看戏。
三炷香颤颤的升起最后一缕烟雾,跪在地上的老婆子动了。
她颤巍巍的站起身来,重新燃起三炷香□□香炉里,紧接着拿起香炉旁的三清铃,嘴里念叨着乱七八糟,听不明白的话,围着香案开始手舞足蹈起来,一边动一边摇着手里的三清铃。
头顶上的太阳也跟着凑热闹,依旧不依不饶的炙烤着大地,江淮扯了扯衣襟,额头上的热汗一直没停过。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神神叨叨的老婆子终于消停了下来,她将手中的三清铃重新放回香案上,撇过头冲着右手边的五六个中年男子说道:“动手吧!”
只看着一旁的五六个中年男子纷纷抹了一把头上的虚汗,往腰间绑了一条红色粗布,然后从身后拖出来两个麻袋。为首的方脸中年男子从麻袋里面拎一只公鸡,公鸡嘴上绑着红绳,方脸男子利落的用菜刀割破公鸡的喉咙,然后递给身旁另一个中年男子,这人接了,然后三步并两步的走到桥边,把扑腾不止的公鸡直接扔到了桥底下的水里。
有点厨房经验的都知道,鸡鸭鹅这类的家禽在被割破脖子之后,并不会立即死亡。反而会剧烈挣扎,直到全身的血液流的差不多了,才会抽搐着死掉。可是眼前的公鸡被扔进水里之后不仅没有挣扎,反而直接沉入了水中,只在水面上留下了一片鲜红色。
江淮等人顿时屏住了呼吸,四周的气流都停滞了。
方脸男子还在继续,江淮在心里默数,直到第三十只公鸡落了水,他才罢手。而此时,方脸男子身前的地面上已经流淌了一地的鸡血。众人纷纷伸着脑袋往桥底下看。
水面上的鲜红色渐渐扩散,水底下一团黑影出现在众人眼中。
近了!
众人不由的瞪大了眼,水底的黑影一分为三,渐渐浮出水面。居然是三具被水泡胀了的尸体……
李成安捂着嘴巴,只觉得腹内翻滚,江淮也没好到哪儿去,面色哗的一白,下意识的扭过头。
“天杀的,我的儿子|孙儿啊——”一旁早就等着的七八个老老少少看清楚水底下的衣服,顿时捶胸顿足,痛哭起来。四周顿时陷入一片哀泣之中。
老婆子看了看香炉里所剩不多的三炷香,扯着低沉沙哑的声音喊道:“还愣着干什么,这香燃尽之前,必须把人捞上来,要不然可就前功尽弃了。”
“对对对!”方脸男子赶忙说道,推搡着其他几个缩手缩脚的中年男子从桥边陡峭的小道上下去。
到了水边上,没人敢下水,几个人撑着一根长竹竿,伸进水里,把尸体慢慢拨过来。
尸体靠了岸,两个中年男人趴在水边的石阶上,快速的伸手拎着尸体的衣服,把人提了上来,然后用提前准备好的床单一包,这才松了一口气。
“可怜了,陈婶子本来就埋怨陈大家的没能给陈大生出个带把的出来,这么多年陈大家的求菩萨拜祖宗的,好不容易才有了一根独苗苗,现在说没就没了,陈婶子可是个会磨人的,以后陈大家的可怎么活啊!”围观的人开始唠嗑。
“唉!”
“谁不是呢!这三个娃都是咱们看着长大的,放哪家都是命根子,平时虽然皮实了点,可这小小年纪就没了命——”
“这水旮旯说起来邪门的很,这么多年来,溺死在这儿的人有多少个了?”
“四十好几了吧我记得!”
“少了!起码这个数!”那人伸出大拇指和食指比划着。“二十年了,这儿就没消停过。”
说话的众人顿时吸了一口凉气。
“你们年纪轻轻的,当然不知道以前的事情。二十年前,这儿可太平的很,以前这一块都是附近人家洗衣洗菜的地界,从来没有发生过这样的事情。直到后来,有个女娃子失足落水死在了这里——”那人神秘兮兮地说道:“从此以后啊,这儿就不太平了。”
其他人眼也不眨的盯着说话的这人,等着后续。
那人却摆了摆手,一副讳莫如深的样子,劝道:“总之,你们看好自家的孩子,别让他们靠近这儿。这三个娃就是闹腾,原本下桥的这条小道用篱笆堵得好好地,他们偏偏要翻过去玩水,大人也没在身边看着,结果他们这一下去——唉!”
围观的人抚住心口,连忙点头。
“上来了,上来了!”也不知道谁喊了一声。众人的目光顿时被抬着尸体上岸的一行人吸引了过去。
“我的儿,你死了,妈可怎么活啊——”这下子哭的更厉害了,一时之间晕厥过去三四个。
“快快快,扶好扶好。”众人手忙脚乱的搀扶着晕倒的人。
“沈神婆,现在怎么办?”方脸男人抹了一把额头上的虚汗,神情还算镇定。
“让他们家人再看一眼,就火化了吧!”老婆子拄着拐杖,虚弱的说道,显得很是疲惫。早丧的幼儿,一般是不办丧事的,没有棺材没有墓碑,挖个坑,骨灰一埋就好了。这是本地的老习俗了,老一辈人认为孩子是早夭,应该火化后早去投生。
像是察觉到了什么,老婆子忽而转过头看向江淮一行人,蓦地瞪大了双眼,而后急促的扭回头,冲着方脸男子说道:“这儿没我的事儿了,老婆子我累了,先回去了。”
说完,不等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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